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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风流王爷说不:玉台碧(406)+番外

“住口!”岑老夫人现在心里只想着岑三娘留邹氏母女过夜的事,哪里管得了四房产业的事。

大夫人也吓了一跳,不敢哭了,拿帕子印着眼角的泪渍。转眼看到二夫人和二郎沉默的坐在一旁。心里顿时觉悟了。真要说四房的产业,二房是一点关系都没沾上的。老太太留了二夫人和二郎,想必这顿无名火是邹氏母女在四房老宅过夜惹出来的,心头就安定下来。

“老二媳妇,今日邹氏出门,带了些什么人?”

岑老太太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往柏哥儿院里塞了四个丫头,一个怀孕抬了妾,三个都是成了通房。想调去柏哥儿院子的丫头只要相貌出众,都没拦着。邹氏没有怨气是不可能的。

先前她让四夫人去请岑三娘,没叫邹氏,就是有点担心邹氏找岑三娘吐苦水。四夫人回来一说,她又觉得纵然诉诉苦也没什么关系,说不定还能拉拢岑三娘和三房的关系。

邹氏成婚四年只得一女。二老爷丢官发配,膝下也只有柏哥儿一个儿子。二夫人被二老爷丢官下狱吓得精神气都垮了,那里有心思替儿子考虑子嗣。她这个祖母赐婢妾给孙儿,谁都挑不出她的错来。

可是岑三娘留了邹氏和宝儿过夜,岑老夫人就不得不深想了。

隆州城不大。三房和四房本是同宗,隔得并不远。两人投契,大可以两边频繁走动。婆婆在家,祖母在家,哪有不先经过长辈同意,就留在别人家过夜的道理。

二夫人半晌才反应过来:“邹氏去四房老宅,不是母亲叫她去的么?”

答非所问,岑老太太恨铁不成钢的睃了她一眼,叫了田妈妈来:“你去柏哥儿院子里瞧瞧。”

田妈妈没有动,躬身答道:“奴婢去过了。二少夫人把陪嫁的四个大丫头,宝姑娘的奶娘都带去了。”

岑老夫人记得清清楚楚。到隆州时,邹氏就只带着四个大丫头,宝儿的奶娘。到了隆州后又添买了十个丫头。意思是邹氏把她的人都带走了?

田妈妈睃了眼二夫人和岑知柏,低声在岑老夫人耳边轻声说道:“二少夫人房里只有些散碎银子,衣裳都在……没找到一张银票……有些首饰……今日二少夫人打扮很是富贵。”

声音虽轻,下面几人都竖着耳朵,仍听到了。

岑知柏大怒,站起身道:“田妈妈,你去搜我的院子作什么!”

“坐下!”岑老太太越听越心惊。冷着脸问岑知柏,“你媳妇的银子搁哪儿你可知道?”

岑知柏一怔,嘟囔道:“女人藏银子防丈夫比防贼还厉害。我要知道,早就拿了银子把春满园的娇芳姑娘抬回府了……”

岑老太太气了个倒仰,嘿嘿笑道:“那你去搜你媳妇的房间,能找到的银子都归你。”

岑知柏先是眼睛一亮,又踟蹰道:“这不好吧?明日她返家岂不是要大闹一场。毕竟是她的嫁妆钱。”

岑老太太这才发作起来,拐杖在地面顿得作响:“你还想着她明白返家?我看她是不想回来了!”

“她不回来,她能去哪里?”岑知柏下意识的反问道。心头又是一喜。邹氏不在家,岂不是今晚院子里他想怎么玩就就怎么玩?以往邹氏在家,几个通房笑得大声些,她都撑着腰站院子里骂。今日不正好清静了?

“去四房把你媳妇和宝儿接回来。就说你娘病了。现在就去。”岑老太太懒得再和他说,直接吩咐道。

岑知柏正想着晚上如何作乐,反应有点迟炖:“让她在四房住一晚也没关系。两家离得又近……”

岑老太太cao起桌子上的茶杯,一杯残茶泼了他满脸:“去接你媳妇和宝儿回家。接不回来你也不准回来!”

一杯茶把岑知柏泼得回了神。见老太太发作,不敢再说,匆匆的回自己院子换衣裳去了。

二夫人这才惊道:“母亲是说邹氏要离开岑家?”

邹氏要和离么?二夫人悲从中来,眼泪泄了一脸:“五娘去了,老爷也发配到了幽州。儿媳也要和离,过年节时侍郎府还热热闹闹的,还不到半年,怎就变成了这样子!”

岑老太太听得不耐烦,骂道:“老二还没有死呢!我的重孙还在柏哥儿妾肚里没有出世。瞧你这样子,有半点官家夫人的模样没有?”

是啊,还有重孙,还有柏哥儿,邹氏不过是个商户女,嫁进门四年才生了个女儿。她算什么?二夫人就收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