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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风流王爷说不:玉台碧(407)+番外

岑老太太又吩咐大夫人:“把四房的产业都清点出来。回头九哥儿回来,把帐交给他查。”

“九哥儿才十二岁,那里懂这些庶务……”大夫人有点舍不得。

岑老太太眼睛一瞪:“他看不懂,他还有姐姐和姐夫在。他已经过继去了四房,姐姐姐夫亲还是你这个隔房大伯娘亲?照我的吩咐去办!”

大夫人心头好比剜了块ròu,不情不愿的应了。

四夫人由惊恐慢慢变得高兴起来。她是九哥儿的亲娘。四房产业丰厚,老五娶了媳妇,还在读书,只有公中那点进账。老七明后年也该说亲了。九哥儿怎么也不能让亲娘和亲兄过得穷酸,幸灾乐祸的在旁边偷笑。

打发走了几人,岑老太太长叹一声,有点疲倦:“老了,不如从前了。”

田妈妈净了手拿了玉捶给她捶背,心里也有些不解:“老太太,您说会不会是邹氏防着院子里那几个妾和柏少爷?柏少爷最近用钱大方,邹氏把银子藏起来了?”

“且看柏哥儿能接回人不。接不回来,哼,邹氏的意图就不用再说了。”岑老太太阖着眼,愁眉不展。

二儿子说垮就垮了。堂堂侍郎居然丢官发配。好在三儿子升了官。否则七娘和王家的亲事也得黄了。

这几年家里的三郎五郎相继成亲,花掉了大笔银子。

老二下狱之后,老二媳妇上下打点把攒的家底都花光了。卖了田庄产业得了一万两银子回来交给公中。不说吃穿住用,宝儿长大,要花三千两银子置办嫁妆。有了儿子,娶妻至少五千两。一万两银子够什么?

老三升了刺史,有老二的经历在前,半点不敢贪墨。家里就指望着他撑门户了,也不敢让他贪墨。去扬州赴任,家里又划了五千两银子过去供他花销。

岑家就靠田庄桑园入息,地里能产多少银子?岑老太太自然要想办法把邹氏拿捏在手里。用孙媳的嫁妆自然不好听。可是邹氏主动给的,就不一样了。

她万万没想到,邹氏如此桀骜不驯。

岑老太太未雨筹谋的做着最坏的打算。岑知柏回到院里就叫人:“琴儿,侍候爷换衣裳!”

“二爷,怎滴叫琴儿不叫奴呀?”厢房门口俏生生探出张桃花脸来。穿了件粉色的大袖宽袍。她像是听到声音才从c黄上起来,探出半边身子往外望,身上的袍子松松垮垮的系着,赤着脚,勾着只小巧的绣花鞋轻轻晃着。

岑知柏心头一热,几步就走了过去,揽着腰狠狠的亲了下去:“俏翠儿,勾死爷了!”

翠儿伸手搭在他肩上,衣袖褪到了手肘,露出雪藕般一段手臂。

岑知柏捉着她的手臂想都没想就亲了下去。

这时腰间一紧,琴儿从身后抱住了他,胸抵在他背上蹭了蹭:“二爷,你不是叫奴婢侍侯你换衣裳么。怎的到琴姐姐就舍不得走了,奴可不依。”

岑知柏伸手将她扯到身边,左右一望,一个娇一个俏,一手揽一个,后脚勾着门踢得关过去,直接就扑上了c黄。把岑老太太的话忘得干干净净。

此时四房老宅,邹氏搂着宝儿不无伤感的说道:“我虽说打定主意要和离。如果二郎醒悟,巴巴的来接我。瞧着他尚有几分真情的份上,我便是舍了一半嫁妆给他倒也使得。”

岑三娘笑道:“反正以你的意思为准。你若和离,我便去谈价钱。你若想立威,不让三房拿捏着你,我就帮你想办法。我已吩咐下去了,若是二爷来接你,再晚都来通禀。你且歇着,我先回去了。”

结果邹氏一夜苦等,等到天明号陶大哭一场。

岑老太太等到入睡,吩咐田妈妈一有消息就叫起自己。

等田妈妈知道岑知柏还没有去四房时,拍着大腿哎哎哎了几声,又觉得老太太年纪大了,不忍叫起。结果一早岑老太太起身时才知道消息,气得叫人抬了软桥直奔岑知柏的院子。

门还虚掩着,灯光也没熄掉,三人正同挤在被窝里一处说话,娇笑声透过窗户传进岑老太太的耳中,气得老太太提起拐杖朝窗户轮去。

拐杖敲得窗户嘭的一声,从老太太手里飞了出去。

岑知柏在里头大怒:“哪个不见眼睛的!”

田妈妈清了清喉咙,长声呦呦:“二少爷,老夫人来了!”

岑知柏吓得从被窝里跳了出来,匆忙穿了衣裳出去。

老太太端坐在正房,看到岑知柏歪着发髻,衣领带子结了个死结,腰带松松垮垮,忍不住骂道:“拾缀好了再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