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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风流王爷说不:玉台碧(89)+番外

许氏骇得不敢再磕头,百糙也软了腰,跪坐着,像孩子似的尽量的偎依着许氏。

滕王背负着双手居高临下看着二人,一字一句从牙fèng里蹦出来似的:“岑三娘可会凫水?”

“不会!”许氏和百糙异口同声答道。

她不会凫水……滕王愣了愣。他相信她会,相信她像鱼儿一般自在快活的游出了他的掌心。那样,他就能再把这条鱼捉回来。煎着吃煮着吃片成鱼脍,都由得他肆意处置。

她不会凫水。心尖上的一点酸涩不知不觉的弥漫开来。等他发觉时,那股酸涩竟已冲进了鼻腔深处,难受得让他咬紧了牙。

“三娘子自小体弱,老爷夫人前面夭折了两个哥儿,就她一个女儿,哪敢让她去江里湖里凫水嬉闹。”许氏伤感的答着,又一个头重重磕下,“王爷,可是我家三娘子惹出了什么祸事,还请你饶了她这回吧。看在三娘子日夜不休替你做礼物的份上,您饶了她吧!”

百糙不知原委,也跟着许氏磕头。

滕王站起了身:“她酒后摔进江里了,我已吩咐沿江找寻。”

他盯着许氏和百糙,希望她们露出一点端倪来。他绝不会怪罪她们与岑三娘同谋……他不知道他眸子里已染上了一层希翼的光芒。

许氏重复了遍滕王的话:“……摔进江里了。三娘子呀!”

许氏放声大哭,一副悲怆的不想活了的模样。

百糙杏眼里一片茫然,“三娘子怎么会摔进江里,她不会死的……”

滕王只觉得心沉沉的下坠,他再也不看这主仆二人,径直去了花厅,一脚踹开了门。

难过

蒙胧的月光照进去,花厅正中隐约看到一片巍峨的亭台楼阁。

“掌灯!”

灯光霎那间将茶厅耀得如同白昼。

他问她:“这么神秘,还讨了两个婆子看守,现在还不让我见?”

岑三娘撒娇:“这不还未做好嘛,做好第一个请你看。”

他曾戏谑的对她说:“我原想把别苑扩建,沿江再起一片楼阁,能登高望远。可惜洪州财政吃紧,银子不够。你好好学做生意吧,没准儿将来本王还得靠你赚钱替我修园子。”

她真的替他修了一座恢宏的园林。

青山掩映中,一幢幢楼阁飞檐如弯月,精致小巧。正中主楼是一幢七层的高楼。耸立在江面,外有回廓相连,栏杆精美的用不断头的回字相连。他能想象站在其中俯瞰整条赣江的惬意。

滕王目光移动,看到主楼旁边的浅坡,一色绿意,架着秋千。秋千上站着一人,裙袂翻飞。秋千不远处站着几人,有百糙,有空青,还有自己。

他伸手将秋千上的人儿拿了下来,不觉一怔。一尺来高的人,梳着垂绍髻,扎着两根缎带,缎带的末端缀着流苏,轻轻垂在她的脸颊上。面目栩栩如生。她撇着嘴,脸微微偏着,像似看什么不屑之极。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正好看到自己。戴着金色的冠,穿着件白色长袍,腰间结着玉带,悬着只小巧的荷包。再仔细一瞧,背负着的双手上拿着东西。

滕王拿起自己的模型,背转身一瞧,手里拿着个书本样式的东西,封面写着蝇头小字:滕王姬证明书。他卟的笑出声来。

他轻轻将岑三娘放在秋千上,将自己也放了上去。小心摆好,满意的看着两人在秋千上对望。

他看到了主楼前面的江水。

金色的芦苇滩护着一弯清碧的江水。

木板刻有浅槽,刷成了蓝色,盛满着清水。

滕王用手指拨了拨江水,再也不看。将主楼小心的捧了起来,递给身边的侍卫:“本王要在江边照此建楼!”

他出了花厅,头也不回的下令:“封了,不准任何人进。”

遣退了左右,滕王独自去了后院。

秋千静静的伫立在月光下。滕王坐了上去,仰起脸闭上了眼睛。晚风吹拂着他的脸,他想起第一次看到的岑三娘:她独自站在漫天金花银雨中,仰起来脸,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美丽的像谪落凡尘的仙子。

作者题外话:晚上再看吧。

空青

岑三娘会凫水,而且游泳技术相当不错。

在她遥远的家乡小县城,几乎人人都会凫水。岑三娘几乎是水里泡大的。她平躺着能飘浮在水面,想沉都沉不了。能在水流不是特别湍急的河面上,踩着水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