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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香/净香(61)



按亮了床头的壁灯,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来,不得不承认,白晖这个不是人的还真会享受,这床还有这被子,睡起来真是舒服啊,要不是饿得睡不着了,杜言还真不想起来。

赤脚踩在白色的长毛地毯上,杜言批了件衣服就开去厨房觅食。走下旋转扶梯的时候,杜言连打了几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看了看墙角充当摆设的空调,根本就没开啊,怎么会这么冷?

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杜言在房子里转悠了一圈,才总算找到了一个类似于厨房的地方,不能怪他没方向感,谁让他忘记了,白晖这厮根本就是不吃五谷杂粮的,厨房之于他根本就没什么作用,当个摆设估计还嫌占地方。唯一能确定这里是厨房的,只有墙边立着的那个冰箱,拉开冰箱对面的柜子,才算找着干净得能照出人影的锅碗瓢盆,看看那清洁度,使用次数绝对是零。杜言刚想着白晖cos人cos得算是有点心得,该有的还是有的,结果立刻就被冰箱里的东西给镇住了。

傻傻的维持着一手拉着冰箱门,弯腰往里看的姿势,杜言的嘴巴张得足以塞下两颗鸡蛋了。这冰箱里的东西还真符合白晖的饮食习惯,瞧瞧那几个透明罐子里装的,分明就是年份不少的冤魂厉鬼啊。

忍不住好奇的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玻璃罐子,杜言仔细朝里面看了看,依稀能辨别出里面那个被揉成一团的厉鬼好像穿着是清时的衣服,脑袋后边还拖了一条大辫子。把这个放回去,又拿出一个,结果这个却是一身军装,贴在瓶身上的大饼脸上最容易辨认的就是一瞥小胡子,明显就是二战时候的某个倭国矮子,杜言撇撇嘴,该!这种东西就该给白晖填肚子!

正看得兴起呢,杜言的肚子又是咕噜噜的叫了起来,皱了皱眉头,关上冰箱门,这里面的东西都不是他能吃的,难不成大半夜的他还得跑出去觅食不成啊?

又在厨房里翻腾了一会,除了发现白晖的厨房干净得连只蟑螂都不愿意光顾之外,什么都没找着。杜言彻底息了心思,又不想饿着肚子难受,到底跑回卧室换上了衣服拿起了钱包,他记得这附近不远有个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来着,这个时间应该还没关门。

结果走到门口,杜言一拍脑袋,他出去了,白晖家里没人咋办?他又没钥匙不能锁门。转头一想,谁敢进白晖家啊,光那一冰箱的东西放出来就能把人活活吓死。虚掩上门,杜言快跑了几步去便利店买了两包泡面几根火腿肠,结了账又小跑的赶回了白晖家,前后花去了不到十分钟,有些气喘的把门关上,杜言拍了拍胸口,为了吃顿饭,可真不容易啊。

等着水烧开的时候,杜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之前在公司开会的时候就顺手关了机一直都没开,结果一开机就冒出了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是一个号码。杜言头上的冷汗顿时就下来了,老妈?!

这么多电话没接,也不知道老妈会不会想撕了他?

水烧开了,杜言下了面端到客厅里,坐在沙发上愁眉苦脸的看着手机,拨还是不拨?都这时间了,拨回去估计也是找骂。干脆把这事先撂倒一边,拿起筷子挑起了面,吹了吹,呼噜噜的吃进了嘴里,还是饿了,连泡面吃起来都这么香啊。

吃完了面,杜言洗好碗,又回了卧室,结果肚子饱了,他却没了睡意,越来越精神,在床上翻腾了几下都睡不着,视线在卧室里转悠了一圈,落在床头柜的抽屉上,不动了。

要不要拉开看看?

不好吧?

可白晖那厮都进他家砸柜子了,他只是看看白晖的抽屉,有什么关系?

说不定会有那啥的什么呢,对不对?

杜言心里一个长着天使翅膀头顶金圈的小胖孩和一个竖着两只角拿着个三角叉的小胖孩正天人交战着,就见竖着两只角的小胖孩不停的用那只三角叉对着另一个戳,三戳两戳,那个长着翅膀头顶金圈的小胖孩被戳得哇哇大哭,哭过之后躲到墙角画圈去了。

于是,杜言眼前一亮,向着那个抽屉伸出了罪恶之手……

抽屉里东西倒没多少,除了上次白晖从杜言家拿走的那只怀表,只有几张旧照片。

杜言拿起那只怀表,看着上边多出来的那条表链,暗金的颜色,镂空的花纹,仔细看,可以发现,那些花纹正是一条条盘曲扭股的蛇,和表壳上的花纹,还有白晖给他的戒指花纹都很相似。放下怀表,又拿起那几张旧照片,杜言的瞳孔猛的收缩了一下。照片上几个女人,还有那个穿着旧式衣服的男人,都和他手里那几张照片上的人一般无二,只不过,照片上的男人,在胸口位置拖出了一条链子,正是怀表上的那条。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在做什么?”

白晖的声音突然在室内响起,杜言的手一抖,照片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抬起头,就见白晖单手抓在窗棂上,从窗口跃了进来,本来洁净的衬衫有些破损,金色的眸子,正冰冷的看着他。



第六十七章…



难得起一回好奇心,结果就被当场抓包,杜言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怎么就这么寸呢?

“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

白晖走到杜言面前,从他手里拿过那只怀表,弹开表壳看了看,然后示意杜言仔细看看表盘,不看不要紧,只一眼,杜言就吓得说不出话来。原来表盘上那个蛇形的花纹,正如活物一般扭动缠绕着,似乎随时都能从表盘上冲出来。

“如果我没有及时回来,你很可能会被这东西给吃了。”

白晖面无表情的说完这句话,啪的一声扣上的表壳,杜言的心也是一颤悠,没那么夸张吧?

“不信?”白晖低下头,凑近了杜言的耳边,“你身体里有我下的子蛊,这个表盘里的刚好是那只蛊的克星蛊,都是我的东西,我不会弄错的。我虽然有时候会说谎,可是,我从来没骗过你。”

杜言低下头不说话了,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脚尖蹭了蹭地毯,痒痒的。白晖把怀表收进口袋,又把掉在地上的几张照片捡起来放进抽屉,见杜言还光脚站在地上,干脆的一把把人捞起来扔到床上,随手抓着杜言的脚踝,撸高杜言的裤腿,光洁溜溜的小腿,笔直修长,骨肉均匀,皮肤细腻得几乎看不见毛孔。杜言没有腿毛,一根都没有,当初在大学的公共澡堂洗澡的时候,还因为这事被同寝的哥们嘲笑来着,这是杜言心中永远的痛,结果这痛脚现在却被白晖抓在手里,五根灵巧的手指像是弹奏乐器一般的在他的腿上抚过,不由自主的,杜言仰起头,一股酥麻从被摸到的地方开始蔓延,眼前的景色都开始变得朦胧起来,只觉得一片粉红的薄雾开始在周身蔓延,舒服得他想叫出来。

白晖的手顺着杜言的小腿一直向上,直到宽松的裤腿阻碍了他的动作,这才停下,手就停留在杜言大腿的内侧,单手撑在杜言的身边,俯低身,看着杜言泛起红晕的脸颊,轻笑了一声,“这下,相信了没有?”

“什么?”

杜言模模糊糊的听到了白晖的问话,条件反射的问了一句。

“还不明白?”白晖咬了咬杜言的耳垂,“就像我说的,你的身体里有我的子蛊,在某些方面,你根本就无法反抗我,例如,我可以如此简单的诱使你发、情。”

听到白晖的话,杜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便清醒过来,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回想着这个男人刚刚的话,一股怒火腾的烧了起来,他以为自己的反应全是因为那什么蛊的原因吗?!难不成自己告诉他的那些话都是白说了?!还是真像他说的,对于三年前自己的告白他全无印象?!

越想越生气,杜言抬起腿,不管不顾的就踹在了白晖的肩膀上,紧接着又是一膝盖,囫囵个的把白某人踹到了地上,在白晖错愕的当,气哼哼的下了床,穿上衣服拉开门就跑了出去,不忘把门一甩,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白晖仍旧愣愣的坐在地上,不敢相信他刚刚竟然被杜言给踹下床了?因为感知到了杜言可能会有危险,他甚至架打了一半就跑回来,硬生生的受了那个姓栾的一拳,结果杜言就这么回抱他?!

杜言一时脑袋发热的跑出白晖的家,走出小区才发现现在是凌晨三点,这个高档小区这附近又没有住宿的地方,最近的公交站也要走三十多分钟,等他到家最少也得五点多了,都好洗洗上班去了。郁闷的抓着头发蹲在路边,自己这一冲动起来就不管不顾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啊?可他憋屈啊,三年前的冲动告白,人家一点印象都没有,他那个滚字算是白挨了,结果现在白晖那厮却动不动就对他又搂又抱又亲又咬的,还说什么发、情,光只是想想杜言就想抓着头发撞墙,虽然他觉得自己对美人发、情没啥,可这美人的话实在是太气人了……

杜言这边正郁卒,头顶上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怎么,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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