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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记忆的钟(6)

丝竹管弦,锣鼓震天。

云裳远远地站在人群后面,忽然就被那些扬起的灰尘迷离了双眼。头脑渐渐模糊,身子软软地,就要摔倒。

她恍惚忆起姐姐上轿前给她喝的那一杯子参茶,原来那里头竟是下了蒙汗药的。

是了,一定是娘和姐姐怕自己在婚礼上失了态,出了丑。又或者她们怕自己在最后一刻改变注意,夺了沈亦浓。

她忽然有些后悔,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勇气抬头看一眼,那骑在高头大马上,身穿大红喜袍的"故人"沈亦浓。她想,他那么好看,穿着新郎的大红绸缎喜服,一定更加好看。只是,多么可惜,他娶的,竟然不是自己。

仅存的意识里,被人塞进了马车,一路颠簸,去往不明的前方。

第9节:小轩窗,正梳妆(9)

伸出手,却是什么也阻止不了。

醒过来,已在一处陌生的c黄帏之中,身上着了粉色花蝶的女式衣衫。c黄角上姐姐送的妆匣静静地在那里,在黑暗里闪着诡异的光茫。云裳伸手拿过,轻轻地打开,忽然惊住!那里面装着满满一匣子的金银珠宝,上面,覆盖着一张精美的小小薜涛笺。是,姐姐留给她的亲笔信。

那么强烈地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事情,原来竟应验了。

云裳颤抖着双手将那薄薄过来,一字一句地念:

裳儿,你现在呆的地方是吴锡鞘道山,这是娘和我预先置办的让你藏身的小屋。

裳儿,不要怪娘和姐姐。这么多年,我们让你假扮男子,其实是在保护你。你知道要剌杀忠肃公,单凭我们三个的微薄之力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因此,我和娘很早之前便加入了一个名为刺心的杀手组织,这么多年,我们东奔西走为组织完成了许多任务,从来没有收过一分报酬,为的,只是有朝一日,能够借组织的力量手刃仇人。我们谋划了很久,预备在婚宴上动手。那些你从未见过的亲戚都是组织里的人,我们没有准备空手而归,也没有想过活着回来。

裳儿,对不起,骗了你这么多年。爹爹死时,我只有三岁,我几乎不记得他的样子。我知道,我们花如此代价为爹爹报仇,爹爹亦是不能重新活过来的。只是这么多年,报仇已经成为娘活着的,唯一支柱。

裳儿,从今往后,你便可做真真正正的女子。任他们再神通广大也只是遍地撒网去找寻与你同岁的男子。

裳儿,我知道你爱亦浓。若他真心,必会抛却所有繁杂,前来寻你。

……

云裳胸中痛不自持,手一松,匣中的珍珠便滚了一屋子,一颗一颗,硕大晶莹,如人的眼泪。

八(尾声)

春去秋来,时光如江水,滚滚流逝。

一座玲珑小院,小轩窗里,菱花镜旁,有女子静静地坐着,手持黛青石笔,细细地画着眉。

院子外头,桃花梨花全都开了,婉转婀娜,香气怡人。

有叩门声起,一个男子,在木栅栏外头朗声问道:"踏春至此,有些口渴,请问有水喝吗?"

她禹禹起身,行至门口。沉重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她看见他。尘满面,鬓如霜。

只是骨子的那一丝俊朗飘逸,仍旧,如同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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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少年的离别歌(1)

王雄成热血穿行的少年

【王雄成】84年出生。喜欢看书和电影,涉猎广泛。但却至今不辨五谷,不懂摩登,不认名人,不识自己。已出版长篇小说《圣域》,《青春之冷》。

少年的离别歌

文/王雄成

天色昏暗,乌云密布,闷热的空气似乎停止了流动向胸腔挤压过来,连喘气都感觉费力气。最后一节课下课铃响起来的时候,教室里突然就炸开了锅。诸如"你是打车还是坐公交?"、"不晓得我爸有没有给我送伞"、"要不咱们到对面的KFC吃了东西再走?"等话语充斥在耳朵旁。刘碑经慢慢悠悠的收拾书包,他讨厌这种喧嚣的气氛,这让他很不适应。

"刘碑经,你丫磨蹭什么呢?楼下布告栏贴这次月考排名了,看看这次该谁请客了?"张翔吆喝道。

"你去看不就完事了吗?回头告诉我一声,我跟着去吃就行,肯定不是我请客。"刘碑经不耐烦地回应道,眉头紧锁着。

张翔笑道:"你丫也太没自信了吧。"

只过一会杜旭就跑了上来,走到张翔面前嘻笑道:"张翔同学,恭喜你,你是我们三个人排名最靠前的,倒数第三十二位,所以这次你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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