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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心头朱砂痣(264)

这……这不是她做那一个!

太子妃的人不开院门,太子想为太子妃遮掩一二,强撑着上前:“都督,孤好歹也是太子,都督到底要查什么,还请明示!”

但牛贵充耳不闻,只从容道:“开门。”

便有体格更强于旁人的两个番子上前,咣咣两脚,把院子的大门踹开了,里面响起了女人们的惊叫。

番子们一拥而入,又踹开了正殿的门。

牛贵带着番子长驱直入地闯入了太子妃的寝殿。

太子妃的拔步床又宽又大,里面有三层槅扇,垂着三层帘幔,朦胧能看见人影。

帐中,传来了太子妃的尖声怒斥:“牛都督!这里是本宫的寝宫,都督这样带人闯入,置本宫的名节于何处!”

牛贵做事,从来不与人辩这些口舌。废话说多了容易误事。

太子妃声音还未落,番子们已经上前扯住帘幔,刺啦、刺啦几声,太子妃已经再无遮挡。

这女子穿着寝衣坐在床边,脸色苍白,倒还算得上镇定。只她双手捂着一个东西。番子们粗鲁地掰开她的手,将那东西抢出来,送到了牛贵的面前。

太子打眼一看,险些厥过去!

竟是人偶!

那不是普通的人偶,那样子任谁看了,都知道是下巫蛊魇咒的人偶!

那人偶从腰间被剪开,里面的棉花和头发都露出来了。

牛贵还未说话,太子先疯了,对太子妃尖声道:“这是什么!你给我说清楚!这是什么——”

太子妃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嘴角紧抿,什么也不说。

太子便要冲上去拉扯她,番子们站在脚踏上将他拦住。

牛贵走上前去,按住了太子的肩膀,太子便觉得一股大力将他向后拉扯,踉跄了两步才站稳。牛贵高大的身形站在床前,平静地问:“八字呢。”

他刚才拿到人偶,看到从腰间破开便知道不好,果然手指一掏,只有头发,没有写着八字的纸条。

太子妃只垂着眼不吭声。

番子们将她拉起来,手脚极其麻利地将床搜了个遍,最后禀报:“没有。”

牛贵看了看木然站在一旁的太子妃,道:“娘娘身份不同,我给娘娘一次自辩的机会,娘娘所说,我将一字不改全数转达给陛下。”

太子妃垂首,不说话。

太子着急:“你说呀,你倒是说话呀!”

太子妃抬起头,缓缓道:“我认罪。”

太子愣住。

太子妃道:“我的丈夫忘记了当年的山盟海誓,宠爱新欢。我为妒忌冲昏了头,故缝了这个人偶,下了魇咒,诅咒他从此以后不会再生出新的孩子。”

太子又看了一眼牛贵手中的人偶,虽被剪得快要变成两截了,可也看得出来是一个男偶。

他大怒:“贱人……”

“知道了。”牛贵直接打断了太子的怒骂,打量了太子妃几眼。

太子妃认罪的时候,眼睛直直地盯着牛贵。

太子妃在京城的名声不大好,传言她善妒,心胸狭隘,不识大体。可这个被传为“不识大体“的女子,在关键时刻,作出了自己的抉择。

果然人不被逼到一定的份上,是不知道到底能做到哪一步的。

牛贵觉得很有趣,忍不住微微勾起了嘴角。

小永平啊,你的计策被一个女人坏了事。

第119章

19章

牛贵走出了正殿,太子匆忙跟出来:“牛都督!牛都督!”

他追上来,又气又恨:“孤,我,我实是不知道的!家门之丑,家门之丑啊!”

牛贵安抚他道:“太子殿下稍安,待老奴先去回禀了陛下,陛下还等着呢。”

太子声音发颤:“父、父皇已经知道了?”

牛贵理所当然地道:“事涉储君,老奴怎敢擅自行事?自然是先请示过陛下了。”

太子惴惴不安,强打精神:“孤和你一起进宫。”

牛贵微微一笑:“好。”

两个人便一起进了宫。宫城本该落锁之后再不许进人的,又放了他们进去。

乾清宫灯火通明。

今日牛贵禀报得了密报,太子府上涉及巫蛊魇咒之事,因涉及储君,牛贵不敢专断。巫蛊魇咒从来都是皇家大忌,元兴帝一听,大怒,立即着牛贵去查办。

他便一直没睡,在宫里等着回报。

太子一进乾清宫,立刻扑过去跪下,喊:“爹爹!”

小时候亲密的时候才喊爹爹,长大了都喊父王,现在该喊父皇。太子从还是王府世子的时候,便总是这样,一旦犯了错便喊“爹爹”,想让襄王心软。

他是嫡长继承人,襄王再气,也就是踢他两脚,禁足,或者罚跪祠堂。只要他踢了,罚了,基本上事就算平安过去了。

太子才想哭诉,元兴帝已经对他怒目:“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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