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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心头朱砂痣(435)

忽然又提起袖子闻了闻。

怎地才几日不在家,丫头们就懒惰了起来,给她备的衣服竟还没熏过?

明日得说说她们。

霍决今日不知道怎么回事,洗澡洗得时间格外的久。

待他洗完出来,便吹灭了房中的烛火。

他撩开帐子走进床里,温蕙才转头想看他,他已经俯身吹灭了床头的灯。

床里一下黑了下去,只隐约看到黑色的人影,脱去了寝衣。

肩膀宽阔,劲腰细窄,手臂上肌肉隆起的形状隐隐约约,朦朦胧胧。

霍决平日喜欢点灯行欢,温蕙还以为今日不亲热了。

不料霍决上来就吻她,吻完就咬。

今日咬得格外重,像有情绪。

温蕙按着他的肩膀,微微喘:“四哥,怎么了?”

“没事。”霍决在黑暗中问,“疼吗?”

“一点点。”温蕙抽气,“我可以。”

霍决便放肆对她。

待情迷意乱的时候,霍决又上来吻她。

“蕙娘,”他在黑暗中轻声问,“会离开我吗?”

温蕙呼吸乱着,道:“不会啊。”

“蕙娘,”霍决又吻着她问,“我是你什么人?”

温蕙情迷意乱,呢喃:“是我夫君。”

“对。”霍决道,“我才是你夫君。”

温蕙一怔。

他太快,才一动,手腕便被按住,鉄钳一样。

一切已经发生。

不是假凤虚凰。

就像真实的男人和女人。

有口口和被口口。

从人类蒙昧时期,从母系氏族结束,便是男人占有女人的仪式。

通过这样的形式,将一个人的存在,刻在了另一个人的身体最深处。

或者将别的什么人的存在,从她的身体深处抹去。

一条细而脆弱的线,碎成了砂砾。

温蕙睁着眼睛,盯着帐顶。

霍决不停地吻她。

他的呼吸是平静的。

她的呼吸越来越乱。

手上没了力气。

霍决放开了她的手腕,手掌滑上去,手心对手心地摩挲,而后嵌入指缝间,扣住了她的手。

温蕙知道是假的。他净过身的,不可能是真的。

只此时此刻,感受到的,的确是个男人。

“蕙娘……”他低低地唤她。

温蕙弯曲手指,与他十指相扣。

帐中黑暗,只能看到她的轮廓。

霍决与她十指相扣,凭着她的呼吸和声音判断她的状态。

间或低头,能看到黑色的影子。

仿佛自己还拥有完整的身体,是一个完整的男人。

许久,忽然响起了温蕙的声音,是人类最原始的表达。

霍决吻着她,又一次告诉她:“蕙娘,记住,我才是你夫君。”

另一个男人能给她的,他要加倍给她。

持续到半夜,温蕙经历了数次之后,受不住了,霍决才终于收了。

温蕙失神地望着帐顶,听着他起身,有悉索的声音,什么东西被投入了水盆里。

他又回来,将她抱在怀中抚慰。

许久,温蕙才找回声音,伏在他胸口,声音喑哑地问:“四哥,怎么回事?”

霍决道:“我不喜欢大象藏,以后别用了。”

温蕙想起新换的,没有熏过的寝衣。

原来如此。

“傻子。”她叹道,“不过是习惯罢了。”

她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霍决终于又笑起来。

“那别用了。”他道,“我就是不喜欢。”

温蕙道:“好,我合些别的。”

霍决道:“不要用陆家的方子。”

温蕙道:“小气。”

霍决道:“我给你寻别的方子来,你慢慢试,总有喜欢的。”

温蕙道:“好。”

她的手滑到了他的裤带上。

但霍决按住了她的手。

他还沉浸在仿佛身体完整无缺的感觉中,不想落到嶙峋的现实里。

温蕙道:“不公平。”

霍决道:“我命都是你的。”

温蕙道:“我要你的命做什么,我想你快活。”

霍决道:“我今日就很快活。”

或许他心里是很快活吧。

但他的呼吸始终是平静的。

温蕙今日心里那道线叫他碾碎了,却没有以为的那么难以接受。

也可能是知道迟早有这一天,知道已经走上了这条路再不能回头,内心里也许早就接受了。

那么他呢?

他一个人独浴。

他从来不会在她面前真的裸裎相对。

他不曾把他的身体给她看过。

他什么时候,能接受他自己?

温蕙怜惜地亲了亲霍决。

因修改清理部分内容,望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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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修改清理部分内容,望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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