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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说那个总打乱她计划的女人(57)+番外

作者: 烦人的藤蔓 阅读记录

奚看着阮白尔的腿,却不敢上手去碰,大夫在上药时,好几次别过脸偷偷擦拭泪水。待到上完了药,阮白尔被奚抱在怀里柔声安慰。阮白尔白着小脸,稚嫩的脸庞透露不解:“娘亲,为何不能在阮府想您?”奚轻拍阮白尔后背的手停滞下来:“因为还在别人家做客啊。”

当年那个胆大包天与奚生下孩子的戏子走的快,未被张漾灭口,张漾也极力想要忘记这人的存在。可世事无常,那戏子再一次来到了安夏。

阮家老太太酷爱听戏,连带着妯娌也爱。自老太太去世之后,隔房的姨老太像是怀旧,处处在府里找老姐姐留下的痕迹。听闻姐姐生前爱听的戏班子重返安夏,忙不迭的差人去请。大大小小的主子们,也算是孝顺,都随着老太太折腾。阮白尔乖巧的坐在朝后的椅上,强打精神看戏。

原本唱的畅快的戏子,忽的一顿,又回过神唱了起来,好在戏班主机智,让人多敲打了几下,也算是圆过了这段空白。台下听戏的人一无所觉,还觉得本就是这样的唱法。换作洛京任意一家贵人听了这样的曲,差人打一顿都算是好的。而这样的地界,她们又懂什么。这也是戏班主喜欢四处巡演的原因,这些人典型的人傻钱多。

几曲戏罢,等着长辈都已经走完了,阮白尔被女婢抱下椅子,正要走,那戏子开口了:“不知小娘子是哪一房的贵人?”阮白尔闻言抬起头略有些奇怪,奶声奶气的责问:“你一个戏子,也敢如此无礼?”戏子一愣,忽的笑道:“是下奴无礼,恳请贵人息怒。”阮白尔拉紧女婢的袖摆,这人笑得怪好看的,还很亲切:“我是三房的二姑娘。”

夜晚,跟着张漾回到“家”的阮白尔扑进奚的怀里和她说着悄悄话,奚抱着已经有些份量的女儿,对张漾柔情道:“奚今日做了酥糕,您要不要吃一些?”张漾点点头,目送奚抱着阮白尔去了小厨房。

“囡囡刚刚说,见着了一个好看的戏子?”奚看似不经意的询问,手里还在把酥糕摆在盘中。阮白尔站在她身边,用力点头:“娘亲,他笑起来可真好看。也很温柔呢,比父亲还温柔。”奚蹲下身子看着她的眼睛:“囡囡乖,这话不能和你母亲讲。”

“好!”

“真乖,咱们把酥糕给母亲送过去罢。”

第二日一早,刚刚习字的阮白尔听下人回禀,昨日府内唱戏的角儿求见她。阮白尔皱着眉:“不见,我还要习字!”过了一会儿,下人又来了,戏子不依不饶,还递上了一些洛京的小玩意儿。阮白尔再三犹豫,出门见了他。

戏子穿着青衫,打着把扇子,许是皮相长得好,竟也有风流之态。他瞧见阮白尔,收回扇子走上前,狗胆包天摸了摸她的头。惊疑之下,阮白尔打开他的手,霎时间戏子的手便红了一块。

“先生!”戏子身后的跟班担忧出声,一双眼紧盯着戏子的手。“无事,是我唐突了,见小贵人娇憨,也想起家中稚儿。”跟班略困解,谁不知道台柱子无父无母,无儿无女。可他也不会拆台,只缄默起来。

此后三日,那戏子日日来找阮白尔,来的多了,难免闲话便传出来了。却是把闲话引在了张漾身上,连带着阮白尔的身世都遭到了猜忌。

张漾这些时日在忙着田铺,每日清晨送阮白尔去阮府,夜晚再带回别院。次次来去匆匆,自然不知晓这些事情。

直到有人嚼舌根嚼到了她面前,她才知道,当年的戏子回来了,简直找死!

戏子与阮白尔玩闹时,时常不经意问起她的母亲,阮白尔年岁小,不知事。戏子问什么她便答什么,阮府的房间里也都是戏子送的小玩意儿。

竖日,张漾带阮白尔来到阮府之后,并未离开,而是等着戏子上门。果不其然,张漾前脚坐下,戏子后脚就登门了。

他瞧见张漾时,眼中情绪复杂,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张漾冷眼看着,在戏子走近她时,拔下发髻上的簪子扎进了戏子的脑袋。这一变故使身边的女婢侍从大惊失措,张漾眼中狠辣闪过,拔出发簪,迸溅的血迹撒在阮白尔脸上。

戏子连声都未出便死了。

“一个下贱的戏子,也敢使着不入流的伎俩和我的女儿接近,简直自寻死路!”

如此狠辣的行径,震慑了所有人。微张嘴巴,双目睁得浑圆的戏子倒在地上,那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阮白尔。阮白尔眨了眨眼,眉梢上的血迹滑落隐晕在眼中,难受的紧。终于站在阮白尔身旁的女婢尖叫出声,打破这慑人的安静。满屋子的奴仆慌慌张张不知如何是好。张漾带着冷意抬起头:“没规矩的东西!叫护院来处理!”片刻后,戏子的尸首被抬还给了戏班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