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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说那个总打乱她计划的女人(58)+番外

作者: 烦人的藤蔓 阅读记录

一时间阮府再无人敢闻此事,原本气急败坏叫嚷着报官的戏班主在被压着见了张漾之后,立即带着尸体离开了安夏。

那日后,阮诚益院子里的女婢侍子,每日战战兢兢,丁点大动静也不敢发。阮白尔则被张漾警告再不准和这些下作人来往,回了外院的她,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发了两日的烧。大夫碍于张漾不敢对奚说实话,只顾是着了凉。

恢复神志后的阮白尔相较先前,又寡言了许多。任由奚怎么逗她也只稍稍露出笑容,多数时间都留在阮府习字念书。张漾给阮白霎请了数十位老师,连带着顺手教导阮白尔。

☆、番外二

阮白霎因父母聚少离多,虽吃穿用度皆是精品,但却没几个说话的人,府内的娘子郎君也被耳提面授不许与三房多往来,生怕自家孩子受了什么磨难。

不过现在好了,妹妹总是能陪着他的,虽然妹妹比他聪慧许多,但他并不在意。还总是觍着脸跟在妹妹后头,每日里总是妹妹长妹妹短的,让人看了忍俊不禁。

又是一个雨夜,前一夜痴缠着要与妹妹同睡的阮白霎被嬷嬷们好说歹说才在二更天回了自己的厢房。阮白尔见他走了,一直挂在嘴角的笑意终于垂了下来。粉雕细琢的小人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的小手着了迷,晦涩的眼神令人捉摸不透。

一旁伺候的丫头略奇怪,但也未问出声。好在姑娘只是呆滞了片刻又重新躺下休息了。

张漾死于心衰,这是早有预兆的事情。只不过心衰之症并不严重与长久,故而并未有人当回事。奚倒是担忧,但在张漾一次次的宽慰与阮白尔的娇糯声中放下了。

才刚刚闭上眼睛的阮白尔,只听到外院突来传入惊恐吵杂之声。紧接着丫头也连忙入内将她唤醒。这时她知道,张漾约莫着是死了。

戏子死时,那温热的血迹连带着使她想起如梦境般的前世,张漾的死是必然,心衰之症如何能治?投医问药不过是白费时力罢了,虽然她也从未想过要补救什么。

张漾死在阮府,奚在外府自然不知道,平日里也不爱出去走动,竟是第二日才听闻此噩耗。

阮白尔来到外院后,她也未深思半大的孩童如何安全来这偏地,只双手一把攥紧阮白尔的两只手臂,状似疯魔:“囡囡,你母亲,你母亲可是又生了我的气,派人来唬我?!”阮白尔静静看着她,看着这个在她几十年生涯中唯一给予过她温暖与爱意的人:“母亲已经去了,大夫说……是心衰之症,无药可医。”

“不可能!”奚已经忘了自己手下还攥着女儿,阮白尔也似感受不到痛意,任由奚发疯狂暴。

奚是爱她的,只不过她更爱张漾,更爱她的母亲。

☆、关于元笑

喜爱阮氏吗?当然是喜爱的,只不过后来那份喜爱中多了一丝惧怕。在日渐相处中,那一丝惧怕逐渐吞并了喜爱。

她需要极力克制自己的本能,在阮氏靠近时感受到的是柔软,而不是时刻的紧绷。什么时候笑什么时候平淡,她的所有情绪也都在配合她求生的欲/望。

逃,逃不掉的,诡计心术她不及阮白尔,即使真的侥幸逃脱,阮白尔也绝不会放过她的亲人。杀了阮白尔更是不可能,身居高位的阮白尔时时刻刻都有人暗中保护。再者说,皇家已经换了掌权者……

在这样的相处中,她愈加恐惧,她害怕不明不白就会死去。她对待阮白尔越发没有原则与底线,只要是阮白尔说好的东西,不论是物还是人,她都一一附和,生怕哪里惹得阮白尔不快。

终于她受够了这样的日子,既然活着走不了,那就亲自为阮氏递上屠刀……

在孔雅歌处知晓阮氏是私生女时,她是震惊的,想不到洛京牡丹张漾居然与戏子私通。

又是一日晌午,阮氏推脱了元文靖的相邀,转头与她用膳。看着面前笑语盈盈,贵气逼人的阮氏,她心中冒出了丝丝恶意。

看着玉碗中的金丝荣锦酥,她淡淡道:“所有伺候的人下去罢。”余光瞟见身旁的阮氏放下了筷子,很快所有伺候的奴才们都出去了。她抬起头,带着恶意与畅快道:“你竟是你母亲与戏子所生?”

眼前的阮氏虽面色平和,但不知何时,已经收回了手,元笑知道,此时的袖中,一定已经血迹斑斑。两人相默无言,片刻后,阮白尔起身走了出去。

良久,元笑坐的笔直的身子,忽的瘫软下来,她重重呼出一口气,似解脱似痛苦:“终于要……结束了。”

天刚刚暗下,元笑已经穿戴整齐,还给自己描了黛眉,只等着刽子手的光临。

谁知一直到了午夜时分,到了元笑怀疑阮氏会不会来时,到了元笑重新相信阮氏对她有喜爱时,阮氏着中衣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