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城主,秋城主,城主大人……城主!”铁面御史冯大人不得己,拔高了声嗓。
秋寒月神思回笼,两眸聚焦,“抱歉,冯大人,本城主心忧吾妻病况,一时走思了。”
“方才庆王府小王爷所说,城主大人该是听到了罢?”
“一清二楚。”
“城主大人对小王爷提议作何看法?”
“本城主说过,本城主并不介意大人传本城主夫人上堂为证,待她病体稍有康复,本城主即会亲自带地上堂。”
“秋城主此言不妥。像你秋城主是何等样人?岂会人妖不分,被妖孽迷惑?小王宁愿相信是随尘道长一时看走了眼,误认了尊夫人为妖。早一时让绝心道长为尊夫人鉴别,便早一日为尊夫人洗清不白之冤.秋城主如此精明绝顶的人,怎连这点也想不明白?”
秋寒月冷眼迎视,淡道:“小王府今日乃人证而已,似乎没有资格指教本城主怎么做罢?”
严朝宗和颜悦色,城主大人.小王那番话是站在朋友立场的建议。”
“谁是谁的朋友?小王爷好差的记性,本城主与庆王府交恶,京城谁人不知?冯大人不知么?本城主丝毫不奇怪你可以在此出现,换了本城主,如这等落井下石的机会,怕亦难轻易错过。”
严朝宗脸色一变,“小王好心建言,被你小人度之,秋寒月,你的卑鄙一如既往!”
“小王爷……”
“二位。”冯大人离座,肃颜道。“本案案中有案,事涉三地,人证物证皆须一一搜集查实,不好糙率定案。既然二位俱愿配合,下官便请二位都留在本土,待下宫搜证之后,再来开堂问审,二位意下如何?”
严朝宗冷哂:“听冯大人口气,是将城主大人与小王同等看待了?这铁面御史也是有所忌惮的罢。难道忘了城主大人并非旁证,而是当事人?在未获力证之前,城主大人就是杀人灭口的嫌犯,遑说城主大人的夫人亦担了妖孽嫌疑……”
“对于律典条例,下官自认熟谙于心,不劳小王爷提醒。”
受此不温不淡的抢白,严朝宗脸色尚在将变未变
时,冯大人已面朝另人,道:“秋城主,下官的行署设在府首衙门,请城主大人即日搬入,与下官比邻而居。”
“好。”
“亦请尊夫人随城主一并住进,下官会请大夫为尊夫人医治玉体。”
“有劳冯大人。”秋寒月应得慡快。
“小王爷,鉴于您与城主大人过往恩怨,您所说那位绝心道长,下官不好启用。下官会另请高人为城主夫人一鉴清誉。”
严朝宗怒意已逝.含笑晏晏,“想来这位高人定是德高望重,经得起众心推敲。”
“下官明白了。”
“如此,小王便在此住下、有需小王处.尽请传唤,小王暂且告退。”
这些年,这位小王爷的城府增深匪浅,全不似当年青涩冲动了。秋寒月付。
“城主大人,下官已命人将软轿备妥。请您带路,迎接城主夫人凤驾。”
“有劳了,请。”这位铁面御史不止是铁面,而且进退之间圆滑自如,委实是个难缠的主儿。灵儿啊,要保护你,竟是如此耗费气力,你要如何报答哥哥?
五十一、高僧的寄语(VIP)
“哥哥,为什么要灵儿一直不动?灵儿那会儿好闷好闷,哥哥不说,灵儿都不敢动。”
这乖乖巧巧的小样儿,将秋寒月在公堂上所染上的那一丝郁卒即时消弥,为了补偿,他先给小妻子实实在在换了一回气,昵声问:“现在还闷么?”
“……闷,还要换好多好多气。”
他俯首又把红艳小嘴品尝,“现在呢?”
“……还要换。”
他再尝,“现在呢?”
“还要换,还要换好多好多。”
他失笑,将贪嘴的小妻抱到榻上,“现在不是时候,乖乖躺着。”
语音甫落,门外声息透入,“城主,下官请来了本城最负盛名的张郎中,不知夫人现时能否接受看诊?”
秋寒月勾落c黄帐,负手c黄前,扬声道:“进来罢。”
郎中在冯大人陪同下步入,话不多说,先搭了垂在帘帐外的皓腕,蹙眉道:“夫人这脉相,好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