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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茧自缚(66)+番外

听到这两人的名字,和和闭紧了嘴。

郑谐又说:“我的朋友,永远都不在你的考虑范围内。你对时霖说的那话,其实是这种意思吧?你这种抗议形式实在是好。”

和和的脸白了白。她小声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郑谐侧脸看她,神色复杂:“和和,你心中一直是怨恨我的吧,虽然你从来不表露出来。你的父亲,岑世,还有你认为我强加给你的那些管教,你是不是一直都……”

“没有!”和和突兀地打断他的话。

郑谐的眼神有点迷离:“和和,如果你记恨,想讨还公道,你有很多种方式,你没必要选择折腾自己这种蠢办法。”

和和大声说:“我没有记恨什么,没有就是没有!爸爸是殉职,那是他的工作,不是你也会是别人。岑世他肯被你诱惑与胁迫,证明我在他心中没那么重要,你只不过把这个事实揭给我看了而已。你看,你又来了,你总是要强加自己的观点在我头上!你觉得女子不该抽烟,所以我抽烟就是学坏,你觉得女子不该去夜总会,所以我去夜总会就是堕落!你以为我是什么?在净化室里养大的纯洁无瑕的小天鹅吗?如果我说我根本没你想像的那么纯洁,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不纯洁,你是不是打算把我锁起来,从此不让我见男人?”她有点激动,身体也有点发抖。那些已经进了她血液和大脑的酒精又开始作崇,她觉得晕晕迷迷好像在听另一个人在说话。

郑谐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他深呼吸了几口气,沉静地说:“和和,这回你是真的醉了。”

和和继续大声说:“你很失望对吧,可是你不觉得现在再教育我,已经晚了吗?”

郑谐有点疲累:“我承认我多管闲事。如果我当时就知道,你跟岑世已经这样亲密,我不会多此一举地阻止你们。既然他还留恋你,而你也不排斥他,那么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和和冷笑:“为什么一定要是岑世?为什么不能是别人?我行情有那么差吗?”

郑谐闭了闭眼,压住一口气:“和和,喝多了酒就应该少说话,免得酒醒后会后悔。”

“后悔我毁灭了你心中我自己的美好形象?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你不知道而已。拜托别用那样看妖怪一样的眼神看我,我明天会继续当个乖和和的。”

他们的车子经过一家影院,有巨幅的广告牌,《画皮》,太醒目,他俩都同时看到,和和望得出神,直到那广告牌被车甩到后面时,她还在回头看。

郑谐揉了一下太阳穴:“和和,你也适合演这出戏。”

“谁不是呢?大家都在演画皮。哥哥你不也一样,做完奸商摇身一变就是慈善家,甩掉以前女友时冷血无情,转身变作大众情人也很有模有样,酗酒吸毒乱性一觉醒来后一样是有为青年……”她念经一般地喃喃地说完这句话,就困倦地垂着头,似乎睡着。

郑谐猛地踩下了刹车。

他定了定神,全身泛起一层凉意,一直通向每一处神经末端,那些寒意又渐渐地向心脏聚拢。他一把捏住和和的胳膊:“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昏昏沉沉中的和和被他突来的袭击惊醒:“重复什么?”

郑谐从牙fèng里一字字挤出字来:“酗酒、吸毒、乱性。”

和和蓦地睁大了眼睛,眼中的光彩渐渐黯淡。她嚅嚅地说:“我乱讲的,你不要介意,别介意。”然后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着。

郑谐依然死死地抓着她的小臂,越抓越紧。和和疼得瑟缩了一下,用力挣了一下,没有挣脱开。

郑谐屏着气,非常谨慎地说:“和和,我记得很久以前,你有一个晚上没回家。”

和和继续低着头:“我不记得了。我经常在同学家过夜。”

“我记得,就在我马上要出国的前两天,我印象里那是你第一次没回家。你说你在苏荏苒家里睡了一晚。”

和和有一点点慌乱:“哦,我想起来了。是有那么一次的,我跟荏苒玩了一晚上电脑游戏。”

郑谐静静地说:“可是那年暑假苏荏苒的大哥带她去了日本,甚至因此没有给我送行。”

和和咬着唇说:“嗯,我记错了。那天我是跟玎玎在一起的。”

“你当时说的那位同学的名字,也绝不是玎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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