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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粉黛无颜色(515)

作者: 晓雨霖铃 阅读记录

至此后,一连数月,皇帝和定柔都不敢到慕容府去,生怕招惹了瘟神。

静妍痊愈后,杨姐夫本要携妻归家,静妍又拿出了和离来说,杨姐夫莫名其妙,两人在屋中又是一阵大吵,摔了不少古董瓷器。惊动了慕容槐,赶来问他们何故,静妍只哭的伤心欲绝,毕竟在岳父家,这样活似挨了夫婿欺负,杨姐夫无奈扬长而去。

静妍这才擦干泪,索性跟父亲坦白。

她知父亲心中所盼,于是说:“爹,你不知道十一不能生了吗?夜夜专宠,若怀得上,早怀上了,您还在这里做白日梦。咱家的好日子能有多久?”

慕容槐趔趄了一下,满面忧虑。

静妍趁热打铁:“到这份上您还不筹谋,十一肚子不争气,可以借别人肚子啊,生一个带着一半慕容家血统的皇子,养在十一名下。”

她心中想的是,莫不是皇帝有异癖,喜欢成了婚的妇人,十一能卷土重来,我为何不能。

慕容槐虽被说动,却并不糊涂,慕容家的女儿车载斗量,借腹生子,为什么要选中一个成过婚的,毕竟小九容貌不及十一,不会再有奇迹,且岁龄大了,皇帝未见得会喜欢,他可不想再被人诟病惯是个老不知耻的。

当即拍案大骂静妍混账不肖,令她速速归夫家,否则家法伺候。

静妍经过一场失败的婚姻,傲骨全磋磨没了,毕竟只有在慕容府才能时常见到心爱之人下降,这是她的机会,于是便晕厥了,醒来又“大病”一场,卧床不起,茶饭不思,日渐憔悴。

皇帝私下也没闲着,本想赐杨姐夫一个小官职下放到岭南,天涯地角的地界,永生不见那位女瘟神,可转念一想,细观那姓杨的是个虚有其表的人,且放荡不羁,放到险象环生的官场还不知惹多少祸,少不得自个帮着擦屁.股。国朝的官哪一个不是按部就班,不久将要整顿,没得再多一个冗官出来。

且那女瘟神未必肯随夫走。

他把卑鄙发挥到极致,买通了温氏身边的婆子和丫鬟,日日在岳母耳边进言,出嫁女常居母家的流言蜚语,温氏当了贵妇最要脸面,是以瞧女儿不顺眼了。

又让人教唆王氏,王氏本就忌讳静妍在母家坐了小月,这是最不吉利的,会冲了家族的气运,架不住人家与贵妃一母同胞,于是便忍了。

听闻闹着要和离,最近又病了,要在家里常住养着,没准还要再出二婚的嫁妆,王氏不乐意了。偶见到温氏对亲生女儿冷嘲热讽,她便有了胆魄,与继母同仇敌忾,摆出了嫂嫂的款儿,两张利嘴口若悬河,骂的静妍无地自容。终于,待不下去了。

杨姐夫已离京,静妍到驿馆和客店投宿,没想到掌柜的一见她,一致的表情古怪,皆说客满了,她只好暂住到了素韵的新宅,想着手里有丰厚的嫁妆,折成票银,寻个牙侩,购置一套宅子。

皇帝再施一计,没几天户部司拿着户籍册盘查外籍之人无故逗留,未曾报备,静妍的藉契挪到了弘农杨家,自然没有长居的理由。

牙子们众口一词,无有房屋出售,要等一年半载。

静妍明白了,这是十一妹在整她,成心要断她的活路。

仇恨如烈火烹油,无奈之下,到京郊小镇买下了一处地皮,托卢姐夫出去雇了工匠,采买砖瓦,要速速盖一套小宅子出来。

当夜,砌好的砖墙被人推倒。

再砌,再推,把砖也盗走了。

盖了三个月,硬生生没有垒起一面墙。

户部司每日来催促,静妍万般无奈收拾行囊,告别了六姐,到慕容府道别,对母亲说:“我回去同姓杨的和离,把户籍挪回来,最多几个月,我就回来了。”

这话传到皇帝耳朵里,有一瞬间动了杀心,永绝后患的办法......

扶额苦思了一番,到底是定柔的亲姐,手上不能再沾慕容家的血了。

话说慕容康这里,父亲大寿之后没几日,皇帝赐婚的圣旨便下来了,什么两江茶运使,竟是刚刚提封的官名,从五品衔,最的小女儿,姓姚,时年十五岁。

慕容槐和温氏也大为诧异,康儿是正三品兵部侍郎,又兼一等上将,炙手可热前途无限的国舅爷,怎么能续弦一个下品小官之女?皇帝用意何为?

但是天家亲自赐婚,直接荫封姚家女儿为三品淑人,这是堂而皇之的抬举,他们也不敢置喙,且要风光大办,方显崇奉圣意,亲迎礼定在立秋后的七月,乙亥日大吉,姚家姑娘已在送嫁的路上。

慕容康抵死不从,要罢官抗旨,任凭慕容槐责骂打,温氏哭肿了眼,丝毫不为所动,本来从玉门关回来每日入朝听政,本朝正四品以上官员才有上朝的资格,这下连称病告假,他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冲上金龙宝座杀了那个奸诈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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