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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幕戏(126)+番外

徐离菲放下杯子,有点吃惊:“他们之间,难道还有聂非非不知道的前因?”

谢仑重新给她添茶:“那场相亲派对之前,二个月前左右吧,在我姨母的银婚纪念日活动上他们见过一次。”

s城的社交圈徐离菲没什么概念,但谢仑的姨母历未来女士她倒是有过耳闻:时尚教母,父母那代人的不老女神。

照谢仑的说法,可能是年纪越大越爱热闹,那晚历女士的庆祝宴会办得很盛大,客人也多,宴后还专门搞了个派对舞会,供年轻人玩闹。

专为玩闹而开的舞会派对,他和聂亦参加得都少,但那天晚上他俩在阳台上谈事情谈过了头,一不小心就留到了派对时间。

大厅里舞曲换到第四支,谢仑留意到傅家的小儿子终于邀请到了舞伴,随口问聂亦:“那女孩谁?是不知道傅少宇的德行还是怎么,居然有勇气和他跳舞。”傅氏的小儿子傅少宇脑子有点问题,女孩稍对他好一点就容易被纠缠不清,前一位受害者是谢仑时任女友的表妹。表妹被缠得男友飞了订婚黄了,差点患上抑郁症,最后只好远走他乡前往万里之外的A国避祸。

聂亦对这事当然全没有兴趣。

正好有位医院的朋友过来和他们寒暄,听谢仑提起傅少宇的舞伴,接话道:“那女孩吗,千字传媒老总的独生女聂非非,是个海洋摄影师,常年待在外面拍东西,难得出现在今天这种场合。”

谢仑道:“怪不得眼生。”

朋友笑道:“年纪轻轻,拍的东西倒挺好,《深蓝·蔚蓝》还专为她开了摄影专栏。艺术家心性吧,不太关心圈子里这些传闻,可能是看傅少宇邀舞时连续被三位小姐找借口婉拒有点可怜。”朋友感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好事,只可惜同情错了人,被傅少宇沾上实在……”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朋友开始和聂亦聊聂氏正在研发的某种疫苗的临c黄二期实验。专业领域的东西谢仑不太懂,站在那儿吹风醒神,顺便浏览舞池。

正巧傅少宇和那女孩滑到舞池边缘,离他们所在的阳台几步之遥。女孩个子高挑,长发微卷,穿一身水蓝色礼服裙,长得挺漂亮,妆容也很精致,眉眼看上去有些冷,倒瞧不出来为人古道热肠。傅少宇舞技欠佳,短短一分钟,踩了女孩足足三四次,连连道歉。傅少宇脑子正常的时候其实还蛮像那么回事。

谢仑觉得这种冷美人,正常反应可能就是打落牙齿和血吞地默默忍了,却没料到女孩开口了,不仅开口了还特别实诚:“先生,你别这么紧张,维持最初那种踩我的频率和力度就挺好,我觉得你踩上来之后不需要再碾一碾试一下是不是踩实了,真的……”

女孩说这话时聂亦和那位朋友的交谈停下来,谢仑笑着低头喝酒,朋友也笑:“看着挺不好亲近,说话倒是有意思。”向聂亦道:“和Yee你还挺像的。”聂亦抬头膘了舞池一眼,他站在阳台的角落里,水晶帘子和半撩起的纱帘将这昏暗一隅同整个大厅隔开。

良久,他开口道:“看过她的作品,拍得是不错。

朋友惊讶:"Yee,你也认识她?”

他将喝完的水杯放到一边:“第一次看到真人。”

朋友走后他们又喝了一杯才离开,结果在后园的喷水池旁等司机时,倒再次遇到聂非非。他们在喷泉此端,她和朋友在彼端,中间隔了座大理石雕刻的命运三女神。园子里灯光不好,要不是她朋友没控制住教训她的音量,他们也不会注意到两人的存在。

她朋友煞费苦心:“非非啊,不是告诉你不要再随便见义勇为了吗,你怎么知道你搭救的是不是一只白眼狼呢?周沛是个例子,这个傅少宇估计又是一个例子,刚才我听Lilin讲他纠缠之前那个姑娘的事迹简直听得毛骨悚然,要是他以后也那么纠缠你可怎么办?”

她倒是挺淡定:“那不能因为怕帮错人从此以后就不帮人了吧,我看这事多半是人云亦云,世上哪有那么夸张的人,你别自己吓自己。”

她朋友着急:“你心真是太大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万一真就这么夸张呢?”

她沉吟:“真那么夸张……那还是得教育为主嘛。”

她朋友更着急:“那要教育也不起作用呢?”

她叹息:“那就惩罚嘛。”

她朋友简直着急得要上火:“嗯,惩罚……啊?惩罚?惩罚……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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