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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幕戏(133)+番外

多看你一眼我就会立刻说错话,把所有的事情都搞砸。

他好奇:“立刻怎么样?”

我笑起来:“你不会想知道。”

他说:“我想知道。”

我正经地转头看他:“真的?”

他没再说话,就那么看着我,那意思是等我完成下文。

我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轻桃地跟他说:“Honey,我会立刻同你热情表白,然后把你扑倒就地办了。”

他的目光落在我手上,我仙汕将它收回来,说:“看,吓到了吧。”说着就要站起来,他握住了我的手,我就又坐了回去。

“为什么不试试看?”他说。

我有点没反应过来:“试什么?”

他没什么表情地开口:“同我热情表白,然后把我扑倒就地办了。”

说这话时他还握着我的手,我愣了足有五秒钟,才慢动作地抬起另一只手捂住嘴,我说:“唉,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多不好意思啊……”

他云淡风轻:“聂非非,你再演。”

我立刻坐正说:“好吧,这话是我说的,我就是开个玩笑”

他突然勾起嘴角:“是不敢吗?”

那是个笑。

聂亦最好看的表情就是冷淡神色里突然浮上来一点揶揄笑意,今天他打扮成这样,还这样笑,简直让人没法忍,可我居然忍住了,我说:“我敢,但我就是开个玩笑。”

他说:“哦,是不敢。”

我说:“我真的敢,我也真的就是开个玩笑。”

他突然靠近,风吹过长廊,那是个能感知彼此气息的距离几风带来他身上极淡的香,我知道这款香水,中调是冷杉和鼠尾糙,后调是植香和夭竺薄荷。

他低声:“不是说敢,为什么后退?”

我实在佩服自己的急智,屏着气跟他说:“今天妆太重,靠太近可能会把你吓到,而且我觉得我脸上还出油了,你等等啊我去找Vivian老师给我处理处理……”说着倍感自然地就要再次起身。

腰却被他揽住,我跌在他身上,赶紧爬起来,但那个姿势不好过分移动,最后我跪坐在了他身旁。我还在絮叨着要去找化妆师,他握着我的腰低声说:“知道你什么时候会话多吗?”

我立刻住嘴。紧张的时候我会重复同一个动作,害怕的时候我就会话多。

他收紧手臂,要不是撑着他的肩我又能跌一次。我们再次贴近,我心跳得厉害。

他笑:“害怕?”声音几乎落在我唇畔:“刚才是谁说自己敢?”

我力持镇定:“谁会害怕,谁不敢?”

他垂眼:“你说呢?”那姿势就像是要亲上来。我们已经有过好几次这样的吻,不同的是此前他亲上来都毫无征兆,我根本来不及反应,更来不及紧张·其实我完全不知道每次聂亦主动亲我都是为什么,他说过他愿意尝试着喜欢我,或许那就是他所说的尝试。

心跳愈发剧烈。他说得没错,我紧张极了。等待是世间最令人焦灼的一件事,如果是我主动亲他,我不会紧张成这个样子。如果对象不是他,我也不会紧张成这个样子。但如果对象不是他,我会怎么样呢?说不定我一拳就招呼上去了。

当近得稍一偏头就能嘴唇相触时,他却停在了那儿,保持着那样的距离,他更稳地搂住我的腰,垂头看着我,没有吻过来,也没有离开,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那姿势并不舒服,我小声和他讲:“聂亦,我难受。”

他停顿了一下,松开手,我得以攀住他的脖子跪直身体,这样我的身量就能比他高一些。垂眼看着他时恍然有一种自己拿到主动权的错觉,终于没那么紧张,我深吸了一口气,动了动僵硬发麻的手指。

聂亦微微仰头看我,我跪在他身边,双手撑住他的肩,也低头看着他,我们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对视了好一会儿,我绷不住问他:“我们这样子,是要做什么呢?”

有风吹过,他眨了下眼睛,那模样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纯真。纯真这词语掠过脑海时我蒙了一下,没忍住手就挨上了他的脸。他偏了偏头,那样他的侧脸就能更好地贴住我的掌心。脑子突如其来就空白了一下,但本能地还记得要半真半假,我笑看他说:“我禁不起诱惑的聂博士,你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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