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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幕戏(159)+番外

想啊,当然想。但我完全忘记了回答。

脑子整个烧起来,我攀住他的肩就吻了上去,吻得凌乱且毫无章法。左手压住他的手臂,不想让他动,当然无论是体力还是体格,我都没法制住他。他保持着右手被我制住的姿态,自由的左手也完全没有动作,我想那纯粹是为了配合我。我没有经验,只是凭着本能亲他,用空余的手指抚摸他,一时也难以顾及这青涩的亲吻和抚摸会不会让他觉得好笑。我居然还曾经和他夸海口,说我是什么本能动物。他任由我动作。可就在右手探入他的睡衣抚上他的脊背时,他突然咬住了我的下唇。紧接着是猛烈的回吻。

被他压在沙发上时我才发现,屋顶的遮光板并没有完全合拢。被那么突然压下来我居然没吓到,还撑着身体要去攀他的脖子。那时候他笑了一下,一只手压住我,微微直起上身,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睡衣扣子上。我着魔似的看着他,看他背后天幕似墨,布了星光。

女声仍在沙哑吟唱。

闹钟响了好一会儿,才模糊醒过来,闭着眼睛去够手机时,三角铁的声音却突然停住了,勉强睁眼,看到c黄头处留着一盏极微弱的c黄灯。反应了好半天,突然清醒过来,许多画面一齐涌进脑海。

我愣了半晌,想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

我把聂亦给睡了。

然后我的脑袋就空白了。

天花板上原本有一组枯木灯,隐在暗淡的光线里,仿似盘踞了一条长蛇。窗户没关好,空气里有冷意,也有清晨山林里特有的新鲜与湿润。鸟叫声攀附着湿润的空气偷偷溜进来。轻微地打破静寂的晨鸟啼鸣,反而令这黎明更加宁静。

身后传来另一个人的体温,腰上环着另一个人的手臂,这种感觉很新奇。

我将整件事快速地总结了一遍,然后在心里跟自己说:“赚了啊,聂非非。”

停了两秒钟,发自肺腑地继续跟自己说:“居然真睡到了,能干啊,聂非非。”

克服了晨起后眼睛里习惯性的涩意,我小心翼翼地转过身面对聂亦,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和勇气,完全没觉着紧张娇羞胆怯,手一个没忍住直接就摸了上去。c黄灯被我挡住,投下一小片阴影,阴影下其实不太能看清聂亦的模样,只能感觉到他平缓绵长的呼吸。我靠近他,动作小心地整个人都贴到他怀里更深处,感觉他身上的热量一点一点渗入与他相贴的每一寸我的身体。

有谁说过那么一句话,最开始只想要一个拥抱,结果不小心多了一个吻,然后就想要一张c黄、一套房、一个证……这是爱情的贪心和野心。人生的所有欢愉都可以归结为求到了,人生的所有痛苦都可以归结为求不得,求不得的根源是不知足。我们家家训是知足常乐,每天我都恨不得提醒自己八百遍,红叶会馆的那个吻之后,和聂亦的额外一切,全是上天的恩赐,每一件恩赐都要珍惜,而且要知道这恩赐总有尽头。

聂亦依然睡得很沉。

日程安排需要早起,我贴了他一会儿,下定决心侧身起c黄。做贼似的穿好衣服,又做贼似的撩开帘子将放映室的窗户关上,回来时将c黄头小灯也拧上,轻手轻脚地关上门,才折去客房洗漱。

06.

计划中这一天会异常忙碌,拍摄任务将要安排得像九宫格填数字游戏,不仅满,且一环扣一环。出门时我已然给自己设定好了战斗模式,就没想过今天不跟工作战斗我还能干点别的什么,以至于几个小时后百无聊赖地窝在康素萝办公室椅子上时,人还有点恍惚。

康素萝很是好奇:“怎么你们家游泳池今天突然就要换水?昨天不是说好了今天得准时开拍吗?再说了,那游泳池不是个天然水湾吗?活水来着啊,还要换水?”

实际上一大早在游泳池碰到许书然,我才知道关于换水的事,听说他也是深夜才接到褚秘书电话通知,且他以为我早已知道。

确认今天拍不了时我立刻就打道回府了,结果听林妈说聂亦半刻前刚出门,估计公司临时有什么急事。

康素萝手指敲桌子提醒我:“嘿,回神,问你们家换水是怎么回事呢?”

我下巴搁在椅子背上回她:“哦,可能是净水还是怎么?”

她按住手上的欧洲文献:“那你这是……放假了?”

我点头称是。

康二一脸吃惊:“咦,放假了你不是该陪……”她截住话头,瞬间大为感动:“非非,你这都结婚了,一有假期还第一时间来找我玩儿。”她面露愧色:“可我昨儿还在怀疑你嫁人以后会不会就重色轻友不爱找我玩儿了,我真是太惭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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