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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幕戏(194)+番外

许书然大概的确是受了点轻伤,眼看着他最近整个人状态都不太稳定,不仅突然表现出对海洋摄影的极大兴趣,听说来年年中我要办展,还试探着问是否可以和我一起办个摄影展。说是转做导演后他就没再办过展览,但这些年私下还是拍摄了一些作品,一直想找个时机展出来。

虽然我觉得这是不太靠谱,作为摄影师的许书然是个非常典型的超现实主义派,作品调子怎么忧郁怎么来,且全部追求人类和大宇宙的潜意识对话。我这朴实的自然主义派在关乎摄影的问题上没有和他互相吐着口水掐起来,这已经很对不起我的精神导师彼得·亨利·艾默生,更不要说一起办个展。但想到他刚和女朋友分手,不好过多刺激他,话就没说死,只说有机会有好题材那大家能一起办个展览也挺好。

接着就得到聂亦离开S城的消息。还是许书然做的传话人。

许导三言两语,说我昨晚掉了手机,正好被他捡到,本打算第二天一早来还我,没想到半夜时聂亦打来电话。

昨晚剧组搞海边烧烤,我被林导灌了酒,被童桐搀回去躺下时很快人事不知,自然不知道忘了拿手机。揉着太阳穴接过手机谢过许书然,想想又问他女医又没有说别的什么。

许书然坐我对面拿个小汤匙调着咖啡,答非所问问我:“你没有和聂亦说我来这儿了?”

我说:“哈?”没太搞懂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说:“聂亦好像很惊讶我在这里。”

我想想好像是没告诉聂亦许书然在这儿,又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就随意含糊了一声。

我还记着刚才那问题,一边翻着手机一边再次问许书然:“聂亦他,真没再说别的什么?”

他突然笑了一声,挑了挑眉:“他当然不会和我说太多。”

我魂不守舍地跟许书然告别,找了个僻静角落回拨电话给聂亦,那边却已经关机。再打给褚秘书时褚秘书颇为惊讶:“Yee四个小时前就上了飞机,这次他们请人请得很仓促,只听说是某处实验室出了点问题,需要麻烦Yee过去看看。几个人突然就到了公司,我们一点准备都没有。”听褚秘书的描述,这当然不会是聂氏的实验项目,想必又是上面的某个保密实验,人一被他们请上飞机又要失联好一段时间,并且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我万分后悔昨晚怎么就把电话忘在了烧烤摊上了,不死心问褚秘书:“他就没有什么话留给我吗?”

褚秘书道:“有份新年礼物,Yee已经准备了一阵子,本想新年时送给您,但可能今年他没法回家过新年。”

我还在万分后悔昨晚宿醉,捂着额头皱眉:“什么礼物?宝马、香车、美人?”实在没忍住抱怨,我说:“我这儿紧赶慢赶好不容易工作结束一大半了,就想早点回去给他惊喜呢,他怎么又走了,上面怎么老找他啊?我泱泱大国除了他就没别的生物科学家了吗?”

褚秘书很可观:“所以除了Yee应该还邀请了别的学者。”又失笑道:“不是宝马香车美人,是同澳国Archeron公司的一张订单,他们已经组建出来整个科研团队,需要您过去指点。”

我捂着额头疑心还没酒醒,我说:“您刚才说,有个什么科研?还需要我指点?”

褚秘书四平八稳:“是的,因为那是您的潜水器,需要挑战海底多少米,满足什么功用,每一条细微的要求都会影响整个潜水器的研发,所以需要您指点。”褚秘书已经在帮我安排时间:“您来年初要去一趟澳洲,正好可以同科研组会面,或者您最近要是有时间,我也可以安排视频会议早点启动项目。”

我本能说:“不用,不用视频会议,还是去澳洲再说。”又愣了半晌,发言“这是聂亦送我的新年礼物?”

褚秘书道:“是的。”

我在那儿神游天外,我已经很久没有和聂亦说起潜水器这回事。

我以为虽然这婚姻刚开始倚仗的是交易,我同他结婚,他给我买潜水器,但他已经开始向这场婚姻里投入感情,既然如此,他自然再没有必要给我如此巨大的金钱补偿。

后来康素萝问我,你那时候是不是在想些有的没的?想着人家聂亦居然还给你买潜水器,是不是还将这场婚姻当交易?你是不是特别难过特别不高兴?觉得这侮rǔ了你对他的爱情?简直就想徒手拆了潜水器砸他脑袋上?我知道你们女主角内心戏都很丰富,就是要这么纠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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