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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幕戏(195)+番外

我说没有,真的没有,他就算送我个九位数的棒槌我都觉得是终极浪漫了,更不要说是潜水器。九位数呢,说送就送,他人怎么这么好,我都没来得及反应。

康素萝顿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评价我的心路历程。

事实上那时候等我反应过来,内心其实也有点担忧,我还问了褚秘书:“你说,聂亦他今年新年送这么份大礼给我,标准这么高,明年新年他还能只送我个包包?或者一百个包包?起码得在印度洋里买个私人岛给我才压得住这个新年礼物的标准啊,是吧?我真为他担心!”

褚秘书停了两秒,问我:“你需要我和Yee暗示一下您除了喜欢潜水器还喜欢印度洋私人岛这是吗?”

我立刻说:“好啊好啊。”

褚秘书:“……”

再后来我和康素萝说:“真的,我那时候才体会到嫁给聂亦的优越性,简直就像嫁给了阿拉丁神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宁愿抱着阿拉丁神灯哭,不愿抱着阿拉伯王子笑。”

康素萝表示她并没有听过这句话,同时很好奇:“阿拉伯王子们不也很有钱吗?”

我叹息:“但他们并不是有求必应,且他们还要娶几百个老婆,嫁给他们简直就是嫁给了十部《甄嬛传》。”

许书然第二天一大早就来和我道别,说后期公司那边出了点问题,他必须赶回L.A.。那时候我还一半沉浸在同聂亦分别连个电话都打不了的神伤中,一半沉浸在人生的终极奥义居然已唾手可得的喜悦中,根本分不出情绪来和他好好说再见。但好歹还是一起在酒店餐厅用了个早餐。

许书然大有深意地看我,仿佛他的电影后期会出问题全赖我。这黑锅我当然不能背,笑说许导可不是我在您后期公司做了手脚赶您回去。

他端着咖啡杯也玩笑道:“那必然就是您先生干的了,他这是不愿意我们在一起再多待一分一秒。”

我说:“许导,您这是就赖上我们家了是吧,冤枉不了我就冤枉我们聂亦。”

他笑了笑没说话。

那之后如同往常碾压参与那些机密项目一样,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他的消息。

因为前期赶工赶得快,拍摄完一看进度表,工期比预计的省了近十天。

眼看着次日就要回国,当晚下榻酒店却迎来不速之客。

11.

童桐说雍可在出酒店向西走大约两千米的海岸处等我。我问她那是个什么鬼地方,是有酒吧还是有咖啡座,童桐抱着脑袋想了好一阵:“好像啥都没有,就是个荒滩。”反应过来说:“挑这么个地方,她不会是约你单挑吧?”我边换衣服边回答:“她要有这个魄力我也敬她是条汉子。”童桐明显担心:“我还是给宁少打个电话让他陪你一块儿去……”我腾出手来给了她后脑勺一下:“想什么呢?就你们宁少那身手,我保护他还差不多,脑洞别开那么大,估计大明星就是想找个僻静没人的地方好说话。”

即便是冬天,这坐落在大西洋畔的海岛也是气息如春,但难免入夜后风从海上来。

我搭了个外套,顺手提了两瓶啤酒出门赴约。

热带树沿着海岸线一路连绵,间中亮起路灯,海潮声此起彼伏,沙滩上偶尔能看到并肩牵手的情侣。路过一个小海湾时,还看到一群小年轻席地盘座着边喝酒边大笑聊天,旁边的便携音箱里飘出热情的桑巴调。这实在是个典型的北美海岛夜,空气中每一寸都是闲散、却生机勃勃的味道。

再往前走,人生渐渐稀落。顺着海岸线转弯,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个女孩被人拉拉扯扯。再近几步,月光星光路灯下,看清被三个拉丁裔男青年围在正中间的女孩居然是雍可。她正表情慌乱地挡着其中一个青年伸过来的手臂,帽子和手包都落在地上,另外两个青年则在一旁拉长了调子起哄,听声音看身形,都像是喝醉了。这一片虽是公共海滩,倒的确没有不安全,只是过来度假的三教九流,常有年轻人抱着美女拎着酒去海滩开夜party,喝醉了难免闹点事。

三个人,个头都不太高,看着半大不小的样子,又都喝醉了,只要他们没带枪,揍起他们来明显我的胜算要大。

雍可突然尖叫起来,个子最高的青年拽住她的手,歪歪斜斜地和她说着什么,其他两个人起劲地哄笑,大概是觉得雍可叫得挺好玩儿,也蹭上去要拉拉扯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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