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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幕戏(67)+番外

聂因脸色立刻变了,贺经理见多识广,不仅面不改色,还能细心询问:“那因少在这里的私人套间是要保留还是……”

聂亦打开生理盐水瓶,边示意我将手侧过来边道:“改成个暗房。”

聂因脸色难看,好一会儿,哑着嗓子道:“哥,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聂非非她算什么,她……”

聂亦拆开一包棉签,平静道:“既然你不喜欢非非,那她经常出现的地方你就不要再出现了,这很合理。”

从逻辑学的角度来看这的确是很合理,但……我跟聂亦说:“我们处理问题是不是不好这么简单直接啊?”

他道:“委婉的建议我已经提过两次。”

我还在脑海里回忆他到底提过什么委婉的建议,就听聂因激动道:“你让我离聂非非远点儿,那算什么委婉建议?她嫁过来就是聂家的人,我为什么要离她远点儿?这没道理!”

我被聂因突然拔高的音量吓了一跳,晃眼看到站对面墙角的一个女孩子也在心有余悸地拍胸口。

聂亦帮我涂药水的手停了停,半晌,道:“我说过的话一定要起作用,这一点你是不是忘了?”

聂因脸色一瞬间雪白,紧紧咬住嘴唇不再说话。

聂亦将用过的一支棉签扔进垃圾桶,又重新抽出一支棉签:“简兮在美国,你过去陪她两个月。”

聂因道:“你把我们都赶走……”

聂亦抬头看了他一眼。

聂因颓废地坐回沙发里,突兀地笑了一声:“对,只要是你说过的话就一定要起作用,不管有道理还是没道理,我不该忘了。”突然道:“可是,哥,你以为聂非非就是百分百正确的选择吗?她……”

聂亦道:“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讨论了。”拧上紫药水的瓶盖,又看了一眼站得老远等候发落的红男绿女,和一旁的经理道:“和他们无关,都散了吧。”

聂因还要再说什么,又硬生生憋住了,好半天甩下一句没什么实际意义的狠话:“哥你以后一定会后悔的!”快步离开了包厢。

聂因走后,不相干的其他人也很快离开,不到两分钟,房间里只剩下我和聂亦。

偌大的空间一下子空旷,贺经理过来问是不是顺便在前园餐厅用晚饭,聂亦点了两人份,让直接送到后园。

我一想车还停在前园,边推门出去边跟他商量:“要不就在这边吃?完了我就直接回去了。”

他想了想:“今晚你就住这儿,太晚了,回去不安全。”

我怔了三秒,道:“我,住这儿?”

他点头:“房间有很多。”

我说:“哦,好的,聂博士,但你不怕半夜我偷袭你?”

他停了一下,伸手按住我的左手,道:“试试抬右手,出左脚。”

我说:“……”

他看我:“紧张得同手同脚还想半夜偷袭我?”

我震惊:“你居然说半夜偷袭……”

他奇怪:“不是你先说的?”

我继续震惊:“这四个字我说出来很正常啊,你说出来就好违和,毕竟是珠穆朗玛峰顶的……”话没说完我自己先闭了嘴。

他眼睛里难得露出不解,问我:“我是珠穆朗玛峰顶的……什么?”

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当着他的面跟他说你就是那生长在珠穆朗玛峰顶的一朵高岭之花,只好敷衍:“那个……”

不远处一个穿得特别清凉的小姑娘适时地迎了上来,定睛一看,是本该和那群纨绔一起消失的芮静。

芮静大老远凶狠地和我打招呼:“聂非非!”

我平生第一次如此欣赏她的不告而来从天而降,主动亲切地迎上去,把她拦截在过道半中央。聂亦在十来步开外等我。

我抄手赞扬芮静:“给我惹了这么多事,还敢候在这儿等我,胆子挺大。”

芮静缩了一下,又立刻鼓起勇气挺了挺胸,一边偷偷瞄聂亦一边跟我不客气:“我给你惹了什么事?最后不是没事吗?你还打了人家,反正我没车,他们都走了,你得送我!”

我问她:“你觉得可能吗?”

她说:“那你打电话给陈叔,让他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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