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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星空,那片海(83)

我说:“才不是呢!我只是觉得……哪里有点怪怪的。”

吴居蓝安慰:“本来属于自己的大头哥哥被人抢走了,嫉妒难过都很正常!”

我怒了,张嘴咬在吴居蓝的肩头。

吴居蓝说:“你小心牙疼。”

他肩头的肌ròu硬邦邦的,的确好难咬啊!我哼哼着说:“才不会疼呢!”

“牙不疼,就该心疼了。”

“为什么心要疼?”

“如果你牙不疼,就是我疼了。我疼了,你难道不该心疼吗?”吴居蓝一边说话,一边把菜捞到盆子里放好,一本正经得不能再一本正经了。

我却傻了,我这是被调戏了吗?啊!啊!啊!我家的冰山吴居蓝竟然会调戏我了哎!

吴居蓝转身,把两个空菜盆放到我手里,“厨房屋檐下放了茼蒿、豆苗、菠菜和生菜,都帮我洗了,我们晚上吃火锅。”

“哦——”我仍处在主板过热的当机状态,拿着菜盆,机械地走出了厨房。

我坐在小板凳上,一边傻笑着回想刚才吴居蓝的话语,一边拿着几根茼蒿,对着水龙头冲洗。冲一会儿,就放到干净的盆子里,再从青石地上拿起几根茼蒿,接着冲洗。

周不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在干什么?”

“洗菜啊!”

“洗菜?菜也能干洗吗?”周不闻走过来,打开了水龙头。

水哗哗地落到我手上,我终于清醒了,水龙头竟然没有开。

我看看盆子里脏乎乎的菜,若无其事地把菜倒回青石地上,淡定地说:“我们晚上吃火锅,周不言喜欢吃什么?如果家里没有,给江易盛打个电话,让他来时,顺便带一点。”

可惜周不闻和我朝夕共处了三年多,对我这种空城计、围魏救赵的花招太熟悉了,“不言喜欢吃鱼和蔬菜,你们应该都准备了。”

周不闻拿了一个小板凳坐到我身侧,一边帮我洗菜,一边问:“刚才在想什么?”

我淡定地说:“我在思考那些人究竟想要什么。”

周不闻含着笑问:“那些人?哪些人?”一副等着看我编的样子。

“抢我钱的人,到我家偷东西的人,晚上攻击我的人。”

周不闻不笑了,惊讶地看着我,“什么意思?”

我在心里对自己比了个剪刀手,得意地想,他了解我,我又何尝不了解他?诚心想骗总是骗得过的!

我笑眯眯地把最近发生的事和我的推测说了出来,还把江易盛追查那两个小偷的事也告诉了周不闻,让他从律师那边再打听一下。当然,一些和吴居蓝有关的事,我没有告诉他,倒不是我觉得周不闻不可靠,只是有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周不闻沉重地说:“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现在告诉你也不晚啊!”

周不闻问:“你想到会是什么原因了吗?”

“没!所以还在苦苦地思索!”

周不闻沉默地洗着菜,我若有所觉,迅速回头,看到周不言站在客厅门前,盯着我和周不闻。

虽然她立即甜甜地笑着说:“沈姐姐,要我做什么?我也可以帮忙的。”但我从小寄人篱下,极度的不安全感让我对他人的喜恶很敏感,我明显地感觉到了周不言对我的敌意。

周不闻笑,“周小姐,你还是好好坐着吧!你一进厨房帮的都是倒忙。”周不闻对我半解释、半夸奖地说:“不言三岁就开始练钢琴、学绘画,非常有天赋,婶婶十分在意她的手,从不让她做家务,她对厨房的活一窍不通。”

周不言不依了,娇嗔地说:“什么呀?有一次你生病了,我还给你做了西红柿鸡蛋面。”

周不闻忍着笑说:“少了几个字,西红柿鸡蛋壳、半生面。”

周不言带着点撒娇,蛮横地说:“反正你全吃了,证明我做的还是好吃的。”

“好,很好吃!”周不闻缴械投降。

我突然想到,虽然一个叫周不闻,一个叫周不言,对外说是堂兄妹,可实际上他们俩没有丝毫血缘关系。如果周不言喜欢周不闻,对我心生误会,有敌意很正常。

我站了起来,把自己的位置让给周不言:“你要没别的事忙,就帮我洗菜吧!”

周不闻做出忧郁状,“待会儿我们吃到沙子,算谁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