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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不脱靶(106)+番外

贺泓勋也笑:“那你有时间常来看她,顺便帮我说说好话。”

等向薇走了,贺泓勋在走廓里沉思着站了好一会儿,直到听见房间里传来声响,他才急急推开门。牧可好好的躺着,一本书掉在了地上。他知道,那是牧可故意碰掉的,叫他进来。

因为腰还疼着,他不得不慢条斯理地坐下。想到戚梓夷到病房里质问她的情景,贺泓勋心疼地以手抚上牧可的脸颊,温柔地摩挲,然后缓缓向下,落在她颈间,停在锁骨周围似有若无地滑动。

牧可闭着眼晴,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贺泓勋仔细地看着她的神色和轻轻眨动的睫毛,忍不住柔声唤:“牧可。”

牧可睁开眼晴,开口时语气清淡,声音轻浅:“我以为你打算等我睡一觉醒了再进来呢。”

云淡风轻的表象压抑着某种情绪,贺泓勋从她的微笑中品出来了,微微俯身,牵住她的手抚上他的脸,声音是说不出的柔和:“生我气了?”

顺着他的手劲轻柔地抚摸他英俊的脸,牧可取笑他:“皮肤挺好的,不会是回去偷敷了雅言的面膜吧?”

“和你比差出十万八千里了。”贺泓勋宠爱地笑笑,想亲她脸的动作还未完成,已被牧可抽出的手拦住,她轻声问:“腰伤犯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拖严重了怎么办?”咬了咬唇,她小声说:“我很希望你对我好,惯着我疼我担心我,可前提条件得是你得好好的。如果你病了,谁管我啊。”

此时的牧可不是爱撒娇的小女孩儿,而是心疼他的女人。一种从没有过的奇异感觉传遍全身,心里掠过莫名的柔软和温暖,贺泓勋特别想抱抱她。他深呼吸,诚心地道歉:“我错了,不该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答应你赶紧治好,别生气了,行吗?”

一副求铙的语气,惹得牧可差点哭了,她想坐起来摸摸他的腰,可是刀口隐隐的疼痛提醒她不能动,康复越慢给他添的麻烦越多。然而,明白道理的她却还是被急出了眼泪,牧可抽泣着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麻烦啊,我没想到会这样……”没想到贪嘴吃顿辣就会病倒,没想到演习也是有危险的,更没想到自己住院的消息会让他不顾身体的疼痛跑上十七公里……

贺泓勋心疼得不行,哪里还顾得了腰疼,他探身亲吻牧可的脸,俯在她耳畔无限温柔地说:“不许瞎想,我发誓没觉得麻烦。我说过喜欢你,不只是喜欢亲亲你,抱抱你,更喜欢照顾你,疼你,知道吗?”

牧可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颈间,哽咽着说:“贺泓勋,那年妈妈住院的时候,我看见,看见,他抱过小姨……”

反应过来那个“他”指的是她的父亲,猛然意识到自己和戚梓夷的关系在今天是真的刺痛了牧可,那是一种被背叛的疼。贺泓勋的心一阵钝痛,他怜惜地以脸轻轻蹭着她的脸颊,以极坚定的语气承诺:“我不会!”

很难想像她是如何克服心结说服自己相信他,贺泓勋触吻着她小巧的耳垂,以温柔到极至的声音说:“我不会伤害你,因为……我爱你!”以为一辈子都不可能说出口的话,此时被内心涌起的深情逼了出来,贺泓勋终究还是说了那三个字。第一次!

牧可终于哭出了声,死死搂住贺泓勋的脖子,像个怕被抢走心爱玩具的孩子,眼泪滚烫地顺着他衬衫领口滑下,一滴又一滴……

在他面前牧可哭过不止一次,然而这一次,贺泓勋最心疼。他小心地搂住她小小的身体,回想她五岁时和母亲手牵着手狡黠的甜笑,调皮的鬼脸,再想到十几年来她在失去母爱的情况下乐观坚强的成长,以及戚梓夷对她造成的伤害,他的眼被泪浸湿了。

深怕牵动刀口,贺泓勋不敢任由牧可哭下去,他以指腹替她拭泪,嗓声低哑着逗她:“别哭了,要节约用水。”

牧可憋着哭说:“商量个事行不行?”

怎么会不行?摘月亮都行!贺泓勋很顺从:“不用商量,有什么指示你说,我办。”

“我不用你陪护,你赶紧住院接受治疗。”

“好,没问题。”嘴快地应完又想讨价还价:“陪护也是休息,我还是……”

“不行!陪护的c黄太小了,你睡不好。”

“我一个野战兵幕天席地都睡得着,何况,要不我让雅言换张和病c黄一样的?行行,不陪护,不陪护了啊,别哭了,我服从命令还不行吗?”直视着泪眼婆娑的小人儿,贺泓勋抵着她的头微微嗔道:“吃定我了是不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