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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像我一样(44)

麦子对优诺说:“我打电话给Sam。”

“不许!”七七忽然转头,拎着水壶大声地说,“你们都走,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条件反射一样,第一个站起身来。

“林南一,你留下,好吗?我想你陪我。”七七忽然换了一种口吻,请求地对我说。

我走近她:“好的,七七,如果你需要,当然可以。”

“我想上楼去躺会儿。”她拉住我的手臂。

“好。”我接过她手里的水壶,把它放到地上,“我陪你。”

我扶着她上楼,能感到优诺和麦子的目光粘在我背上。一个年轻男人,一个刚成年的少女,当然,这样的景象很引人遐想。

不过我也管不了这许多,我只知道,七七需要我,此时的我不能离开。七七的全部重量压在我的胳膊上,我连拖带扶把她送进卧室,扶上c黄。

“好好休息,”我说,“如果想哭,就哭一场。”

她摇摇头,我看她的眼睛,果然是没有眼泪的。

“你说他要躲到什么时候呢,林南一?”她仰着脸问我,神情纯白得让我不安,“他总要出来见我的,不是吗?”

“你的脚都肿了。”我慌乱地说,“我叫你的医生来给你看看。”

“不许!”她在我背后大声命令,“我不想看到她!”

“好吧。”我说,“那你休息,可好?”

她瞪大眼睛看着我,忽然开始哭,哭声一开始小小的,然后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不可收拾。她们冲上楼来,麦子用责备的眼神看着我,我只能用无辜的表情回应她。七七哭得太厉害,谁也不理,接近神经质。我看到麦子拿出针管,给她胳膊上打了一针。

她抗拒了一小下,终于屈服。药物很快起了作用,七七慢慢平静,睡着了。麦子检查了她的脚踝,说:“还好,只是有点淤血。不碍事。”

我忍不住问:“你们给她打了什么针?”

“镇定剂。”麦子说。

但我发现她睡得很不安稳,睫毛还在一抖一抖地颤动。

“我想守着她。”我说。

“林先生,她一时半会儿不会醒。”优诺说,“时间不早了,您一定饿了,我们下去吃点东西,你再上来,可好?”

也好,我觉得我也有必要跟她们好好谈谈,不然,我怎么可以放心离开?

她们叫了外卖,没有七七的一顿晚饭,我和麦子、优诺三人吃得食不甘味。

“林先生买的什么时候的票?”麦子礼貌地问我。

“还没买,随时可以走。”我答。

优诺说:“林南一,可以告诉我们七七这些天都在做什么吗?”

嗯,好像是很长的故事,又好像没什么好说的。我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优诺对我笑了一下,她笑的时候眼睛弯弯亮亮,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我实话实说:“说真的,我没想到事情是这样子的。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会尽早送她回来。”

麦子问:“可以知道您是做什么的吗?”

我觉得我有义务回答她,于是我又实话实说:“我做过音乐老师,现在在开酒吧,玩乐队。”

“我在大学里也参加过乐队,”优诺说,“本来呢,也是想当吉他手,可是实在太难了,学不会,只好当主唱。”

“这里有客房。”麦子说,“林先生要是不介意,可以在这里住一夜。明天我送你去车站。”

“不用麻烦。”我说。

“而且你现在也不能走。”麦子说,“我怕七七醒了会找你,你不在,她会闹。”

看来这个叫麦子的,对七七真不是一般的了解。

“麻烦你,林先生。您好人做到底。”她说得可圈可点,我没法拒绝。

最重要的是,我也放心不下七七,我必须看到她好好的,才可以放心地走。所以,留一夜就留一夜吧,这也不是什么难事。

想到这里,我点点头。

“谢谢。”麦子很客气。

“哪里的话。”我说。

吃完饭,麦子引我进了客房。我想想也没有什么可做的,洗了个澡,直接上c黄睡觉。

七七家的客房也真大,陈设一丝不苟,电视、冰箱、写字台一应俱全,c黄头甚至摆着几本旅行指南和列车时刻表,我简直要抽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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