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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竟是本王自己(双替身)(135)+番外

咬了咬唇,低声道:“上回你说过的那个外宅妇,也在那群侍卫中……齐王便是为了她回去的……”

赵清晖一听这话,难以置信道:“他竟然为了个贱妇将你抛下?”

阮月微最不愿被拿来同那外宅妇作比,表弟这句话不啻于打了她一个耳光,两行眼泪登时顺着脸颊滚落,只低低啜泣着,算是默认了。

赵清晖越发义愤填膺:“他当初作出那般深情款款、矢志不渝的模样,如今竟见色忘义,为这么个玩意辜负你一片真心……”

阮月微心里一惊:“表弟慎言!”忙瞥了眼身后的羽林卫,生怕这番话叫他们听了去。

赵清晖低声道:“表姊别担心,我会替你守口如瓶的。”

阮月微只觉脊背上发凉,无力道:“你别胡言乱语,我与他……”

“我知道,”赵清晖道,“表姊说什么便是什么。”

阮月微不敢再与他说话,两人一马行出数里,遥遥望去依稀可见行宫的灯火,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表姊,”赵清晖忽然道,“我上回说过,你若是不想再见到那贱妇,我可以略效微劳……”

阮月微想开口阻止,蓦然想起方才桓煊带她离开时看向那外宅妇的眼神,又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低声道:“齐王待她非同一般,你会招惹是非的……”

赵清晖见她迟疑不决,淡淡笑道:“不过一个外宅姬妾,只因生得与表姊有几分相似才入了他的眼,现在是在兴头上,只要离了眼前,谁还会当回事呢。”

“可那女子也是可怜人,并未做错什么……”阮月微垂着头嗫嚅道。

赵清晖轻嗤了一声:“我自然知道表姊心软又纯善,你放心,我又不害她性命,只是将她送出长安,叫她不能碍着表姊罢了。”

顿了顿道:“只是远远地送走,大不了替她寻个人家,做个姬妾或小户人家的继室,不比做个外宅好?她但凡不是个贪得无厌的蠢物,自己想必也会愿意的。”

阮月微蹙着眉思量许久,心道桓煊眼看着要成婚了,她六妹妹也不是个能容人的,那外宅妇便是进了王府也没有好下场,与其到时候被主母磋磨,现在将她送走,倒是做了一件善事。

“你当真不会害她性命?当真会替她寻个好去处?”她迟疑道。

赵清晖叹了口气道:“表姊还是不信我……无论如何她生得与你有些许相似,我又怎么忍心害她。”

阮月微点点头:“切记小心行事,千万别让齐王知道是你所为……”

这表弟是什么样的为人,她心里隐隐约约明白,可当一个人想做一件事的时候,替自己找借口、自欺欺人总是很容易的。

“表姊放心,”赵清晖小心翼翼地凑近阮月微的后颈,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牵连你,你只当不知道这件事。”

……

蜿蜒的山路仿佛没有尽头,桓煊拥着随随,骑着马,一手小心翼翼地扶着她,一手控着缰绳。

他先前在于死士搏斗时左胁下被划了一刀,送阮月微回去前草草包扎了一下,此时又渗出血来,他无暇处理,也感觉不到疼,只是拢着随随,不断地在她耳边唤她的名字,时刻去探她鼻息,每次手指传来她微弱但温暖微湿的呼吸,便好像有一只手将他从冰窟里提了出来。

如此惴惴不安地行了一路,行宫终于近在眼前。

他立即遣人去请随驾的医官,骑马长驱直入,把随随带回星辰殿中。

他把她轻轻抱起,小心放在床上,仿佛她一碰就会碎。

随随被挪动时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她的脸上已没有一丝血色,被灯烛一照,白得像宣纸。

桓煊用匕首小心割开她的衣裳,露出后背的伤口,用洁净柔软的丝绵蘸温水替她擦去伤口周围的血迹。

星辰殿里有的是宫人,可他不愿别人做这些事。

他的左胁还在往外渗血,但他浑然不觉。

不一会儿,医官到了。

内侍请来的是尚药局的郑奉御,这位奉御极擅治疗外伤,故此秋狝随驾来骊山,正是为了以防万一。

一个“侍卫”当然请不动御医,因此桓煊着人去请时,是以自己胁上刀伤为名。

郑奉御以为自己是来给齐王治伤,却不料齐王坐在床边,床上躺着的伤者身着侍卫衣裳,从露出的后背骨骼看,却分明是个女子。

在宫闱和高门间行走,郑奉御知道凡事不可多问,也不可多管,只要埋头医治病人即可。

他检查了一下随随后背上的箭伤,点点头道:“幸而这一箭力道不算猛,又是斜着入体,应当没有伤及腑脏,及时敷了伤药,看外面的状况尚可,只是箭镞在体内留的时间有些长了,老夫替这位……侍卫将箭镞挖出来,割去腐肉,若是这几日伤口不溃烂,将养上数月便能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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