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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竟是本王自己(双替身)(136)+番外

桓煊紧绷的心弦一松,四肢的骨头像是瞬间被人抽走,直到此时,他才后知后觉地颤栗起来。

“有劳郑奉御,”他声音也轻轻打颤,“请郑奉御务必尽全力。”

“自然自然,”郑奉御道,“殿下脸色也不好,是不是也有伤在身?”

桓煊道:“一点小伤,奉御先替她治。”

郑奉御暗暗吃惊,不敢多言,便打开医匮,取出刀具,拿出布包给随随咬在口中,开始替随随挖箭镞。

虽然随随能忍痛,但这种钻心刺骨的疼还是让她冷汗直冒,整个人抽搐起来。

桓煊将胳膊伸过去给她,随随下意识地紧紧抓住,指甲深深嵌进他皮肉里,他只是任由她抓着。

良久,只听“叮”一声响,箭镞落在银盘上,随随的手蓦地一松,无力地垂下。

桓煊轻抚着她颤抖的肩膀,帮她放松:“好了,没事了。”

医官替她敷上上好的伤药,包扎好伤口,又喂了她一些安神止疼的汤药,这才揩了揩额头上的汗:“老夫替殿下看一看身上的伤。”

毕竟他是来替齐王治伤的,回头陛下问起来也好交代。

桓煊明白他的意思,正要脱下衣裳让他疗伤,便听殿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个内侍匆匆走进来,却是太子身边的中官。

他向桓煊一礼:“拜见齐王殿下,殿下无碍?”

桓煊点点头:“何事?”

那内侍道:“奴奉命来请郑奉御去一趟少阳院。”

桓煊眉心微微一动:“出什么事了?”

内侍道:“不瞒殿下,太子殿下在山中寻找太子妃,不慎遇伏,受了刀伤。”

第47章

桓煊目光一凝, 随即面露焦急之色,问那中官道:“伤在何处?”

中官道:“伤在后背上。”

桓煊对医官道:“郑奉御去少阳院吧。”

郑奉御道:“殿下的伤……飞霜殿还有两名侍御医,老夫叫人请他们来给殿下医治……”

桓煊道无碍, 看了眼给他打下手的年轻医官:“这位司医留下便是。”

又对那中官道;“你们先去少阳院, 孤稍后便到。”

太子受伤,他这个胞弟但凡没有下不来床, 总是要去露个脸的。

医官替他检查左胁的伤口,他伤得不算重,但因为一直在奔走,伤口几度崩裂, 又没及时敷药,伤口便有些红肿。

医官替他清洗了伤口,敷上伤药,重新包扎, 末了叮嘱道:“殿下这几日请小心静养, 以利愈合。”

桓煊命内侍赏了他财帛,将他送出殿外。

医官走后, 桓煊简单擦拭了一下身体,换了身衣裳, 在随随床边坐下。

她背上有伤,只能侧躺着,显然睡得不太安稳, 双眉紧蹙, 睫毛不时轻轻颤动,额头上不断有冷汗沁出来。

桓煊叫人换了热水来,绞帕子替她擦拭额头上的汗,将她鬓发掠到耳后, 用手指抚她眉头,可刚展平,立即又皱了起来。

高迈在一旁等了半晌,终于走上前来,欲言又止道:“殿下,少阳院那边……”

桓煊颔首:“孤知道。”

他握了握随随的手:“我要离开片刻。”

随随在睡梦中回握了他一下,喃喃地唤了一声“殿下”。

桓煊心尖一颤:“很快就回来陪你。”

到得少阳院,皇帝、大公主和一干皇子都在。

皇帝见了他道:“三郎也受伤了,伤势如何?”

桓煊道:“只是些许皮肉伤,已无大碍。二哥伤势如何?”

皇帝朝琉璃屏风内望了眼:“没有性命之危,郑奉御正替他上药,我们进去看看。”

桓煊随父亲绕过屏风走到榻前,只见太子趴在榻上,郑奉御正替他清理伤口,阮月微坐在榻前握着太子的手,见到桓煊,不自觉地松开夫君的手,随即才回过神来,起身向皇帝敛衽行礼,又对桓煊道:“三弟来了……”

桓煊微一颔首:“二哥怎么样?”

阮月微哽咽道:“殿下为寻我遭贼人伏击,叫贼人砍伤后背,失了许多血……”

桓煊看了看太子背上的伤口。

他的伤势比预料中更严重,一条斜斜的刀伤横过后背,深处几乎见骨,中衣后背已被全血浸透了。

他故意受伤以避嫌疑,也算是下了血本。

桓煊向他行礼:“二哥,弟弟来迟了。”

太子缓缓睁开眼睛,气若游丝道:“是三郎来了……”

冲他勾了勾嘴角:“你也有伤,不躺着静养,来这里做什么?”

桓煊道:“只是些许小伤,二哥受了这么重的伤,理当来探望。二哥眼下怎么样?”

太子道:“皮肉伤罢了,不值得大惊小怪。”

顿了顿,目光动了动:“多谢你把阿阮平安带回来,只是连累你也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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