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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竟是本王自己(双替身)(137)+番外

他这么一说,那些死士的目标便成了他自己,而桓煊只是因为越俎代庖去救太子妃,这才落入埋伏受牵连——毕竟阮月微是太子妃,用她作饵理所当然是为了谋害太子,谁也说不出个不是。

可即便猜到他心思,桓煊也不可能对阮月微坐视不理,太子便是算准了这一点。

桓煊道:“二哥不必见外,这是弟弟分所应当之事。”

顿了顿道:“二哥是在哪里遇伏的?”

太子道:“在行宫西北三十多里,出了围场地界……”

“刺客有多少人?”桓煊问道。

“黑夜里看不清,总有好几十人吧……”太子想了想道,“我带去百来个随从和羽林卫,折了一大半在那里。待天明叫侍卫去清点尸体。”

顿了顿道:“幸而捉到两个活口。”

桓煊目光微动:“可问出刺客来历?”

太子道:“已将人交给沈将军去审问了。”

右千牛卫大将军沈南山是皇帝亲信,太子既然敢把人交给他去审,自然是准备了万全之策。

话音甫落,便有内侍在屏风外禀道:“启禀陛下,沈将军求见。”

皇帝道:“请他在殿外稍待片刻。”

等郑奉御帮太子包扎完伤口,皇帝这才屏退了医官、内侍和宫人,又和颜悦色地向阮月微道;“阿阮也累了,先去内殿歇息吧。”

阮月微知道这是要支开自己,便即敛衽一礼,退至内殿。

桓煊也行礼道:“儿子告退。”

皇帝看了一眼太子道:“三郎不是外人,留在这里一起商议。”

桓煊道是。

皇帝便向中官道:“请沈将军进来。”

沈南山走进殿中,行过礼,对皇帝道:“启禀陛下,那两个刺客已经招供了。”

皇帝道:“是受了何人指使?”

沈南山道:“他们招认是受淮西节度使指使,来刺杀太子殿下。”

此言一出,连桓煊都有些讶异,他以为太子可能会顺势贼喊捉贼,他却比他料想的更老谋深算,将皇帝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

淮西藩镇虽然只有三州之地,却地处大雍的腹心,扼南北漕运之咽喉,如今的节度使郭仲宣贪得无厌,朝廷每年都要花费大量税钱安抚,是皇帝一直以来的心腹大患,比河朔更危险。

皇帝一直有征淮西的念头,只是朝臣中有不少反对的声音,遂举棋不定至今。将行刺一事推到淮西节度使身上,无异于给皇帝递了刀柄。

而众所周知太子是主战的一派,淮西节度使想要除掉他也说得过去。

即便皇帝心知肚明其中有太子的手笔,也会趁此机会堵上朝臣的嘴,发兵征讨郭仲宣。

且皇帝让太子与三子互相制衡,若是废除太子,齐王顺利成章立为太子,到时候即便卸了他的兵权,他在神翼军中的威信却是一时半会儿不能消除的,对皇帝来说难免是种威胁。何况朝廷缺少将才,征讨淮西他是最适合的将领。

桓煊不由对这二兄刮目相看,若是栽赃嫁祸给他,皇帝不可能相信,定要命人追查,再周密的部署也经不起细查,而他这一招祸水东引,却正合皇帝的心意。

却是他低估了太子。

果然,皇帝勃然作色:“郭贼好大胆子,竟敢谋害储君,伤我二子,是朕这些年对淮西太过姑息了。”

他走到太子榻前,俯身温言道:“二郎放心,阿耶定然给你个交代。”

又对桓煊道:“三郎这段时日便留在行宫中将养,此处离兵营也近,待你养好伤便加紧练兵,早日替朕将那郭贼碎尸万段!”

桓煊知道父亲对淮西志在必得,他虽不主张用兵,但也只能道:“儿子遵命。”

皇帝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歇息吧。”

桓煊向父兄行罢礼,出了太子的寝殿,正要登辇,忽听有人叫:“三郎留步。”

他转头一看,却是长姊提着裙子追出来。

桓煊道:“阿姊何事?”

大公主歉然道:“听说我府上的侍卫里混入了细作,伤了你那个……都怪我选人的时候粗心大意……”

那侍卫容貌出众,身世也清白,是以入府虽只有半年,她在挑人随行时一眼便挑中了他。

桓煊虽不至于迁怒她,也没什么好脸色:“阿姊往后谨慎些便是。”

说着便要上步辇。

大公主拉住他道:“那小娘子伤得重么?”

桓煊脸色一沉:“托长姊之福,万幸没死。”

大公主吃了一惊,她这三弟性子冷,自小与她不亲近,但在她面前一向都是客气疏离的,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发脾气,可见他待这侍妾很不一般。

可这么喜欢,为什么不给个正经名分接进府里呢?虽说娶妃前府里有个贵妾说出去不好听,可养着外宅也不是什么好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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