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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竟是本王自己(双替身)(204)+番外

大公主道:“你嗓子不舒服?昨日叫你别贪凉喝凉茶,染上风寒了吧……”

那侍女轻轻摇头,拼命朝她眨动眼皮。

大公主狐疑道:“眼里进沙子了?”

顿了顿道:“方才说到哪里了,对了,精彩绝艳的陆公子……”

她握起拳头,重重一捶几案:“只恨我不能早生二十年!”

话音甫落,便听身后传来一声冷笑:“若是早生二十年,公主待要如何?”

大公主浑身一僵,向那侍女瞪眼。

侍女无可奈何,向驸马一福,迅速退到屏风外。

大公主缓缓转过身:“郎君今日回来倒早,台中无事么?”

她平时都以字相称,或者直接唤他驸马,只有被抓现行时才娇滴滴地喊郎君。

崔驸马一张俊脸好似结了霜:“公主若是早生二十年,想必没有在下什么事了。”

大公主知道他又醋上了,忙站起身,上前抱住他的腰哄道:“郎君说的什么话,我不过是惋惜那陆公子高才……”

崔驸马挑着下巴道:“贵主一向爱才如命,求贤若渴。”

大公主便知道自己又说错了,改口道:“我也不是惜才,是怜贫惜弱,看那陆进士老母可怜,这才感叹一番。”

崔驸马只是冷哼了一声,别过脸去。

大公主掰过他的脸,在他鲜润的红唇上轻轻啄了一下:“早生二十年难道我就放过你?若是我早生二十年,你自然也要早生二十年,榜下捉婿我照样捉你回去。”

崔驸马最嫌恶她这没脸没皮的样子,脸红到了耳朵根,羞愤道:“巧言令色!”

大公主道:“啊呀我也没办法,谁叫我的崔郎才比宋玉,貌若潘安,不对,宋玉潘安哪里比得过你,我看你一定是下凡的仙官……”

她一边说一边戳他后腰敏感处。

崔驸马凛然不屈,神色依旧冷硬,腰却不知不觉软了。

大公主逗了他一会儿,收回手:“说起来,赵峻那死老魅恶贯满盈,郎君可不能放过他。”

负责武安公案的是御史中丞,但查案的主力却是崔驸马。

驸马乜了她一眼道:“你放心,这次他得罪了天下读书人,已是在劫难逃了。”

顿了顿道:“你那三弟真是不简单,二十年前的旧案,刑部和大理寺都换了一批人,知道当年内情之人寥寥无几,竟然也能叫他查出来。”

大公主想起桓煊,长长地叹了口气:“要不说我们桓家出情种呢,赵家这是触了三郎的逆鳞。”

她忽然眯了眯眼:“我们桓家人都这么专情,郎君总该放心了吧?”

崔驸马冷哼一声:“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

崔驸马一点没料错,本来朝中文臣武将井水不犯河水,武安公收受贿赂、参与私铸,文臣大多隔岸观火,除了直接查案的御史台,没什么人落井下石。但逼奸进士不比睡亲儿子,可是惹怒了全天下的读书人。

朝臣们义愤填膺,国子监与太学数百生徒联名上书请求严惩武安公。

沸沸扬扬地闹到年关,去江南查证盗铸案的御史也送回消息,武安公的确勾结盗匪,参与私铸,罪证如山。

至此,赵峻这颗头颅便是天子都保不住了。

然而武安公必死无疑,府上其他人何去何从却不得而知。

按说以赵峻的罪名,抄家毁族也不为过,但他有个战功赫赫的好祖父,从轻发落也未尝不可。

阮夫人焦头烂额,顾不上抱着残废的儿子哭,揩干了眼泪四处奔走求告。原本武安公夫人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的上宾,可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武安公府眼看着要垮,原来笑脸相迎的如今都避她如蛇蝎,连娘家宁远侯府也不愿伸出援手。

她已知道这场祸事皆因儿子替太子妃出头而起,也知道太子妃在事后顺水推舟想要灭口,可走投无路之时,她还是只能忍辱负重地去东宫求见太子妃。

谁知递了书进去,在门外冷风里等了半日,没等来太子妃的召见,却出来个内侍,手中捧着个七八寸长的方匣子,行个礼道:“夫人见谅,太子妃娘娘身体有恙,不便见客。”

说着将匣子递过去:“这是娘娘一点心意,请夫人笑纳。”

阮夫人总不能在东宫前哭闹,只能谢了赏接过来,噙着泪登上了马车。

那匣子沉甸甸的,她到车上打开一看,却是一匣子银锭。

阮夫人冷笑了一声,对婢女道:“她这是把我这姑母当叫花子打发呢!”

顿了顿,咬牙切齿道:“我倒要看看她能风光到几时!”

说罢撩起车帘,一瞬不瞬地盯着东宫,直到巍峨的宫门渐渐融化在冬雾里。

马车行至武安公府门外已是掌灯时分,忽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墙角的暗影中窜出来,拦在阮夫人的马车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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