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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竟是本王自己(双替身)(56)+番外

随随呼吸一窒,紧紧咬住嘴唇。

“再给你一次机会。”男人顿住,双手收紧,用唇找到她肩头的箭伤。

他将她当作阮月微的替身,平日只要一瞥见那道伤,便难免被拉回现实,心生反感。

可眼下细细端详,却见那养了半年的伤口仍旧带着微红,乍一看像朵小小的梅花,映衬着新雪般的肌肤,非但不丑陋,还添了一股说不出的艳丽。

他知道这样半新不旧的伤一碰便会痒,故意唇齿轻磨慢蹭,感觉到她瑟缩,忽然重重咬了上去,“酪浆的滋味好么?”

随随紧绷的心弦顿时一松,原来指的是这件事。

桓煊见她沉默,将她掀了过来,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的双眼,捏住她下颌,用指腹重重地摩挲她嘴唇:“真把自己当哑巴了?”

他待她算不上好,行那事时肆无忌惮,却鲜少有这样恶声恶气的时候。

那猎户女却仍旧温柔地注视着他,眼里水漾漾的,分不清是泪还是别的什么。不管他怎样对待她,哪怕口出恶言,她也不以为意。

她平静地解释:“民女不识得那公子……”

话音未落,声音已碎得不成样子。

“本王不曾提什么公子,”桓煊恶狠狠地折磨她,在她耳畔嘶声道,“你又知道了?”

他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随随不再辩解,只是平静道:“殿下不让民女出门,民女就不出门。”

横竖不出门她的人也有法子把消息传递进来。

“本王几时说过不让你出门?”他沉下脸道。

随随看出他今日就是想找茬,干脆闭上了嘴,不去与他争辩。

但是她这么一说,桓煊反而清醒了点,他这股无名火实在没什么道理,说到底,他只是要个替身,他来时尽心尽力地伺候便是尽到了本分,他一走,她又与他毫无瓜葛,她去了哪里,见到些什么人,他压根不该关心。

可方才在东宫,得知桓明珪觊觎她,他心里还是说不出的憋闷。

桓煊恶狠狠地盯着她晕红的双颊,因为气促而微微分开的嫣红的嘴唇。

还是因为这张脸,他心道,他就是看不惯这猎户女顶着这张脸,出去招蜂引蝶——至于桓明珪压根没看到过她的脸这回事,便被他方便地忽略了。

既然他的怒意师出有名,桓煊便越发理直气壮地折腾她,直折腾了四回,闹得两人都筋疲力尽。

也不知他那些怪癖哪里来的,心里一别扭便又咬又啃,偏偏还生了两颗特别尖利得虎牙,随随有几处被他啃破了皮,火辣辣地作疼。

她困得眼皮直打架,睁不开眼,看不见那张脸,自然也没什么耐心屈就。

只盼着他快回自己的清涵院,把床让出来,她好舒舒服服睡一觉。

可齐王却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

他等了半晌,不见这猎户女自觉起身伺候他,只得吩咐人送水进来,嫌弃道:“你这里着实不便,沐浴还要绕到屋外。”

他的清涵院,净房是附建在卧房旁的,里面砌了两丈来方的浴池,有石管将热水直接送入池中,一声吩咐下去,片刻便能洗上热水澡。

既然不便,为什么不回自己院子,随随心道。

不过这话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若是把他惹恼了,受折磨的还是她自己。

桓煊有些洁癖,事后总要沐浴更衣,这回却只是自己去净房草草擦洗了一下,换了身亵衣了事。

回到房中,却见那猎户女正在榻边擦身,肌肤上到处是他故意留下的痕迹。

不得不承认,桓明珪的眼光很毒辣。

这女子的确是生得好,只是一个背影,往这陋室中一站,便有种蓬荜生辉之感。

她知道自己惹人觊觎么?

想来是知道的,便是野里乡民,也能分辨美丑,她一定知道自己生得美。

可观她神情态度,却似全然不将美貌当回事,仿佛那只是她最无关紧要的一样好处。

也难怪桓明珪那见惯了美人的登徒子,也对她刮目相看。

这样的尤物自然不缺觊觎的人。可她只是全心全意地倾慕于他,无论身体还是心,都满满打着他一个人的烙印。

这女人是他的。

是他将她从深山老林中救出来,带到这里。

从身到心,她原原本本,完完全全,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自心底生出种满足感。

随随回眸望他,只见他擦洗完了,换了干净衣裳,却不回自己院子就寝,站在这里望着她出神,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桓煊撩起叠好放在榻边的干净中衣,将她裹起来一顿擦揉,然后扔了衣裳,把她抱上床。

随随身子蓦地一僵,她的身体和精神都已疲乏到了极点,若他还要卷土重来,她保不齐会忍不住把他蹬下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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