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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竟是本王自己(双替身)(57)+番外

然而桓煊并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拉好被子,从背后抱着她,用膝盖顶了顶她的膝窝,把她团起来些,好似一个守财奴抱着他的金疙瘩。

他用鼻尖在她耳后蹭蹭,又在她颈间深嗅了两口,满足地轻哼一声,便不动了。

随随警觉地躺了一会儿,感到脖颈后的呼吸慢慢变缓变沉,知道男人睡着了,这才阖上眼。

……

随随醒来已是亭午,冬阳照得屋子里明晃晃一片。

她睁开眼,愕然发现自己还在桓煊怀里。

她一动,男人也醒了,皱着眉,手臂紧了紧:“别乱动。”

随随刚睡醒,说话便没那么谨小慎微:“殿下不去宫里?”

桓煊虽是亲王,身上有正经官职,依例是要大清早入宫参加常朝的。

随随自然不会以为他色令智昏,被迷得连上朝都耽误了——以往也有通宵达旦的时候,他总是按时上朝,回来再补眠。

“我告了假,这几日不去宫里。”桓煊道。

随随闻弦歌而知雅意,那便是朝中有事了。

她略一思索,就知道朝中八成又在为他的兵权闹得不可开交。

神翼军是朝廷最关键的一支兵力,以往都是由皇帝亲信的宦官执掌,三年前桓煊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少年郎,从未将过兵打过仗,因身份高,名义上掌帅印,其实实权仍在中官孟平安手上。

在边关前两年,他全无作为,看起来就是个对军务一无所知,去边关混混资历的的闲王。

直到一年前,安西叛军卷土重来,勾结人吐蕃人席卷四镇,兵锋锐不可当,那宦官只会弄权敛财,一见大军压进,立即闻风丧胆,竟然弃城而逃。

军中上下怨声载道,桓煊当机立断夺过兵权,斩了宦官孟平安,收拾残部,反败为胜,连连大捷,竟然力挽狂澜。

虽然孟平安临阵脱逃,依法当诛,但桓煊这个亲王斩了宦官,却惹了中官的众怒。

除了得罪宦官,他拥兵自重当然也会引来太子忌惮——他们兄弟虽是因阮月微失和,但他们要争夺的可不止阮月微。

随随不知道桓煊对储君之位是否有想法,但是安西叛乱已平,他却不肯交出虎符安太子的心,便可窥一斑。

此外还有皇帝的态度,他立了二子为储,却由着三子从一个毫无实权的闲王变成神翼军统帅,着实耐人寻味。

随随的思绪慢慢飘远,想起当年桓烨回京前的话,他是想将太子之位让给二弟的。

想到桓烨,她的心口仿佛被什么撞了一下,闷闷地痛,未曾来得及细想,她已将环在腰上的手推开。

几乎是同时,她的肩头便传来一阵剧痛。

随随不由轻呼了一声。

桓煊这才松开嘴,重新环住她的腰,手臂箍得比方才还紧。

昨夜胡闹过了,他本来并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可她方才的举动却惹恼了他。

随随任由他施为,不一会儿呼吸便急促起来。

桓煊却在关键时停住,抽出手:“疼?”

随随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疼就说,”桓煊道,“肿成这样还一声不吭,真当自己是哑巴?”

那猎户女还是默默点头,琥珀色的眸子澄澈剔透,双颊还带着点睡出来的红晕,煞是爱人。

桓煊心头蓦地一软:“府里送来的药用完了么?”

随随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药,点点头:“还有。”

桓煊道:“自己记得搽,用完叫嬷嬷去支,别省着。”

在她腰窝上戳了一下:“不然自己受苦。”

随随发觉他话比以前多了不少,也不知是不是昨天在东宫里发生了什么事。

但这不是个好兆头,相处越多,关系越近,越容易露馅。

恰好这时一阵北风吹来,将廊庑下的药味带进屋子里,随随道:“民女该起来服药了。”

桓煊怔了怔,方才想起她指的是避子汤,问道:“你知道那是什么药?”

“民女知道。”随随道,脸上并没有什么哀怨之色,显是明白自己没资格生下他的孩子。

桓煊喜欢有自知之明的人,颔了颔首,起身披衣,环顾四周。

昨夜黑灯瞎火的还不觉得,昼间一看,着实寒酸简陋了些。

“这院子太小,”他道,“我叫人给你换一个。”

随随立即摇头:“不用,这里已很好。”

桓煊听她如此说,也不强求:“那你有什么想要的?”

随随便知这是要赏,大约是方才说到避子汤的时候,她的应对合了他的意。

她想了想道:“民女想要一匹马、一张弓。”

桓煊挑了挑眉:“要弓马何用?”

要弓马,一来是练习骑射,二来也是方便将来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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