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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斑(39)

“不用了。”我站起身来说,“我要回去了。”

“别开玩笑了,长夜漫漫,你就真狠心扔下我一个人?”刘翰文拦住我。

“下次吧。”我说,“今天所有的心情都被破坏了。”

房间的门铃就在这时候响了起来,刘翰文示意我等一等。跑去开门。是服务员,他说刘波小姐给我们送了红酒来,祝我们愉快。

“还是她想得周到。”刘翰文兴冲冲地开酒,就在他转身拿杯子的时候,我眼尖地发现装红酒的篮子里还放着一样东西,黑乎乎的一团,像是冥冥中有谁在驱使,我鬼使神差地把那东西拿起来。

那是一只用橡皮泥捏的猫,跟当年那个人留给我的一模一样!

看清楚的一瞬间,我感觉到我的心像是被一个巨大的弹弓“啪”的一下弹了出去,整个人都空了。”刘翰文喊了我好几声,我没有应他他又推了我一把,“你怎么了?”

我回身抓起我的包说,“我有事要先走了。”我觉得我一分钟都不能再等了,我必须马上找到那个叫Joyce的,当着他的面一问究竟。他是谁?他来这里到底要干什么!

“你哪儿也不能去。”刘翰文拦住我。

“让幵。”我对他说。

“你这么着急,是要急着跟那个假洋鬼子约会吗?”他说,“难道这真的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随你怎么想。”我冷冷地说。

“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他用力捏住我的胳膊说,“也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是谁。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今天晚上,你去厕所的十来分钟,都去干什么了?你跟他都干了些什么!”

“该干的都干了,你满意了吧!”我狠狠地盯着他的眼睛,一点也不肯示弱。

我看到他眼里闪过一丝怒意,心中暗暗感到不妙。正要挣脱,他猛地把我的腰一把搂住,顺势将我推倒在旁边的沙发上。我用力踹开他,爬起来就往门口跑。他从后面用力地拽住了我的头发,我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站立不稳,摔倒在地毯上。只不过瞬间,刘翰文像一座山一样压下来,整个人压在我身上。他伸出手捏住我的脸颊,寻找到我的唇,开始粗暴地亲吻我。

“哼。那就再来温习一遍。”他讥讽地说,我忽然感到胸口一凉,他的手已经探进了我的内衣,我幵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开始软下来求他:“放幵我”不要这样。我是骗你的。我跟你闹着玩的!”可是,他通红的眼睛里闪着暴戾。丝毫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刘翰文!你说过,愿意等的。“我用力打他,想叫他停下。蔑地吐出那一句:“阙薇啊,她妈妈是二奶“那要看场合。”他粗着嗓子说,“还要看你懂不懂事。”

“我懂的。”我继续求他说,“你停下来。你让我去洗洗干净,我们高高兴兴地在一起,难道不好吗?”

听我这么一说,他看上去有了松动,把手从我身上拿开,慢慢直起了半个身子。眼看时机已到,我抬起脚,对着他的下半身就狠踢了过去。然而没想到的是,我竟然踢歪了,那一脚,正中他的大腿根。他扑上来,愤怒地给了我一巴掌,左手掐住我的脖子,厉声说:“我给你脸,你不要脸。今天把你玩完了,你就是爷扔掉的一块抹布,你知不知道?”

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他用膝盖钳制住我的手,麻利地扒下我的裙子,我感觉我的手快被他压断了,痛到麻木,脑子轰轰作响,头顶仿佛有万千的细小针头在不停地扎刺着我。我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只能不断地哭着重复:“求求你,不要这样,求求你。”

但是我知道,这没有用。

转瞬间他已将我的衣服扒光,浑身赤裸的我失去了最后一丝希望。我的心迅速跌进一个绝望的黑洞,身体和大脑仿佛已经不是我自己的了。一切都结束了。我放弃抵抗,只是静静被他压在身下,不再挣扎也不再求他,只有汹涌而无声的眼泪,像坏了的水龙头里的水,管不住地往外淌。

就在最关键的时候,门铃响了。屋外传来的是服务生的声音:“客房送餐。”

“送错了!“刘翰文朝门外大喊,但对方好像没听见,仍在一个劲儿地按门铃。

“cao!”刘翰文骂骂咧咧地起身,然后他一把把我拖起来,推我到卫生间里说,“你要是敢出声,或者敢乱来,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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