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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们都哭了1(65)+番外

那几天,我下班后就陪在苏冽身边,我从来没有这么怕一个人离开过。蒋言说,你是怕她走了之后我虐待你吧。

我说,美得你。我觉得我对蒋言的态度开始逐渐改变,从被他噎得说不出话,到偶尔能说两句,但依旧被噎,再到借着病嚣张几句,最后到现在这样,就算是被噎到,也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不要脸地继续说话。

而蒋言最近显然心情不错,听苏冽说,好像他的前女友又有那么点回心转意了。

我问苏冽以后打算去哪里。苏冽笑道,要么回家乡发展,要么就到处走走去流浪,反正一直想去西藏,现在刚好有时间。

我说,你不适合西藏。苏冽问为什么。

因为你妆容精致,不管是西藏还是别的流浪的地方,那些都是旅人的选择,而不是你的。

苏冽说,那不一定。你怎么就觉得我身上没有流浪的气质呢?

一周来,除了工作,我跟苏冽在一起了五天,跟米楚却是本周第一次吃饭。

米楚仿佛比前阵子好多了,她说,我有点原谅苏冽了。

我张张口想告诉她,苏冽明天的车要走了,可是答应过苏冽的话又回响在耳边。于是,我只想闷闷不乐地戳着眼前的牛排。

我了解苏冽的为人,有些人,她宁可再也不见,也不要尴尬。她说过,她会八面玲珑地应付所有的事,唯独不会对朋友长袖善舞。

[4]这个世界上让人错过后悔的,除了机遇,就是感情。

周末,我起得格外早,因为苏冽是早上九点的班机。

可是,当我刷牙时,手机上却刷出一条短信,是苏冽的,再见,洛施。

正当我看着短信还没反应过来时,米楚的电话又进来了。

她说,洛施,苏冽去哪里了?她为什么会给我发那样的短信?!

我满口泡沫,疑惑地问,什么短信?

再见是什么意思?她竟然对我说,再见,米楚!

我再打苏冽的电话,已是关机状态。我打给蒋言,说,苏冽人呢?

蒋言的声音好像没睡醒,懵懂地问我几点了。

我说,八点。

蒋言说,哦,肯定走了,她七点五十的飞机。

什么,她明明告诉我是九点的飞机……我尖叫道。

可是,我怎么会忘记了,苏冽是那样一个害怕离别的人,她怎么会告诉我准确的时间?!

我跟米楚讲了苏冽的离开。米楚激动地喊道,cao,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翻了翻白眼,早告诉你能有什么用,你也不瞅瞅你对苏冽的态度。

米楚喃喃地说,我以为她能够容忍我想明白。

我说,那你现在明白了?

米楚说,你说我还能不明白吗?我觉得我怎么都不能失去这个朋友。

我说,米楚,这个世界上让人错过后悔的,除了机遇,就是感情。

出门聚在一起后。

米楚当机立断地给郑玉玺打了个电话,她说,你怎么就放苏冽走了呢?我不知道那头米楚爸说了什么,但是转眼我便看到米楚颓然地放下了电话。

我问她,怎么了?

她说,郑玉玺说,他也是为苏冽好,她年华正好,适合更好的生活。

我说,你爸其实也没你说的那么坏,这感悟,赶上千寻了。

正埋首在心理学书籍里的千寻抬头挥挥手说,该走的就让她走,她想我们了,就会回来的。

苏冽离开了,葫芦忧郁了,只剩下我跟米楚、千寻三个人,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所以平时鲜少再聚,偶尔周末会坐在时光吧里,一坐就是一个下午。一想起以前苏冽用手指夹着烟,优雅地坐在这里指点江山的模样,就觉得异常伤感。

而我没想到的是,曲曲折折,出了这么多事后,本该安静的生活,又突然险象环生起来。

一天清晨,我刚走进办公室,就听到办公室的同事在热切地讨论。“喂,听说了没,那个撞死人的市主任的儿子不是被判坐牢了吗?听说用了金蝉脱壳,去坐牢的不是他儿子。”“唉,现在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你们说,这样的事就没人管管?”……

我边朝自己的位置走,边忐忑地问,你们哪儿来的消息啊?

喏,刚在网上看到的新闻。同事给我指了一下电脑屏幕上市里的某个论坛。

我迅速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打开电脑,顿时,眼前眩晕一片。

在这个网络发达的年代,所有的事都像长了翅膀一样在十分钟内传遍整座城市,甚至全国、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