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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后我嫁给了泥腿子(658)

“……”

“你是阿雪的主子,主仆本为一体,既然你不愿吃饭,就让陪你一起绝食。”

“……”

“你饿死自己,”傅玄邈着一动不动的背影说,“我更不会放过李鹜。”

“……”

“李鹜和他的追随者,我会一个个的赶尽杀绝。你这么喜欢他们,我就把他们的头颅割下来,装饰在你的陵寝里,他们的体,则烧成灰后,撒入海。”

一股强烈的恶涌上沈珠曦的胸口,忍无可忍,转过来仇恨地瞪着神色平静的傅玄邈:

“你就是个疯子……除非你放了我,否则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吃的。”

“不可能。”

傅玄邈想不想地出了回答。他招了招手,从燕回手中接过一盘栗子糕,拿起一块送到沈珠曦前。

“你以前,最喜爱宫里的栗子糕。如今正是食栗的季节,你尝尝,是否和以前有所不同。”

沈珠曦倔强地别过头。

“曦儿……”傅玄邈低沉的音下藏着风暴来临前的气息,“今,你必须吃一点东西。”

沈珠曦紧抿嘴唇,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傅玄邈着张熟悉的脸上不熟悉的表情,脑海里闪现出来的是李鹜脸上的吊儿郎当。

“……你是真的学坏了。”他说。

沈珠曦的下颌忽然被人捏住,两侧颊传来的剧痛让下意识地张开了嘴。近在咫尺的栗子糕让回过神来,猛地甩头,强烈挣扎着,希望能甩开脸上的手。的手和脚不断踢打着,可他如同一座山一般,在的拳打脚踢下纹丝不动。

栗子糕因为的躲闪,在的嘴上擦来擦,糕点碎屑不断掉落下来,一个完整的栗子糕,在变成半块的时候,终于被强硬地塞进了的嘴里。

沈珠曦立即就想吐出来,被傅玄邈用力捂住嘴。

拼命挣扎,却连吐出栗子糕都做不到。香甜柔软的栗子糕在口中逐渐为一滩软泥。沈珠曦的挣扎弱了下来,眼泪从的眼角滑向枕头。

傅玄邈着的眼泪,冷硬的神色有融的迹象。片刻后,他捂在嘴上的手松了松,沈珠曦抓住他犹豫的时机,抓住他的衣襟坐了起来。

“呕——”

栗色的糕点碎块和经不出形状的栗子糕接二连三落在傅玄邈的衣服上。

房内的空气仿佛消失了。

门口侍立的燕回瞪眼睛,一张脸憋得通红。

沈珠曦吐干净后,挑衅地瞪着他。即便一污秽,傅玄邈没有受到激怒。他一动不动地着沈珠曦,平静理智的假下,双眼睛却像一失平静的湖,隐有波光晃动。

似乎是因为眼中的异样神色,他立即垂下了眼眸,遮住了粼粼波光。

傅玄邈一动不动,半晌没有说。

许久后,他起走向燕回,脱下脏掉的外衣,披上宫女急忙取来的崭新外袍穿上。

重新束好腰带后,他走回沈珠曦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

“你宁死,不肯留在我边?”

沈珠曦硬邦邦地答了个是。

“让你国破亡的罪魁祸首呢?你的仇,不报了?”

“……良民变逆民,燕皇室难辞其咎。我有什么资格报仇?”沈珠曦低道,“伪帝既伏诛,从前的恩怨便两清了。”

“如果元凶另有其人呢?”

沈珠曦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着前的傅玄邈。

“……什么意思?”

“你就没想过,一一群乌合之众,是怎么形如鬼魅地出现在京城的?”

“……难道不是燕的官僚素餐尸位的缘故?”

“从鹤阳到京城,一共经过十九道卡。难道这十九道卡的上千名官吏,都昏庸到毫无察觉?”

沈珠曦猛地想到了什么,难以置信地着前神色平静的傅玄邈,从他的平静中得到了不可思议的答案。

“是你一直在背后帮助叛军?”

傅玄邈静静地着。

强烈的冲击让沈珠曦眼前阵阵发晕,听到自己沙哑颤抖的音像是从另一个国度传来,朦朦胧胧地响在耳边。

“……为什么?”喃喃道,“父皇如此器重傅氏,太子视你为左膀右臂……为什么?”

“器重?”傅玄邈轻轻吐出这个词,神色中带有一丝讽刺,“……如果他当真器重傅氏,就不会因为一些流言蜚语,而想卸磨杀驴,铲除傅氏了。”

“皇帝和宰相谊切苔岑、鱼水深情……”傅玄邈说,“是只有我父亲才相信的谎言。”

“而忘记从前的纠葛,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是只有我父亲和你母亲相信的谎言。”傅玄邈着沈珠曦震惊的孔,缓缓道,“当年先皇南巡,白氏女和我父亲情投意合,私定终。先皇明知真相,却假作不知,用一道圣旨将白氏女迎入宫中,再在我父亲前装出愧疚不的模样,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