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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蝎美人与权臣(284)

“急什么,天大的事情也不差这一会儿。快些,我们一起去迎贵客,也顺道看看热闹。”金夫人笑声如银铃,“再嫁的又下堂的娘来认再嫁的女儿,这种戏可是不多见,错过了委实可惜。我倒要看看,她要怎样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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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宁应了竹园的邀请,萧拓就到了垂花门外等她。

不消片刻,攸宁翩然而来。

相形走向外院,萧拓不经意地望向前方,脚步一顿,眸光瞬间转寒,下一刻,加快步调。

同一时间,攸宁察觉到他情绪骤变,循着他视线一看,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忙捉住他衣袖,“等等,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去看看哪个混帐把人放进来的。”萧拓说。

攸宁失笑,松开他衣袖,“不急,等会儿再说。是我提前交代过的,人来了就只管放进来,省得在门前闹出是非。”

他停下脚步,认真地凝着她,继而只是轻缓一笑。

攸宁展目去望令他着恼的人。

迎面而来的,是坐着青帷小油车的蔺清芜,这会儿该是被跟车的婆子提醒,已下车走过来。

而陪在她左右的,正是去而复返的秦夫人与金夫人。

筱霜走到萧拓、攸宁面前行礼之后,便在得了攸宁眼神示意之后转身而去。

不消片刻,筱霜就到了蔺清芜面前,气息如常,不卑不亢地行礼后道:“蔺太太——现在我似乎只能这样唤您了。我家夫人听闻您要来,早已特地备了一份薄礼,见夫人之前,您千万看看,要是落到别人手里,得不偿失。”语毕取出一封信,双手递向蔺清芜。

蔺清芜看到信封上的字迹,身形便是一震。

信,又是信!?攸宁手里到底存了多少这类东西!?

蔺清芜匆匆转到路旁,捏着信封的手有些发抖,微声道:“怎么回事?她想做什么?”

信封上的字迹,不论是原来的信件还是临摹的,看起来都是出自她之手。那言辞……过于歹毒,过于绝情,绝非寻常人说得出的,可偏偏,那字迹竟然与她的字迹一般无二!

筱霜神色不见丝毫便好,仍是镇定如常,“您看看是哪封信说的哪些事,再询问奴婢也不迟。”

蔺清芜费了些力气才取出信纸,展开看过,身形晃了晃。攸宁说过的话,一字一句回响在心头,慢慢化为钝重的锤,狠力敲打着她的心魂——

“我名声不好,偶尔脾气也不好,前年与您的手帕交生过罅隙。为了那档子事儿,我们在信中争执起来。

“您要我把过错全部揽到自己身上,默认旁人的诟病。

“我的条件是您赌咒发誓,就此断了母女情分。您照办了。”

她拿在手里的,正是上次见到攸宁时,攸宁提起的那封断绝情分的信,大致记得,因为觉得这个女儿实在是天生反骨,对自己没有一点尊敬,复信时不免赌气,话便说得决绝了些,遂了女儿那所谓的断绝情分的心思——让她再想多少次,她都只有这些记忆和认知。

筱霜适时地补刀:“我家夫人与友人和奴婢几个,闲来临摹了您一些信件,攒了不少。蔺太太,我家夫人会与人开玩笑,对您却绝没那等闲情。您这就走吧,否则,奴婢就将信件分发给今日前来赴宴的诸位宾客,让人们也瞧瞧,您到底是怎么对待我家夫人的。”语声轻微,语气极冷。

蔺清芜望向相隔着不短的一段路的那一对璧人,“她……她才刚进门多久?这样做有什么好处?不过是两败俱伤。”

“两败俱伤?您多虑了。我家夫人说过,您一直让她难堪至极,是否闹到明面上,都是一回事。”筱霜毫不掩饰轻蔑,语声仍是只能让对方听到,“您打量自己现在是什么?巴巴儿地送上门来给我家夫人丢脸的笑柄罢了。我家夫人被唐家除名,都不曾当回事,何况您这档子本就莫须有的事儿。哦对了,要不要我请唐元涛过来,与您叙叙旧?啊我怎么忘了,您嫁给齐知府那件事,唐元涛是怎么说的来着?”

蔺清芜一阵晕眩,要不是郑妈妈赶上来搀扶住,定会跌倒在地。

此刻的萧拓和攸宁也没干站着:小厮瞧他闲着,就递上几封密信。

萧拓取出一封,看了片刻,递给攸宁,“这个有点儿意思,你比我更在行,瞧瞧。”

攸宁没接话,凝神分辨信纸的种类。

萧拓循例递给她一把小巧的拆信刀,“只管试试。”

小厮瞧着,难掩错愕,怀疑首辅大人是不是还没喝就高了:那可是绝密的信函,怎么就这么大喇喇地给夫人练手?

攸宁站到萧拓身侧,利用萧拓高大的身形挡住旁人视线。拆开信,取出信纸,先是看也不看地拿在手里,待得确定信封没有蹊跷之后,才凝神研究起信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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