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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蝎美人与权臣(405)

刑部尚书、大理寺卿、顺天府尹保持了前所未有的一致,分别派出几名属下,一同率兵去往许府,验证死士的证词,若属实,便守住许家,抄没全部家财。

此刻的皇帝很希望这一切是一场梦,甚至希望自己不是九五之尊。

没人羞辱她,可她时时刻刻都在被这种感觉煎熬着。萧拓、攸宁、刑部尚书等人,他们都在揣着明白装糊涂,要逼着她处死自己之前最倚重的许太傅。

这样一来,日后谁还敢对她死心塌地?

萧拓发起狠来,果然能要人半条命:他已经让她与官员离心,往后她再对谁青睐,对方的第一反应绝不是兴奋,而是想到许太傅的下场,不可能听她的吩咐行事,最好的情形也不过是阳奉阴违。

好了,她已明白了。

今日起,她只是首辅手里的傀儡。

一个时辰之后,去许府搜查的一名官员骑快马回来复命:五名死士所言全部属实,那些地方极为隐秘,那些宝物很罕见,若非亲信,绝不可能知晓。

许太傅又吐出了一大口血,再也支撑不住,软软地倒在地上。

皇帝有气无力地道:“如何发落许太傅,首辅看着办吧。”

萧拓略一思忖,道:“打入天牢,令其如实写下供词。数罪并罚,秋后问斩。至于许家旁人就算了,一概贬为平民,酌情流放。”

要说许太傅的儿子不知道他们的爹在做什么春秋大梦,鬼都不信。

是啊,除了父子几个,别人是无辜的,可那又怎样?许太傅和皇帝狼狈为奸算计他的妻子和家人的时候,可没想过谁无辜。

皇帝打个手势,命人拟旨。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

皇帝以为终于可以结束这噩梦一般的光景了,可以退朝询问攸宁自己儿子的下落了,没想到,她又错了。

攸宁已经静默许久,自从听闻萧拓负伤之后,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垂首看着地面。

这时候,她说道:“还有一件大事,需得百官知情。”她对杨锦澄一笑,“杨大人,有劳。”

杨锦澄颔首,转身吩咐一名属下几句,属下称是,疾步而去。

皇帝几乎要崩溃了,声音低哑至极:“唐攸宁,你还想做什么?”

“此事也关乎皇上,听臣妇说,不如听知情人细说原委。”攸宁语气柔和,面容却冷如霜雪。

没多久,两名宫里嬷嬷打扮的女子上殿来。

她们看起来格外憔悴,神色就像是受尽了折磨一般,可是人们看来看去,也没发现她们有明伤。

这两个嬷嬷,出自长公主府。

两人照规矩行礼跪拜,在杨锦澄吩咐后,说出了那个惊天秘闻:永和公主根本不是皇上的亲骨肉,生母是长公主,生父不祥,至于皇上的亲生儿子,在出生当日就被调换了。

满朝皆惊。

一名嬷嬷供述完毕之后,呈上一张画像,“小皇子虽然境遇坎坷,万幸的是平安长大了,这是他如今的样貌。”

很多官员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围拢上前,看那画像。

画中的小少年俊美非凡,最重要的是,眉宇与皇帝酷似。

如此,画像在百官手里传阅一番之后,才送到了御书案上。

皇帝敛目看着。画像与她昨日看到的又不同,如此说来,攸宁私下里的确见过她的儿子。

“人在何处?”事情已经被抖落出来,也不用私下里说了,皇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攸宁弯了弯唇角,“一位嬷嬷数日前找过我,说了一些事,我虽然半信半疑,可是事关重大,只能宁可信其有,已派人去寻找,多说时日便有结果。”

“……”皇帝真快被她逼疯了。她不曾离开京城,说明的就是孩子也在京城,她却还要她等十日。

攸宁不带一丝情绪地警告她:“此事若属实,皇上兴许能在顷刻间便接受,可是小皇子却不同,就算到了京城,母子相认之前,皇上最好也先指派给稳妥的人,跟他铺垫一番。过度的悲恸喜悦,不是哪个少年人都经得起,为此卧病不起的大有人在,石安不就是昏迷着离开的么?”

在阿元的心里,他只是一个最寻常的人,忽然告诉他你是皇子,是皇帝唯一的亲骨肉,就算心性再与常人不同,也不免惊慌失措,思虑过重。

很多官员出声附和,委婉地提醒皇帝切不可急切行事。

皇帝再怎样,也知道攸宁是好心,不由轻轻点头,“萧夫人思虑缜密,此事就劳你费心了。”

“不敢当,臣妇定当尽力。”

皇帝到这时才想起萧家的这两个糊涂官司,道:“即刻召回围困萧府的禁军。此事的确是真糊涂了,冤枉了萧夫人,连累了萧府无辜之人。听闻萧延晖天资聪颖、文武双全,在京卫指挥使当差很是得力,便官升一级,聊表朕对萧府的愧疚之情。改日见到萧老夫人,朕会当面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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