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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蝎美人与权臣(63)

攸宁斜睇他一眼,“本来就没生气。”

对,没生气,只是有起床气——

他醒得早,懒得动,闭目养神。

她醒了之后,翻来覆去好一阵,磨磨蹭蹭起身,爬下床的时候,没好气地咕哝了几句,他耳力绝佳,硬是没听清她说了什么,但一定与他有关,听那恶劣的语气,踹他一脚的心都有。

她累,他想见的到,可那能全怪他么?

昨夜两人相继去净房沐浴,回到床上,仍然了无睡意。他就把她搂在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扯闲篇儿。

她不老实,动来动去的,勾得他又起了遐思,手是自有主张地撩她,心里却担心她受不住,就那么犹豫着。

哪成想,她掐了他的手一下,又捧住他的脸,慵懒地问:“还想?”

眼看着有戏,错过便是傻子。他就反问:“行么?”

她咬了咬他的唇,说:“再来,怕你不成?”

于是,他没了之前的强自忍耐克制,平添诸多无法言喻的美妙滋味。

虽然感觉得到,她只是睡不着找个事儿打发时间,以图尽快疲惫早些入睡。。

真的,这小女人,关乎她自己,就没有豁不出去的。幸好,豁出去的同时,也存着探究好奇的心思——他要她,亦是她要他。

在她那里,这是件很公平的事。

他庆幸。可有那么一刻,也不免心生遗憾:如果她与他两情相悦,这又该是何等的良辰美景?退一万步讲,哪怕她对他,如他对她的矛盾心绪,也该有更多的欢愉。

偏生她只是履行婚约,互惠互利,才肯交付己身。

末了,她已经完全懒得动也没力气动了,只用一双含着嗔怪慵懒的明眸瞧着他。

他便亲自叫水,又亲自把她抱到净房,叮嘱佟婆子小心服侍,生怕她在浴桶里睡着,把自己闷死。

再一次回到床上,她几乎沾枕就睡了。

他倒是没想到,她醒来后没有新娘子的娇羞,只有无名火。

什么人啊。

她下地后,喝了几口水,便扬声唤人。一定是故意吵醒他。

他不好再装睡,起身洗漱。

她一直皱着小脸儿,气包子似的,直到出门。

他满心笑意,却摆出冷峻的面色,没惯她的小脾气。

敛起遐思的时候,两人回到福寿堂,落座后,萧拓道:“封了诰命,主持中馈便更加顺理成章,劳烦娘知会二嫂。”

老太爷蹙眉,接过话去:“这是家,不是衙门,公事公办的态度要改。”

萧拓称是,记起母亲可能对这类事一窍不通,叮嘱道:“您让二嫂告诉管事,从速整理账目,三日后交接。”

“……知道了。”老夫人无所谓,就算抵触也得应下:贤名在外的做婆婆的人,怎么能驳了儿子的决定,又怎么能不让嫡媳持家。

老太爷瞪了萧拓一眼。

萧拓携攸宁起身道辞。

老太爷缓和了神色,颔首微笑。

老夫人则道:“下午要认亲,又是一番劳神,午间就不必过来用饭了,得空就歇息一阵。”

二人称是,行礼退出。随行的赵妈妈期期艾艾上前来,请示道:“奴婢以前在老夫人房里当差,还有点儿东西没收拾走,能不能顺道取一趟?”

攸宁颔首,“去吧。过半个时辰,要打赏正房的下人,妈妈记得掐算着时间赶回去,帮忙引见。”

“是,是,夫人放心。”赵妈妈满脸堆笑,转身到了福寿堂的宴息室,站在老夫人面前,细数昨夜从秋月口中听闻的种种。

老夫人愣住,“只说这些事,唐……老五媳妇是向着我的?”她似是发问,又似自问。

“单论这些,五夫人的确是向着您,阁老毕竟是您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遇到昨晚的事,傻子都知道该偏向谁。”赵妈妈谄媚的笑着,把揣测当事实道出,“但是,她也一定是要先拿走樊姨奶奶与二夫人持家的权利,再与您针锋相对。这样一来,就能在萧府横着走,作威作福。”

老夫人乍一听,想点头,但转念一想,不对,“说什么呢?老五媳妇已是一品诰命,老太爷和老五已让她主持中馈,她哪儿还用得着跟谁争?”

赵妈妈险些结舌,“可是,圣旨是今日一大早下来的,五夫人并不知情,况且循旧例的话,不定何时才能得到诰命……”

老夫人一记冷眼,出言打断:“老五在朝堂的凶名,全是谁捏造出来的不成?礼部怎么敢耽搁他媳妇请封诰命的事?”

赵妈妈说回根本:“可五夫人终究是恶名昭彰,注定是天大的隐患,万一哪一天算计到您头上——”

老夫人斟酌一阵,目光意味深长,“你与秋月时时留意老五媳妇,监视她有无行差踏错,及时来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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