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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蝎美人与权臣(85)

萧拓背着手,瞧着她来回翻腾,瞥见一个暗格里的白瓷药瓶,“那是什么?”

攸宁转头望他一眼,把已经推回去的暗格拉开,拿了药瓶在手,“这个?”

萧拓接到手里,“什么药?”

攸宁又找出一张药方,让他一并看看,“防着有喜的。”

萧拓敛目看过,再看看神色坦然的她,眸子黑沉沉的,“是该备下。”

攸宁把东西放回原处,“你要是看到更好的方子,记得告诉我。”

“……”

攸宁总算找到了需要的东西,有心唤人来给他铺床,但看他没有一丝愉悦,不想下人遭殃,便亲力亲为。

萧拓去沐浴更衣。

攸宁去了厅堂,唤来筱霜,把小册子交给她,“唤上晚玉、秋月,用大一些的字誊一些,明日分发下去。”

小册子里的内容,是她亲笔撰写的约束下人的规矩,仿照着七出理由写的,而且还用上了三条:口舌、盗窃、恶疾。

看起来简单明了,附带奖罚的章程,而如何判定赏罚及去向,便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她和筱霜晚玉心里自有掌握着分寸的那杆秤——在顾家用过且很奏效。

筱霜称是而去。

值夜的差事,攸宁让佟婆子和常瑞家的轮班。三个大丫鬟再伶俐,也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不想她们尴尬,况且,她们就要真正忙起来了。

折回寝室歇下,攸宁想到了一些事,刻意等着萧拓。

萧拓回来,见她倚着床头,牵了牵唇,“今儿是怎么了?还不乏?”

“想跟你说说话。”

萧拓说行,上了床,也倚着床头。

“你是不是在清云寺见过我?”攸宁直接问道,“是哪天?”

一听这话题,萧拓就没了兴趣,“怎么这么问?”

“初六的名字,是我取的。”攸宁道,“这事儿,我们没可能想到一处去,那名字其实挺不着调的……吧?”

萧拓眼中有了笑意,“原来你还知道。”

攸宁也笑,推了推他手臂,“别打岔,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有一晚,我去了清云寺,看到个醉猫哄着幼虎。”萧拓说。

“你……”攸宁颈子一梗,“偷看我?”

萧拓斜睨着她,“不带这么不讲理的。那事儿简单来说,在当时,我吃饱喝足走之前,初六住的小院儿归我,你醉醺醺的闯了进去——你跑我地盘儿撒野去了,我还不能看看热闹?”

“……你该改名儿叫常有理。”

萧拓笑着揽住她,吻了吻她鬓角,“真不是有意的,起先觉着男女有别,想着你很快就走了,后来见你居然喝高了,我就更不能露面。谁知道你酒品怎样?”

“我酒品……”攸宁挠了挠额角。她不知道自己酒品算是怎样,有时会忘记一些喝醉之后的事,例如他说的那晚,她就记不清跟初六嘀咕了些什么,也不知道他听去了多少。

真尴尬。

她有点儿沮丧。

萧拓看着,只觉得臂弯里的人生动起来,接了地气儿似的,忍不住又亲了亲她鬓角。

攸宁急于找话题缓解尴尬,“除了那次,你还有没有见过我?——就是我在明、你在暗那种情形。”

萧拓不语。算起来,次数不算少,有时是凑巧,有时是无意。其实说白了,是自己对她留意在先,才会记得。不然,也只是毫无印象、擦肩而过罢了。

“为什么不说话?萧阁老,你自己说,这种事儿办得厚道么?”攸宁揶揄他。

“谁让你总往我近前晃。”他怎么不厚道了?譬如夏日里偶遇那次,难道他要跑到她跟前说“我是萧拓”?

是她睁眼瞎,抱着他的小老虎好半晌,却不上前打招呼,只记住了陶师傅。

攸宁就有些纳闷儿了:“你身手到底好到了什么地步?我又不是经常喝醉,大多时候是带着筱霜晚玉。你总看得出,她们是自幼习武的人,竟也没察觉。”

萧拓笑微微的,却说起了别的:“往后别没事就喝酒,胃不好还作妖,你是真怕自己命长吧?”

“……”攸宁不语,心里是觉着,自己云里雾里的,该弄清楚一些事,却又不知道是什么事。

“答应我。”他抚着她面颊。

“不能答应。”攸宁说,“我嗜好本就不多。”

“答应我,”萧拓让她看着自己,“我把初六、十九给你弄进家里来,放到静园,好么?”

攸宁修长白皙的颈子又是一梗,“疯了吧你?那会吓着人的,而且令堂……不是,老夫人……”

“嗯?”萧拓嘴角明显地抽了抽,“唐攸宁,我早就说过,我们是正儿八经地成婚做夫妻。”

“这不是还没习惯么?”攸宁嘀咕完,改口道,“娘就不会同意,我要是见天儿去静园,她问起来,我怎么说?今儿才哄得她跟我亲近了些,没两日看到我就瘆的慌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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