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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后(405)+番外

“阿廷这是在哪受了气?怎这般吓人?”

她将脱下的朝服随手在桌边的笸箩上一搁,杨廷顺势在旁坐下,见桌上尚有喝了一半的温茶,伸手仰脖一口倒了,感觉喉间的火被压了压,才道:

“圣人那厮,可真给我杨家长脸!”

语气疏淡,听不出是褒是贬,可苏令蛮早摸透了这人性子,必是圣人哪里惹他不痛快了。

“圣人做了什么?”

“欲立容妃为后。”

言罢,杨廷那张脸仿佛被寒霜冻过,结了冰似的,定州杨氏,往前数个十代,那也是史书记载上赫赫有名的将门之家,血性与刚毅是刻在了骨子里的。偏杨照这般没气性,实在是给杨氏丢人。

杨廷几乎能想象史官笔下该如何写杨氏王朝,出了这么一个将绿帽戴得甘之如饴甚至热烈昭彰的绿帽王,实在是匪夷所思、贻笑大方。

苏令蛮斟了杯热茶递去,笑得促狭:

“圣人打落牙齿活血吞,这也是一种本事。”

“你啊。”杨廷这才开怀了些,点了点她,干脆一把搂了人过来,温香软玉满怀,心里的闷气立时散了许多,感怀道:“要哪一日阿蛮不在,本王这日子……恐怕比吃糠咽菜还苦。”

“哟?王爷还晓得吃糠咽菜呢?”苏令蛮挑眉,桃花眼笑得眯起,快活地闪烁着星子,看着又调皮又可人,先让人心底软成了一团。

“怎么不晓得?当年我等日夜行军百里,粮草队失散,带的馕饼不够吃,吃糠咽菜也是熬过来的。”

杨廷洋洋得意,这对于男儿来说,是功勋。

苏令蛮确实没吃过,论起来,她在闺中虽常受人鄙夷,心底自苦,可在银钱上却不曾匮乏过,阿娘再如何软弱,到底生活上是照顾得无微不至的,也就早年去别庄后山住时,一时新鲜拔了山上的野菜回来让人煮着吃。

那滋味现下还记得清楚,鲜美得很。

苏令蛮被杨廷搂着,耳朵贴着他硬挺的胸膛,却听到一阵如鼓的腹鸣。堂堂岫云杨郎竟做起了这般不雅事,她登时笑得新鲜:“阿廷腹饥了?”

杨廷脸憋红了:“莫笑。”

五脏庙打起饥荒,气性过了,才觉出饿来,见苏令蛮笑个没完,恼羞成怒地在人身上呵起痒来:“还笑,还笑。”

苏令蛮笑得可乐,挣扎间,发觉那挠痒渐渐变了意味。

杨廷指腹渐渐在她胸前两堆软肉上打转,削薄的唇翘起,眸光幽暗如水,仿佛卷起了漫天风暴:“蛮蛮这两处,好似又大了些。”

都赖他日以继夜地摩挲。

“不与你说了。”

苏令蛮恼羞成怒,挣扎不得,那对大兔儿便被人一把握了住,杨廷的手白皙如玉,骨节分明,被那海棠红的丝缎一衬,更透出股圣洁感来,偏这圣洁做起了下流事,鞠着那厚重的一捧往上推,道:

“你瞧。”

横波汹涌,这般往上堆,更有了望岳之势,小妇人不堪磋磨,面上早绯红一片,眸光化水,嗔道:

“敬王在外不苟言笑、冷若冰霜,怎到了闺中这般言行无忌?”

不是强迫着她摆那些秀人姿势,便那轻易说不出口的荤话也是一套一套来,花样百出,真真是……

苏令蛮想起时,都忍不住替他脸红,孰料一只大手已经掀开了长长的裙摆,探了进去,待沾到一点,便笑了起来:“蛮蛮热情似火,郎君怎好辜负?”

一边已拦着人不放,解开束缚便往里冲,这般肱骨相叠,泽声不断,在诺大的八仙椅上竟玩起了鱼戏莲的把戏,莲心滴露万点,渐渐得趣,男儿粗喘不断,冷脸染绯,俊俏的眉眼琉璃般流转,熠熠夺目。

苏令蛮早失了神,上下两处皆受袭,两兔儿在空中横波乱蹦,不一会又被人巧手捉住摩挲,裙琚乱叠处,花红乱点、狂乱无章。

好一会儿,这酥骨软语才停了住,杨廷小心翼翼地退出来,见苏令蛮红脸软在椅上,两条腿根馥白处有两道清晰的指印,这才觉出点愧疚来,这回要得有些狠,八仙椅也不是什么舒服的去处。

忙搂着人去了床榻,取白巾子帮她细细擦,可擦着擦着,身体又热了起来。

苏令蛮方才还阖眼微憩,警觉地睁开来,握住他手:“不成,饿了。”

语调还带着余韵犹存的酥软,杨廷心下一荡,可到底还有些自制力,艰难地将手拔起,转过身不看她,自去门外叫水。

沐浴完,吃了顿飨食,小八来收盘子时,尚能觉出房间的一股旖旎之气,久聚不散。她不敢多瞧,匆匆将碗碟收拾了,待出门时,才忍不住长长出了口气。

吃过飨食,苏令蛮便被杨廷揽着窝在怀里,两人移到了床榻上,各自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