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蛮后(406)+番外

待说起今日朝堂之事,杨廷还有些郁郁之色,大约男儿在这类事上尤其地爱感同身受,苏令蛮不免问起,若哪一日她做了这事,杨廷会如何对付。

女儿家问这事,通常只愿得到一个答案——郎君不计前嫌,两人又欢欢喜喜地过下去,好显出起爱的痴情刻骨。

偏杨廷没察觉怀中妇人那点小心思,正儿八经地想着,只觉得脑仁儿都快炸了,这不能想,一想就觉得气苦交加:

“杀了奸夫,你嘛……大约是舍不得杀,永不相见吧。”

苏令蛮猛地坐直瞪他,见这直肠子还不明白,自己气了一肚子,翻身推他:“你走。”

杨廷没察觉哪里不对,只觉冤枉:“蛮蛮不讲理,明明是你让我回答的。”

“不讲理怎的了?”苏令蛮翻了个白眼给他看,谁要他正经想了,不会说两句好话哄人?

“今儿个不许你上床。”

被宠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可杨廷素来霸道惯了,床笫之间岁愿意做小伏地地哄人,自身的权益却是半点不肯让的,强硬地压着人道:“蛮蛮,讲理些,若我做了这事,你会如何做?”

“你敢?!”苏令蛮睨他:“王爷能接近旁的女儿家?”

杨廷不置可否,“蛮蛮若不信,可让绿萝进来试一试。”

苏令蛮将信将疑,也不闹了,不过她使了个心眼,唤了乳娘进来,孙氏还没明白,就被杨廷搭着肩在房内转悠了一圈,她一惊:“郎君可使不得!”你这病……

直至出门,还有些莫名。

苏令蛮凝着一张脸,“伸出手来。”

杨廷伸出手。

她左右翻开,果然在那手上再看不到从前的一点红疹子,脸垮了下来:“你何时好的?”

杨廷耸了耸肩,“去岁时,用完了居士配的最后一帖药便好了,这还得归功于你,蛮蛮。”他眸光温柔,“你将完满的情感赋予我,这才好了。”

苏令蛮却有些闷闷不乐,这病……说起来,多好啊。

无论她的遗憾多少,杨廷这病,确实是好了。

苏令蛮不一会又开心起来,这般若阿廷一直坚持身边只有她,才是真的爱她,否则只能算是“屈从”于现实。

只有当唯一不是唯一时,被坚持,才是真的可贵。

两人这才又亲亲腻腻地呆一块说话,苏令蛮想起一事:

“对了,圣人提议,结果如何?”

王氏果真立了后?

“不了了之。”杨廷唇角一掀,冷峭地笑了声。

今日朝堂结束得极晚,便是为了这事。

文武官员吵成一团,各执一词,谁也劝服不了谁。一边道琅琊王氏招牌硬,容妃必是被有心人污了,一边道不贞不洁的淫妇,没资格做国母。

王右相因此事牵涉到自家女儿,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可谁不知道,这队列里真心实意站出来为王二娘说话的,可都是王党。

苏令蛮反对事件中牵扯到的另一人比较关心:

“史皇后如何?史家如何?可放了出来?”

第198章 遗旨现

“圣人, 容妃求见。”

李德富小心翼翼地觑了眼殿中僵坐的杨照,掂了掂袖里的暗袋。

自散了朝会,圣人便一直这般模样, 若说气坏了, 倒也没砸东西,可若说不气, 这情形又甚是诡异。

杨照“哦”了一声:“她来作甚?”

这“她”字尾音微勾,带一点不明的意味, 似是鄙薄, 又似是提防。

“奴才不知, 约莫……是有事吧?”

杨照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心知这贪婪的老东西必是又收了人好处,不过念在他尚有分寸, 又有一副赤胆忠心,忠心……可是如今他最缺的东西。

便也没计较,只道:“晾她一晾。”

这一晾,时间够久, 容妃在外直挺挺地立了有一个时辰,直至月已中天,才被放了进去。

殿内的烛火被拨了拨, 登时显得亮堂许多。

杨照眯眼看着轻移莲步进来的“高雅”妇人,心底嗤了一声,可到底装相久了,喜怒不形于色的修养还算到家, 只不咸不淡地道了声:“容妃若是为了立后之事来,孤只能遗憾地道一句:黄了。”

王文窈似早有所料,盈盈拜了下去:“多谢圣人回护。”

俯身时,弓起的臀儿犹如雪山葳蕤,一身贴身的薄绡纱,更显得旖旎而勾人。

她这话,一语双关,却几乎是在圣人面前过了明面——承认有这一遭,毕竟,都感谢上了。

梅瓣一出,不论旁人如何议论,不论圣人如何否定,他心里却是门清了,这般私密之处,如何能叫一个外男知晓?加上肚兜一事,是铁板订了钉,没得狡辩。

王文窈肯认,杨照自然是意外的,他挑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