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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难求(205)

就算有孕了,刚怀孕也不可能从表面看出来,或者摸出来。

所以……还是胖了。

她赶紧躺平,手在肚子上摸来摸去,越摸越觉得肚皮上有ròu,便一时难过的睡不着。这时忽然听到夏宣道:“怎么还不睡?快些休息吧,你最近都瘦了。”

他说过的话中,当属这句最讨她欢心,安心的翻了个身,踏踏实实的睡去了。

夏宣说帮她将季清远请来,果然说到做到,第二天晌午,就有夏宣派回来的小厮告诉她,说让她准备吩咐置办酒菜,晚上季大人要过来吃酒。雨楼便让人置办了好酒好菜,自己换了身素色淡雅的衣裳,等着见上兄长一面。

虽然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克制,但是看到季清远的那一刻,一幕幕往事涌上心痛,眼睛忍不住酸涩,赶紧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才抬起头,对他福礼,恭恭敬敬的道了一声:“季哥哥。”

季清远空扶了她一下:“郡主,折煞我了。”

夏宣清了清嗓子,道:“这里没别人,你们不必在乎那么多,以前彼此间是怎么称呼的就怎么称呼吧,否则就外道了。”

季清远很不给面子的冷笑道:“国公爷,真是厉害,不管什么时候,您都能当好人。”

夏宣冷着脸道:“如果你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季清远怎么想并不重要,只要雨楼念着他的好就够了。他起身想扶雨楼坐下,奈何雨楼抬臂轻轻的推开他,自己坐了。夏宣闹了个没趣,叹了声亦坐下了。

三人四目相对,颇有几分尴尬。夏宣知道自己多余,捏着酒盏不说话,最后气氛实在诡异,他终于忍不住道:“你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反正我是不会走的,不是我想听你们说什么,而是,如果我不在这里,雨楼这么见你,对她不好。”

雨楼认同夏宣的话,笑道:“府里的事,您也知道,明争暗斗的,我以前又是那个身份,总归要注意点。”

季清远扫了眼夏宣,才对雨楼道:“……我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要知道你过的好,我就放心了。”说罢,自嘲般的苦笑道:“我这样的想法也挺可笑的,你是金枝玉叶,怎么会不好呢。倒是我,心里放不下,缠着皇亲国戚不放。”然后,话锋一转,对夏宣冷笑道:“也要感激表弟您,没有上疏参我一本。”

夏宣不睬季清远,而是瞥了妻子一眼。他虽然一直不大长进,在追妻的路上磕磕绊绊,摔的鼻青脸肿。但经验也摸索出了几点,要论男女之事,女方的态度最是关键,她若是有意,一切好办,若是无意,比登天还难。所以,不管季清远是怎么想的,只要雨楼不想搭理他,他就没辙。还有一点,他深有体会,感情这事,就像治洪,疏导胜于填堵。

上次他怀疑他们之间有问题,不仅没解决问题,反倒差点让问题把他解决了。

“……我以前受了哥哥您许多照顾……不管我是哪家的女儿,我永远把您当做亲人。”雨楼哽咽道。

夏宣心中暗喜,‘亲人’两个字说的实在是太好了。果然瞧季清远的表情,呆呆怔怔,说哭不像哭,说笑不似笑的。他立即给表哥斟了杯酒,端起来敬他:“表哥,我代雨楼敬您,您永远是我们的兄长,以前我们多有得罪了。”

季清远不想接夏宣的酒,挑理道:“这杯酒我不能喝,您得罪过我,可您是镇国公,不必赔罪了。而郡……雨楼,从没有过对不起我的地方。我又有什么理由喝这杯酒呢?”

这时雨楼打圆场,道:“一切都是因我而起,这杯酒是我这么多年让您cao心的赔罪。”接过夏宣手中的酒盏敬给季清远。

她敬酒,他不得不喝了,季清远仰脖喝净酒水,一时胸中滚烫。他想问她,她每日和自己的仇人在一起,痛不痛苦,可夏宣就在这里,他怕问了,待他走了,夏宣会找她的麻烦。再说,问了又能如何,他已经没能力帮她什么了。就算她恨夏宣又能如何?他已经是个彻底的外人,终究无能为力。

雨楼似是看出了他的心事,淡淡的开口:“您不必担心我,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会尽量让自己过的好一点。”

季清远怔了一下,能理解她的难处,无奈的看向夏宣:“你处心积虑,终于娶到她了,你千万对她好一点。”

“自不必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