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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一个奥兰人(7)+番外

备注是段弋。

是通过好友名片推送的办法方式加的她,他是问陈珺瑶要的联系方式。

段弋的联系头像是他自己,和网络上的网图差不多,总之头像就是看不清脸都又给人一种照片上的人是个帅哥的感觉。

除去一开始系统自动发送,他没一会儿发了来信息。

——需要一个证明之战。

她打字,回:诺维茨基直呼内行。

回复的也很快,他回:对处男宽容一些。

难怪她那时候感觉很奇怪,原来他也是第一次。

掀开被子躺在床上靠着软枕,手指停在键盘上,敲了几个字又删掉。

最后发到段弋手机上的是这样的。

——本人对当磨刀石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不太感兴趣。

性|爱是件消耗体力的事情,虽然只做了一次,自己还是躺在下面没动的那个,但段弋的信息稍稍来慢了一回儿,她已经睡着了。

一夜无梦是最舒服的。

许从周早上醒来的时候,手机正处在水深火热的床边缘,她伸手将手机拯救于危难之中。

起床的时候,她没有什么腰酸背痛,只觉得人有点累。下楼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吃早饭了,盛扬坐在童知千旁边,给她剥给水煮蛋的鸡蛋壳,他现在是别人眼里对继妹友好的好哥哥,这人设他立得住,装的也像模像样。

那恩爱的样子真是倒胃口。

母亲周蔚问她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

“快十二点的时候。”她给自己倒了杯豆浆,用餐刀把果酱涂在面包上,味道也挺一般的。

亲妈唠叨的样子都一样,周蔚也不除外:“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工作室怎么忙的嘛?我怎么没看见你车啊?”

“和朋友玩得比较晚。”面包有些烤过头了,她咬着觉得腮帮都疼了,就喝了几口豆浆:“结束之后朋友送我回家的,车在工作室。”

周蔚以为又是裴岷也没有再追问,只嘟哝了一句:“从小到大你们两个就厮混在一起,也不见培养点感情出来?”

前些年周蔚就这么唠叨过,许从周那时候就断了周蔚想让裴岷做她女婿的想法,说不是所有艺术都是相通的,行为艺术和摄影之间也隔了好几座山:“阿里山,阿尔卑斯山……”

段弋的消息已经在手机锁屏上躺了七个小时了。

——若不看看巴勒莫,岂不枉活一生?

——??你也看球赛?

她余光瞥了一眼对面互相喂食的小情侣,放下手里的豆浆杯。

想了想。

在屏幕上敲下字:行吧,我去盛扬和他女朋友房间偷个套子。

他意外的醒着,没一会儿也回了她。

他回:用他买的做起来更刺激?

想到先前在酒吧厕所的对话,她在屏幕着头扬了唇角:刺不刺激得看你本事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若不看看巴勒莫,岂不枉活一生?’出自《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他太习惯于将性生活和以此为目的的出游联系在一起。“巴勒莫去!”是一个□□的明示。

诺维茨基:比赛10投0中

【需要证明自己!】

第3章

从美国回来的第五天,看着桌上数量骤减的荤菜,段弋就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他老娘心里的宝贝好儿子了。

自己‘臭’的速度远超过他的想象,他依旧过着别国时间,卡在午饭饭点才起床。

老娘吃着花胶鸡,嘴巴还能得闲的从他没有整理的鸡窝头数落到他脚上那双拖鞋。

那些念叨的话和昨天晚上那场相亲失败后,他老娘说的话重复度极高,可见是她还没消气。

段弋倚着厨房门口,从做饭阿姨手里接过碗筷,姿势懒洋洋的,唠叨进耳朵里多了,他就忍不住辩解:“相亲失败不是我的问题。”

“你还觉得你脚上那双拖鞋不害人?”老娘生气,一想到昨天相亲他竟然穿了双拖鞋去见面,她就血压飙高。

段弋扁嘴,不文雅的坐在餐桌旁抬起自己的脚,向他娘隆重的再次介绍:“这是普通的拖鞋吗?这是OFF-WHITE经典沙滩拖凉黄黑,价格四位数。”

“我管你价格几位数?人姑娘家庭多好的条件,长得也清秀。”老娘越说越气,碗往桌上一搁,连美容养颜的花胶鸡都提不起她的胃口。

和段弋相亲的姑娘是学艺术的,她爸妈也全是艺术方面的工作者。他爹娘对女方的家境十分满意,因为他们妄图让那姑娘家的艺术气息熏陶一下他家的暴发户气质。

长相清秀有些过赞了,在段弋的审美里对方最多算不丑。可能是因为那姑娘脸上没长麻子,平平无奇到找不到好的修饰词只能用清秀形容。

段弋一本正经开始胡扯:“成不了的原因不是我昨天见面穿的是拖鞋,而是亲妈你在绿化带里种葱姜蒜。这一下子就显露了我们家的档次,老妈你见过哪个有内涵的人家在自己家门口不种玫瑰绿竹而是种菜的。门口绿化是最直接区分暴发户和豪门以及体现住户文化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