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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一个奥兰人(6)+番外

脑海里所有东西都粉碎了,语言功能,肢体控制权。记忆模糊,意义尽数消失,碎得只剩下粉尘在空气中漂浮。

虽然没有过这种经历,但许从周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有些奇怪。

他没像大部分男人一样初夜的时候秒了,这归功于动作的轻柔和缓慢。

但经验不足,所以许从周也没有爽到,她只是觉得腿间越来越湿,然而感觉到下身一热。

半个小时前,许从周去洗澡的时候,段弋从他脱下来的外套里找到自己的手机,里面有两条黑狗他们发来的短信,问他人呢。

他选择无视,点开搜索引擎,界面还是之前搜索许从周的。他把搜索栏里的内容删掉,想着措辞,最后在键盘上打下“男人初夜要怎么做”。

老司机的回答不少。

——求神拜佛,祈祷自己千万别秒。

——前戏要足,前戏要足,前戏要足。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如果两个人都是第一次但没弄好也别妲己骂王昭君了,草丛双婊,半斤八两,互相鼓励,共同进步。

——只需要掌握两个重点,带套和慢动作。

——给我地址,我可以现场教学。

——如果是水不多的体质可以借助润滑剂,总之别硬来,有心理阴影了以后饿的还是你自己。

他找了一圈没看见润滑剂,浴室的水声也停了,他开了电视,重新躺回床上,视线在电视上,心思却飘远了,脑子里开始设想着等会儿要发生的事情,以及前戏要怎么做。

脑袋做功课的时候还没有那么快的运转过,以至于他都没有发现电视里两支队伍围绕河蟹打了两波大团战。

-

还没到能挤在一个花洒下洗澡的程度,她先洗的澡,等段弋去冲澡的时候垃圾桶的纸篓里扔着几张厕纸,有红色从叠过的厕纸内印了出来。

电视重新开着,那场BO3的比赛还没有打完,比赛的赛前选用英雄,镜头是锁定在一个打野位的选手脸上,他的队服上印着他的ID。

——Inman。

出于摄像师的本能她开始从五官比例找寻那人的优点,还没打量几秒,她听见打火机的声音。

段弋站在窗口抽烟,看见她走过来,他笑着把烟盒给她,有些意外:“会抽?”

“有次自己开车,下一个自驾游旅馆挺远的,我就靠着抽烟熬了七十公里。”

那是在美国犹他州,公路旁边景致太单调了。以前看电视剧里说的荒郊野外好歹还有杂草树木,但那里光秃秃的,除了石头还是石头,视线疲倦很快。车窗外的荒山让人窒息,到了旅馆的时候,她裤子上全是烟灰。

也没有抽出烟瘾,因为第二天上路,她就给自己泡了一大杯咖啡。

段弋刚准备接火给她,她又把烟还给他了。

“又不抽了?”

还是旅行之中的事情,她把拿出来的烟重新放进烟盒里:“有次在北直隶室外抽烟,被罚钱了。”

段弋得出的重点倒不是‘吸烟害人’,而是:“出远门是一件很棒的事情,能经历不少的事情。”

许从周听罢,笑了笑,看来他是个语文阅读理解过不了班级平均分的人。

他们之间还能聊的话题自然和盛扬有关,他被绿,她被分手。他都不生气的要问,她自然也回答。

电视里的游戏许从周看不懂,她坐在床边拿着手机再回别人信息,回答的有些漫不经心:“他过的挺好的,有个女生倒追追到他了,两个人已经见过家长,准备明年春天结婚。”

他一个人站在窗口抽烟的功夫,她已经换回了之前的衣服,显然是没留下的打算。他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面前这个正在慢条斯理将□□前摘下来的饰品重新戴回去的人太出乎他的意外了。

她上衣的领子很低,他们□□的时候没留下什么吻痕,但还是稍稍有些微红痕迹。

每个举动都让人捉摸不透。

这个世界上的姑娘分为两种,一种是一看就透的,另一种是你琢磨都琢磨不透的。

她显然是后者。

许从周说:“和人做|爱跟和人同床同眠是两回事情。”

听罢,段弋点头:“有道理。”

所以两个人在夜幕正浓的时候退了房,方向不同,他们在酒店门口分道扬镳。

“下次再约。”

他没说下次再见,许从周脚步停在他两三米外,朝着他拉了拉嘴角,摇头:“不约了,你技术挺烂的。”

-

许从周打的回淮煦街的房子,玄关处还脱着一双女鞋,她便知道是童知千留宿了。

由于是穿着脏衣服回来,即便在酒店里洗过澡了,她还是拿着睡衣和贴身衣服又去冲了一个澡。从浴室出来,手机屏幕亮起,是一条好友添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