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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捕皇差(永嵊皇朝系列之四)(12)

好久没做那个梦了,久的让他以为自己已经忘却,心跳得厉害,他下意识紧握住燕奕伸来的手,燕奕帮他拭去额上冷汗,道:「你有些发烧,睡了好几个时辰。」

「只是做恶梦。」

风四回答得很轻淡,但燕奕却觉得自己可以透过他垂下的眼帘,看到他的内心。

如果只是个恶梦,绝不可能令风四惊乱成那个样子,当看到他蜷起身子不断抽搐呓语时,燕奕直恨不得立刻把他从梦中唤醒,可是不管他怎么摇晃风四,都无法令他醒转,那个恶梦就如一张无形丝网,将他紧紧纠缠在里面,让燕奕很想知道梦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令这个连面对生死都谈笑自若的人如此恐惧?

旁边篝火正旺,一室温暖,可风四的身子却清冷如冰,抱着依旧发颤的身体,燕奕颀长手指缓缓滑过他精致的眉间,定定凝视,如果说最初他对风四的兴趣只是出于好奇,那此刻那份兴趣已经化作怜爱和疼惜,还有一份深深的喜欢。

垂头,吻住冰冷的唇,那唇有些轻颤,令他不忍深啄,只是流连在他的唇角一点点舔吮,安抚他的恐惧。

风四刚从梦中醒来,神智还在混沌,燕奕突如其来的放肆让他一愣,惊慌之下忙探手拿过睚葑,挡在二人之间,颤声道:「住手!」

喝斥太过轻柔,被燕奕忽视了,舌尖轻走,顺风四的唇角一点点滑下,勾起他的耳垂,以唇轻咬,跟着是曲线有致的锁骨,柔软的舌描绘着锁骨的轮廓,似舔噬,又似淡吻,风四只觉一阵热浪涌上,下颌微仰,手剧烈颤抖间,睚葑当啷一声,落在了地上。

这个动作无疑鼓励了燕奕的放肆,他身子慢慢下移,软舌一线流水般滑到风四的胸前,卷缠那颗褚红茱萸,红樱在齿间变得坚硬,风四轻哼一声,伸手想推开,却被燕奕压到了一边。

「别这样……」话未落音,已换成一声抽气,却是燕奕把手伸到了他下腹,厚实手掌包裹住男人的虚弱之处,分身稍稍有些硬挺,让燕奕很满意,只一个小小的吻抚便挑起了他的热情,可见他对自己的抚摸是享受的。

风四受寒发了热症,燕奕怕湿衣穿在身上会令寒气攻心,刚才都替他褪下了,那只是出于关心,可是此刻面对着男子裸露的躯体,他突然有种热切的渴望。

十几年的盗匪生涯,燕奕身边不乏各种女色,却从没跟男人如此亲密过,不过他并不排斥这种触摸,甚至还可以说很兴奋,这具印有斑驳伤痕的躯体在自己的抚摸下发着轻颤,泛出柔和的淡粉色,令他心悸,那是种生平从未有过的感觉,也许只因对方是风四。

手掌缓缓揉动,搓揉着掌下包裹的硬物,手指不时碰触敏感的铃口,看着它一点点肿胀,透出淡淡的粉红,同是男人,他知道该如何挑起男人的兴奋,果然不多时,掌心便洇湿了一大片。

「住手……」

风四颤抖的声线倒像是鼓励,燕奕抬起头,见他的手紧抓住旁边的干草,指节因紧张泛出惨白的颜色,鬓发被汗水浸湿,一缕缕贴在额前,眼神很迷惘的看向空中,脸盘透着享受的潮红,但更多的是惶然,让人疼惜。

「四儿,我发现我真的喜欢上你了……别害怕,我会很轻的。」柔声安抚着风四,挑逗的舌滑到他的下腹,小心避开伤口,卷吮那颗殷色相思红豆,咬噬入口。

「啊……」

最敏感的地带被碰触,强忍的呻吟终于轻唤出声,那是种无可言说的快感,绚烂如夏花,哪怕会在下一瞬堕入地狱,也让人为之追逐,风四微微抬起头,见燕奕卖力的在自己小腹间舔动,温热气息随呼吸不断充斥向腹下,让他有种绝望的兴奋。

他对情事很淡薄,平时即使自慰都极少,可是燕奕却轻易就带他攀到了愉悦的顶峰,脆弱却坚硬的部分被那只手握住,紧驰有度的爱抚取悦了他,神智在空中飘荡,浑忘了身处何方,只想享受这短暂却美丽的一刻。

「你这颗红痣好美,生在这种地方,是为了诱惑人吗?」

恍惚中听到燕奕的喃喃低语,那出自内心的赞叹却如重鼓般猛敲进风四的心房,心在一瞬间坠落,落进黑暗,燃燃篝火也照不亮的黑暗。

这句话他曾经听过无数次,在每一次尖锐无情的嘲讽中。

亢奋的感觉归于冷静,风四淡淡道:「为了证明你喜欢我,不如用嘴替我解决?」

燕奕一愣,跟刚才相比,那声音是如此不同,冷淡而疏离,还带着一丝嘲弄,风四脸上的润红尚未退去,但已不是那副沉醉神情了,迷离的眼神开始清亮,证明他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

见燕奕迟疑,风四脸上嘲弄更深,「怎么?难道刚才那些话你只是随口说的吗?」

「自然不是。」他每句话都是真的,可也没必要一步就进入这么高难度的阶段吧,替男人做……到目前为止他连想都未曾想过……

「算了,你也不过是随便说说。」风四已经彻底冷静下来,坐起身,去取搭在旁边的衣服。

腹下一热,燕奕已低头将他的分身含进了嘴里,润热的感觉瞬间传至大脑,风四只觉眼前有短暂性的空白,他其实只是随口说说的,压根就不相信燕奕肯为他做到那一步。

可是燕奕真替他做了,还是那么热切销魂的舔舐。

「你……」想说些什么,却在男人卖力的吻吮下忘得一干二净,温热口腔包含住他的所有,从铃口到根部一点点上下吞吐,情液很快流淌出来,顺燕奕嘴角滑下,发出暧昧的靡靡之声。

兴奋到无助,风四颤抖的手抚上燕奕的发丝,想要推开他,却又不由自主按住他头颈压下,以期他能将自己的分身含的更深,下颌微微扬起,享受销魂之刻。

觉察到风四的动情,燕奕舔吮得愈发卖力,好吧好吧,碰到了这个小冰块,他认栽,而且这事并非想象中那么难,男人的分身在他的讨好下更加坚挺,和小腹形成一个斜斜的弧度,因肿胀透出可爱的粉红,燕奕甚至可以清楚感觉到上面的突跳,情液不断从铃口涌出,带着属于风四的体香。

前方传来低微呻吟,魅惑销魂,燕奕听得心动,也摸清了风四的敏感地带,于是手握住玉茎的根部,牙关扣着他铃口,舌尖探进前端去尽情挑逗摩挲,风四果然撑不住了,剧烈喘息声中精关失守,热浪随着玉茎的抽搐一道道涌出,射进燕奕口中。

没防备,燕奕被呛得一阵咳嗽,男人的精华还留在口中,吐也不是,索性咽了下去,带着麝香的腥甜,倒并不难吃。

再看风四,他已沉静下来,背靠草堆双目半阖,似在享受热情发泄过后的余韵,燕奕伸手捋捋他额上打湿的秀发,心中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满足。

「你还好吧?伤口有没有痛?」很温柔的探询,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

半晌,风四睁开了眼,没有纵情后的慵懒,眼神沉定如水,看着燕奕,淡淡道:「谢谢。」

极疏离的话语,像是借了东西归还时敷衍的道谢,燕奕抚摸风四发丝的手一停,听他又道:「你不必这么卖力的,即使你什么都不做,作为官差,我也会竭尽全力保护你的安全。」

心里的柔情被这句话击得四分五裂,燕奕凤目微眯,手扬了起来。

看到那双紫瞳里的微笑瞬间被冷冰占据,风四突然有些后悔,不管燕奕取悦自己是否怀有什么目的,他眼中那份温情都不是假的,久在公门,他深知自己不会看错,他有意那样刻薄地说,只是为了保护自己。

不要相信任何人,每个看似善意的举动后都掩藏着私心,这是他一贯奉行的处世准则。看着燕奕的手扬起,风四没躲,不过摔过来的只是烘干的衣服,燕奕道:「穿好衣服,别再受寒,我这条命还得靠风捕头保护!」

他走到篝火另一边坐下,脸盘隐在暗处,看不到任何表情,风四穿好衣服,张张嘴想说声抱歉,最终还是没说出口,也许这样更好,捕快跟人犯原本就不该靠得太近,他们已经逾过了那道防线,不能再陷得更深。

两人相顾无言,房里只有柴火的劈啪声,默默坐到晚间,燕奕把之前烤好的干粮又热了一下给风四,干粮浸过水,稀松发软,不过还能勉强入口,风四道了谢,换来的只是沉默。

吃完饭,燕奕起身出去,见风四看自己,他道:「人有三急,风捕头如果不放心,可以跟着。」

那声称谓听着分外刺耳,风四犹豫了一下,道:「叶铮可能会追来,你小心。」

「这条路在山坳深处,要找到得花些时间,你还是好好担心一下自己的伤吧。」燕奕带上门,走了出去。

天又开始飘雪,地上已积了薄薄的一层,雪花落在脸上,让燕奕愤懑的情绪慢慢平复,他提气向前疾奔,内功暂失,一些粗浅功夫还可以使,不多会儿便奔出很远,在一棵树前停下。

前方传来流水声响,这是去石屋的必经之路,燕奕拿起一颗石子,在树干前犹豫着比划了一下,他该做的是指向石屋的标记,一个不识时务的人留下来只是麻烦,这次计划很周详,他已经为风四擅自改变计划了,不能再为他继续胡涂下去……

那张淡泊冷清的脸盘在眼前闪过,石子狠狠刻在树上,做的却是跟石屋方向完全相反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