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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执位Ⅲ(423)

真是可爱的反应,他想,不自禁地又将手往上伸,摸到对方的乳头开始掐揉,另一只手则解开了他的腰带,将他的裤子褪了下去,手按在他剧烈起伏的小腹上缓缓向下延伸。

事到如今,素问反而停止了反抗,初九起先没在意,舌尖还肆意地在他口中舔舐,谁知正吻到热切时,突然剧痛传来,舌尖被咬住了,痛感顿时冲入大脑,他闷哼一声,停止了跟素问的热吻。

他应该感谢素问的口下留情,否则以狼牙的尖锐,他的舌头会被轻易咬断,但血还是溢到了两人相交的口中,他原本该就此退开的,但不知当时是不是鬼迷了心窍,反而就着溢出的血继续在素问口中纠缠。

像是被他疯狂的举动弄愣了,素问没有继续咬他,而是用法力将墙角上的石块祭起来,想向他攻击,他感觉到了,却没在意,对他来说,现在比起受点轻伤,他更期待跟素问的接触,陪伴他很多年,做了这么久的君子,他不想再做下去了,说白了,他也是兽类幻化而成的,君子只是表像,骨子里他其实跟所有野兽一样暴戾。

对于想得到的猎物,就要想方设法的弄到手,而后是留还是吃,都由他的心意来决断。

奇怪的是素问祭起石块始终没有攻击过来,也许是在道符的制压下狼妖所能发挥的法术有限,也许是不舍得——别忘了现在在素问眼中,他不是初九,而是曲星辰。

嫉妒伴随着情欲在体内窜流,他有点分不清此刻对素问,他到底是爱多一点,也是痛恨更多一点,还是只是想单纯的占有?没有心,人也可以,反正这个人他已经想很久了。

当理智被欲望占据后,所有顾忌在意都变得不屑一顾,他大胆地把手伸进了素问的底裤里,玩弄他的性器,将这个人从小养到大,还养过两次,对于素问的身体他再了解不过,那话儿属于正常的长度和形状,还有点软,害羞似的遮掩在毛发里,被他的手掌抚摸,素问的喉咙里发出轻微颤音,双腿夹起来,像是想躲避这样的接触。

初九无视了这近似羞怯的动作,直接用腿将他的腿压住,继续摆弄他的阳具,而吻吮也在同样持续着,有了一次被攻击的经历,他看出来了,素问不会真对他下手,最初的愤怒也许是出于被强迫的不甘心理,但一旦冲破了情欲的樊笼,他就会顺从地听凭自己摆弄了。

正如他所预料的,祭起的石块不知何时又落到了地上,在他粗鲁的吻咬下,素问发出悲泣声,像是哭了,但反抗不再跟最初那么强烈,素问没有特意应和热吻,但也没有再做那些过激的动作,血的味道随着缠绵热吻弥漫在两人的口中,在他的数次挑逗后,素问终于妥协了,舔动起他被咬伤的舌尖。

还带了点不情愿的感觉,但至少没再抗拒跟他的接触,初九解开了素问的衬衣,看到在自己的爱抚下硬起的乳头,他的阳具也挺了起来,顶端溢出亮晶晶的水珠,在手掌的抚摸下滚落下来。

呻吟声从两人相吻的唇角流出,或许是情欲被挑了起来,素问终于完全放弃了抵抗,他似乎还有点怕,在被抚摸中嘴唇跟身体不时发着颤,有几次甚至还做出避开的举动,但此时人在砧上,初九又怎么可能放过他?在他看来,素问这只是欲拒还迎,他应该很喜欢样挑逗,否则身体不会这么诚实,敏感到随着他的拨弄表现出他想看到的状态。

随着亲吻,两个人的身躯靠得越来越紧密,甚至有了点默契的感觉,初九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但毫无疑问素问接受了他,当发现了这个事实后,他并没有开心,相反的是很失望,因为在素问心里,在意的那个人不是他,做爱的人也不是他,他只是个替代品,甚至怕被记恨,这个替代品连脸都不敢露。

这个认知让他愤怒起来,说不上气的是自己抑或别人,或者只是迁怒,他把嫉妒的感情转化为怒火,然后将怒火燃烧在跟他做爱的人身上,那一刻他像是被魔鬼附身了,忘了平日的在意跟温情,在感觉到身体想发泄时,他直接拉开素问的腿,将欲望顶在了他后庭上。

素问的身体有些凉,他什么都看不到,但动物的直觉告诉他即将发生的事,轻声哀求道:「别这样……不要……我们……」

刚才在他一番粗暴的爱抚下,素问的唇有点肿,他表现得不知所措,所以话也说得断继续续,初九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便直接无视了,他想素问跟曲星辰在一起那么久,这种事早就不知做过多少次了,所谓的不要只是调情罢了,大概他是想让自己做得更快些。

在给了自己这个解答后,初九直接将阳具顶了进去,素问被他弄痛了,身躯颤慄得更厉害,颤着声叫:「你怎样可以这样……你……」

懒得听素问多说,他直接俯身吻了上去,现在情欲高涨,他心里只想着如何占有,怎样跟自己喜欢的人尽情做爱,余下的事都可以暂时忽略不计了,甚至包括真相——在占有素问的时候,他催眠自己说他们是相爱的,所以在这一刻他感觉到了快乐,也会让自己喜欢的人一直快乐下去。

这么令人绝望的开心,他却沉湎其中不想自拔,身为梦貘,这是他唯一能做到的,至少在此时,他为自己缔造了自己喜欢的美梦,至于真实?又有谁人知道什么才是真实呢?

掐住素问的腰间,他将喜欢的人压在身下奋力冲刺着,听凭自己的欲望恣意享受这个美梦,素问的呻吟跟求饶对他来说更像是邀请,他这样告诉自己,于是将动作进行得更激烈了,渐渐的素问的呻吟转为难以遏制的喘息,透满了情欲的喘息声令他心动,伸手抚摸素问的脸颊,热热的液体顺着黑布流下来,溢湿了他的指尖,却不知道是委屈抑或兴奋的泪水。

他俯身吻住落下的泪珠,继而将吻转到素问的唇上,继续用舌挑逗他跟自己接吻,素问被他弄得意乱情迷,喘息声夹杂了些意味不明的话语,像是在求他停止这样的侵犯,又像是在求他尽情地享用自己,神智也迷乱于这个离奇的梦境中了,聆听着素问断断续续的呻吟,压住他用力驰骋,直到素问终于撑不住泄了身,他才将欲望同时发泄了出来。

素问以为结束了,当双腿被放在草堆上后,他软软的趴在上面不动,却没想到这仅仅是开始,欲望之兽破柙而出,一次怎能让它厣足?初九稍事歇息后,将素问翻过身,无视他的求饶,让他双腿跪在草堆上,从后面再次将阳具刺入了他的体内。

潜意识的嫉妒引导着初九,让他忘了所谓的自制跟矜持,在交合过程中不仅没有考虑素问的身体承受能力,反而特意加重了抽插的力度,听着他终于放弃隐忍,改为哭泣告饶,甚至顺从地听他的话摆出各种难堪的动作,他心底深处有种难以言说的快感。

明知道这样迁怒对方是不对的,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素问越是伤痛,他就越是开心,贪婪地看着喜欢的人承欢于自己身下,让自己可以尽情欣赏他柔弱无助的一面,这对他来说是最大的享受,之后会怎样他没有多想,只想到此刻占有他,在他身上注入属于自己的气息,让他永远都不忘不掉。

那一夜他做了很多,直到最后素问被做得昏过去,他才放过他,由于整夜的粗暴对待,素问全身上下遍布淤青,趴在床上动也不动,甚至对他从自己身体里的退出都没有太多反应,他知道素问累了,从后面紧抱住他一起在草堆上,却不想就听素问嘶哑的声音问:「结束了吗?」

带了点自暴自弃的口吻,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伸手抚摸素问的脸颊,热热的液体沾湿了他的手指,素问在哭,他忍不住也哭了,美梦在最开心的那一瞬间醒了,他想他们之间真的全部都结束了。

梦貘的确有造梦的神力,但再美妙的梦也是梦,人不可能永远都生活在梦境中,而现实永远都比梦要残忍。

他很后悔自己那晚的冲动,他甚至无法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会突然性情大变,明明只是想去探望素问的,但事情的发展完全脱离了他所能控制的轨道——他花了几十年时间筑造的与素问的感情,在短短几个小时里就被他自己毁得一分不剩。

如果让素问知道那晚跟他做爱的是自己的话,他会杀了自己吧,他倒是希望素问会这样做,这样的话,他们之间的情就一了百了了,这世上不再有初九,而在几十年或几百年后,素问也会消失在人世间。

但最终他还是会让这个真相暴露,说不上是出于怎样的心理,他掩饰过去了,用法术带素问出了山洞,帮他清洗了身子,又送他回去,像最初曲星辰困住他的那样。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素问不会知道那晚是自己,他把那个人当成是曲星辰,两人琴瑟和谐,也许不久就会重归于好,不会再记得自己了。

这就是那天大家去救素问时,他远远跟随的原因,一方面很迫切想见到素问,一方面又怕见到他,那种矛盾的感觉他相信比曲星辰更强烈,后来素问被救出山洞,向他走过来,他的心跳得失去了正常的频率,期待对方会对自己说些什么,但听到的却是很冷淡的一句——不要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