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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重生(5)

而幼时的封月鸣并不似现在这般冰冷,她想不通,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

第三章 春风一度玉吹箫

封月鸣刚走进宫主的寝殿,便听见宫主恼怒的声响:“不喝不喝,让我跟男人去做爱,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封月鸣心中诧异,因为无论他所了解的宫主,还是他曾经遭遇过的宫主,与这样的她简直是大相径庭。

那边两个丫鬟仍在皱眉苦劝,封月鸣走上前去,从碧由的手里接过托盘,悄声说:“我来劝吧。”

“封少主?”兰若和碧由都是一惊,随即想起冉护法的话。原来冉护法的办法是他!她们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两人躬身道了个万福,齐齐退下。

而聂筱夭还躲在被子里嚷着:“你们都出去,换谁来我也不喝。我要回家!回家!”

“宫主的家难道不是百花谷?”被子外传来一声清亮的男声,是谁呢?聂筱夭揭开一点儿被子,赫然看见那个所谓江湖第一美男站在自己的床前。

其实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她向来都觉得男人是讨厌的麻烦,可是很难得,眼前的俊美男子很难与那些麻烦联系起来。他更像是一缕清风,让她觉得也许只能感觉得到但摸不到。

养眼啊,真是养眼啊!她从未觉得自己对哪个男生有这种感觉,那是一种奇怪的,看到他后就会突然失语,所有的话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的感觉。

看见聂筱夭掀开被子的一角露出一双灵转的大眼睛,封月鸣蓦地心中柔软了一下。他用未端托盘的那只手掀起被子:“宫主,吃药了。”

那一声吃药了,柔软温柔,引得她突然平静下来。

随着被子被揭开,封月鸣隐约闻到一股暗香悠悠传来,引得他心中突然突突地跳动起来。以前他与宫主所在的距离比这近的也曾有过,可却从未如此时般让他心下不安。他觉得连手中的药都有些端不稳了,忙将托盘放在床头的置物柜上,扭头暗暗搓手。

此时的聂筱夭只着一身中衣,深裾交错,明明保守得什么都看不到,但却让人可以感受到她削瘦的肩膀和高耸的酥胸。

封月鸣的脸涨热起来,却又立刻自制住。他想起此来的目的,连忙端起药碗,送上前去:“请宫主喝药。”

“啊?”聂筱夭的目光仍然停留在封月鸣俊俏的面庞上,她似乎是自然地微微张嘴,而封月鸣也以汤勺盛药,送入她的口中。

不知不觉,一碗药将尽。

而聂筱夭的目光仍锁定在封月鸣的身上。

“宫主好好养病,封月鸣先告退了。”待到一碗药喝完,封月鸣急忙便要逃离现场。他实在受不了自己满脑子的遐想和那温香阵阵沁入鼻端。

聂筱夭这是才回过心神:“什么?我居然把这药给喝了?”

封月鸣看她柳眉倒竖,突然间睁大了双眼,满是不相信的样子,不由唇角沁出一丝微笑。不过很快就掩去了。他成年后很少笑,可是看到她面上迅速的变化还有一脸不可置信,就觉得好笑。

聂筱夭暗自苦恼,就差以头撞墙了。怎么办啊,难道真的让她莫名其妙就失身给不认识不熟悉的人吗?突然她抬头看见站在床边因为她的模样失笑的封自鸣。

要么,就他吧!

尊严诚可贵,贞操价更高,若为生命故,两者皆可抛!

聂筱夭下了自己这辈子,不,这两辈子的最重大的一个决定!

“你……明天……你……”可是这话让她怎么说得出来。

封自鸣不知道她要说什么,早已恢复了惯常的冷漠样子:“宫主若没有事,那封自鸣先告退了。”他面上的严肃让聂筱夭的心渐渐冷却下来。

人家并不买塔的面子唉,聂筱夭心中有些黯然。她讷然地点点头,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渐渐有些失神。

“宫主,请选择一个吧!”兰若和碧由捧着放满雕漆绿头的牌子的托盘,不断地劝着聂筱夭。聂筱夭坐在万花堆中的宝座上,只是踟蹰。

“那要么传卫先生或者易先生吧?”碧由问道。

聂筱夭连忙摇头:“不要不要!”

死,还是不死?这还真是问题。

若是依照那个苏倾遥的话,自己如果不跟男子交欢,必定中阴毒而死。

可是要她从这么多伺君里选一个的话,她又宁愿死掉好了。

兰若和碧由面面相觑,然后露出了会心的一笑。

“宫主,您放心,交给我们好了。”兰若说道,然后牵着碧由的袖子就出了大殿。

“你有什么主意了?”碧由问。

“昨天咱们宫主还不吃药呢,最后不是也吃了?”兰若点着碧由的脑袋说,“重要的是人,是那个人。”

那个人?碧由有些担心地问:“上次宫主练功走火入魔就是因为封少主,这次,如果他不就范怎么办?”

“傻瓜,咱们不会替宫主想办法吗?”兰若有戳了碧由的脑袋一下,“走,跟我先去百丹殿拿药,然后去厨房。”

“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必有仍是没有反应过来,却已经被兰若拉扯着向前走去。

“苏兄,请!”封月鸣端起桌上水酒,与苏倾遥远碰了一杯,然后仰头喝下。

苏倾遥端着酒,满面黑线。苏兄,怎么听着那么像酥胸啊?

他将酒放在鼻边嗅了一下,而后微微色变。渐渐地,他似乎是想明白了,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封兄客气了,小弟午时服了丹药,此时不宜进酒。”

封月鸣突然间也满面黑线,封兄,为啥听着那么像丰胸呢?

今天苏倾遥本来自己无所事事,刚好瞧见封月鸣被卫游和易缘刁难,于是解了围邀封自鸣来一同晚餐。百花谷内风景虽好,可是处处都透露着宫主的个人喜好,让他觉得有些诧异,因为这些东西跟自己昨日所见之人,完全是两种风格。

“苏……倾遥兄,还是请不要叫我封兄了。”

“同样,也请不要叫我苏兄。”苏倾遥不客气地回嘴。

他刚才端酒起来时,好巧不巧,闻到了酒水中被加了料的味道。先是诧异,继而辨别出来是什么东西,才知晓是有人惦记着对面这位兄台了。

封自鸣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既然倾遥兄无此性,那小弟就自斟自饮了。”

“请——”苏倾遥摇着他的招牌扇子,眼睛却开始四下搜寻。角落里的花丛中透过一蓝一绿两抹颜色,他立刻就猜到是谁了。

封自鸣才饮两三杯,便觉得今日酒劲儿太大,他这会儿竟有些上头。

待到眼前的封自鸣渐渐趴倒在桌子上,苏倾遥扬声喊道:“出来吧,他已经倒了。”

兰若和碧由诺诺走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多谢苏大夫刚才并未道破。”

苏倾遥摇了摇扇子答:“我只是对我的病人负责而已。”末了,他忍不住心里的那丝疑惑,于是又问,“这下药是宫主的意思,还是两位姐姐的意思?”

两个丫鬟连忙低头:“是我们的意思,宫主并不知情。”

苏倾遥点点头,上前拉起封自鸣的胳膊好了一下脉,然后点点头道:“我这里还有一味药,你们过一个时辰给他喂下。”说着他从袖兜里摸出一个碧绿色的小瓶,“只给他服一粒,然后给宫主服一粒。这个可是会让宫主和封少主快乐不少……剩下两粒嘛,送给姐姐们了。”

两个丫鬟听他一说,自然已知这是什么药。待听到最后一句,不由更加窘迫。

却见苏倾遥摇着扇子哈哈离去,举手投足又是风流不羁的神态。真是迷人啊……

轻薄的纱帐袅袅飘动,浴室内的香雾慢慢腾起。趁着满室的花朵,眼前的所有一切都仿佛浸在粉色的朦胧里。聂筱夭被伺女们由飘满花瓣的浴池内扶起,不由有些害羞。如此赤裸地暴露在如此多同性面前,不禁让人觉得有些赧然。

有伺女上前为她将全身涂过花露,而后开始穿戴衣物。也许是因为离晚上越来越近,聂筱夭身上渐渐发冷。明明是雾气蒸腾的浴室,却觉得寒冷彻骨。

兰若上前给她送上一枚朱红如血的药丸:“宫主,这是苏先生给您调配的药。”

聂筱夭不疑有它,直接吞了那颗药丸。果然渐渐腹内有一丝热气涌动。

如果不与男人交欢会死的吧?那就死了好了……聂筱夭暗暗想着,口中吩咐道:“扶我回寝宫睡觉。”

“是!”兰若和碧由再不提伺君之事,让聂筱夭十分诧异,却也没有多问。

“宫主,我们先下去了。”兰若和碧由将聂筱夭送至寝室内,弓腰告退。

聂筱夭点点头,自己往床铺走去。

浑身都好冰冷,可是只有腰腹一处炽热如铁,脑海中犹如爆炸一般,似乎是漫天的烟花在脑中炸开。眼前也是朦胧一片,看不清景物,只辨得那红烛发出的光芒微微摇曳。

她摸上床,脑海中默念,也许可以回现代了,也许可以回现代了……只是为什要用这么痛苦的方式?很奇异的,床上有一片温暖在等着她。越靠近,越温暖。聂筱夭觉得自己像是做梦一样摸向那温暖。

也许真的是梦吧,紧紧地抱着,汲取每一丝温暖。

渐渐地,聂筱夭醒悟到这是一个人的躯体,更准确地说,这是一个男人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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