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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重生(6)

男人!她脑海中陡然清醒一下,引得视线也几乎清亮了一些。那巨大的温暖竟然是封月鸣。聂筱夭不知为何,心中猛地抖了一下,却又希望这就是个梦,不要醒来。

或者,醒来也可以,只是醒来的时候,她在公元2008年,而不是现在这个连历史年代都没有的异世界。

封月鸣的身体先意志醒来,灼烧的热量让他想要更加贴近那丝冰冷。那股幽香既熟悉又陌生,今夕何夕,他渐渐不知,只能随着本能,渐渐将怀中的冰冷搂住,而后翻转身体,将冰冷控制在身体之下。

手,渐渐地剥开了阻隔在两人间的衣裳,软玉温香,春宵帐暖,香汗淋漓。那一刻,似乎真的只是梦,没有人想要醒来或者愿意醒来。所有的激烈,所有的火花,都遥遥飘扬在天际,似乎抓不到,有似乎诱人深入。

直到最后,如幻似雾般的粉色床帐随风摇摆,而内里的人,却已陷入了更为久远的梦境。

这夜,原来如此漫长。

封自鸣醒来时只觉得浑身疲惫,睁开眼睛却瞧见与自己寝室内完全不同的装扮,那粉色的雾帘让他觉得似乎是幻觉,而渐渐沁入鼻息内的幽香,又告诉他,这是真的。

昨晚的记忆渐渐回溯到他的脑海,即使神志不清,他也清楚地记得指尖下那如凝脂般的皮肤,她的不适应和害怕,她气息紊乱的娇喘,她的羞涩和生疏,甚至,还有自己的激烈。

该死!他不由低低诅咒一番,继而明白自己是遭了她人的道儿。

他本以为失忆后的宫主跟之前的那个不一样了,想不到竟然比以前更加卑劣。从前,即使她清楚地让人知道她的放荡,她的淫乱,可是偏偏不勉强他这种不是心甘情愿去服伺她的人。可如今,他想不到外表看似突然变得单纯善良的她,竟然会使出这种手段和自己……

一丝愤怒涌上了他的脑海,不甘和怨忿充斥着他的大脑。

他掀开身上胡乱搭着的锦被,拿起自己的衣服穿上就想离去。刚系上中衣的窄带,却扫见聂筱夭半裸在外的莹白肌肤。心中的瘙痒郁甚,被他硬生生压了下去。

终于还是不能硬下心肠,他倾身上前去给聂筱夭将被子盖上。才掖好被角。就瞧见聂筱夭睁着圆圆的杏眼看着他。眼珠在眼眶内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在醒悟过来与他直视后,立刻匆忙地闭上了。

她的脸颊倏地涌上一股红潮,因为紧张,眼睫毛还在不断地颤抖。封月鸣看着她因为气息不稳不断翕动的鼻翼,似乎是情不自禁,轻轻地吻在了她的眼皮上。在醒悟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事后,他匆忙起身。心中暗自责备自己。难道是药效还没有过去,竟然做了这样没品的事情。

聂筱夭睁开了眼睛盯着他,似乎是不敢相信,也似乎是满心欢喜。

她嘴角沁出一丝美丽的笑容,对封月鸣小声说道:“谢谢你……”继而脸色越来越红,让封月鸣根本无法想象就是这个人,竟然对自己下药。

他有些手忙脚乱,随意地抓起外衫,匆匆地跑了出去。

刚出门便撞上兰若和碧由捧着洗漱器皿,她们微微对他福了个身,便与他擦肩而过了。

看着封月鸣混乱的脚步,两个丫鬟对视一眼,哈哈大笑了起来。

进屋时正看见聂筱夭坐在床边发呆,本来一张白净的面庞,此刻竟是红云密布,兰若上前问道:“宫主,夙愿得偿,可曾满意?”

“夙愿?”聂筱夭满面不解。

兰若笑着说:“宫主以前可就是对封少主青睐有加啊……只是……”

“只是什么?”聂筱夭的心里突然有了一丝异样,“封少主他?”

碧由从旁叹了口气道:“只可惜所有的人都给您青眼,独独那个人……”

“给我白眼?”聂筱夭更加奇怪,“那他,那他昨夜为何答应的?”答案似乎呼之欲出,让她太想知道也太磨练她的意志,聂筱夭颇等不及地脱口而出心中的疑问。她只是觉得、知道,这个答案对她是很是重要。

“昨天……是奴婢们给封少主下了迷药。”碧由老实交代。

咚!心里好像有巨石落下,砸在心口生疼生疼。原来他竟是不情不愿的,原来自己得到他的手段竟是如此的下三滥。

看到宫主突然间暗沉的脸色,两个丫鬟不由噤了声。兰若拉了拉碧由的袖子,使了个眼色。碧由赶忙说道:“其实封少主只是不好意思,不想乘人之危。宫主请勿担心,封少主对宫主还是有心的。”

聂筱夭心里更加阴霾,他对宫主是有心的,那对她呢?

“你们出去吧……”聂筱夭扫了眼两个丫鬟手中的梳洗器皿,“我好累,再睡会儿。”

她是真的好累,不止身体累,连心亦是累的。要想的事情太多,却总找不到头绪。但是只是隐隐知道,自己的命运,也许要与那个男人纠葛在一起了。

“唉……”聂筱夭躺在床上,脑海中浮现的竟都是封月鸣的面庞。

昨晚的景象渐渐印入脑海中,本以为是梦,可以在梦中无限放纵,却不想那是现实,活生生的现实。她渐渐蜷缩成一团,身体因为那所谓白仙草的余毒仍有些冷,可是此时再没有昨夜那温暖紧紧地搂着她。

她将头紧紧抵在枕上,似乎还能回忆起那有些血腥的味道。

而兰若和碧由却没有动,只是知心地问道:“宫主是否需要沐浴?洗一个热水澡可以缓解疲劳。”

是吗?聂筱夭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判断能力。待到她清醒过来时,正在被兰若和碧有往身上涂着药膏。胸前手臂,但凡她肉眼所能目及的地方皆是青紫一片。

痛并甜蜜。

而此时,封月鸣正在躲避卫游和易缘的围攻。

他刚一走到鸣鹤轩就被卫游和易缘拦住,他们一左一右袭向他,同时出招将他由腋下架起后问:“老实交代,这一夜你去哪儿了?竟然彻夜未归,说,你想对万花宫做什么?”

封自鸣向来与他们俩都从不轻易出手,但是今天情况特殊,他正有一腔莫名其妙的怒火无处发泄,他们俩这样的询问简直已经让他怒火中烧了。其实连他自己都觉得为何今天他这样轻易就被他们挑动了情绪,竟然动怒了。

封月鸣突然躲开两人辖制,抽出了腰间的软剑。剑由隔挡到进攻,三个人战得不亦乐乎。尤其是易缘,封月鸣从未想过他状似女性的外表下竟还带着这样一身绝世武功。并不知深浅。

正在三个人战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一道黄色的暗器向三人中间飞来。黄色的球状体在三人中间突然爆炸,一阵烟雾弥漫。封月鸣突然感觉袖子被人一拽,就脱离了那看不清楚的雾圈。

原来是苏倾遥。他一直将封月鸣拉到了苏叶庭才邪魅一笑:“月鸣兄今日颇不冷静啊……”

第四章

少年心事君未知

苏倾遥带着封自鸣回了他与鬼医所居的苏叶庭。见封月鸣一直闷闷不乐,苏倾遥问道:“月鸣兄究竟因何事困扰?”

“倾遥兄是知道的吧?”封自鸣仔细想过后突然问,“昨天的酒倾遥兄并未喝,是因为觉察到了酒中的迷药?”

苏倾遥料定他有此问,哈哈大笑:“是啊,不知月鸣兄昨夜可有尽欢?“

“你……“封自鸣气极:”难道倾遥兄心中在下便是那种登徒子吗?“

苏倾遥摆摆扇子,道:“月鸣兄错怪倾遥了,那药是兰若与碧由两个丫头所下,在下只是不好揭穿而已。毕竟在百花谷,我只是一个外人……”

封自鸣冷哼一声,仍是愤懑。

“不过,据说只是两个丫头自己的主意,宫主并不知道。”苏倾遥又道。

这话倒引得封自鸣有些诧异:“不是宫主的意思?”

苏倾遥哈哈大笑:“难道月鸣兄希望是宫主的意思?”

封自鸣连忙说:“不是,不是……只是……”

“只是什么?”看着封自鸣明显有些紧张的神情,苏倾遥觉得里面似乎有好玩儿的东西了。八卦的神经一被调动,就已一发而不可收。

封月鸣长叹一声,而后道:“在下不知为何,总觉得这次病后的宫主跟

以前的有些不一样。可仍是会忍不住用以前宫主的行径来推摩她的行为。

“以前的宫主和现在的相差很大吗?”苏倾遥问,“江湖传言总是说万花宫主生性好淫,多放荡,宫中男眷逾百人,日日更换,或幸数人。”

封月鸣答:“有些言过其实,却也不差多少。倾遥兄当知道并没有无穴来凤。”

可如今的宫主......“苏倾遥似乎陷入深深地沉思,他天生就喜欢对不同的疑难杂症猎奇,看如今宫主的表现,他实在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导致的她失忆和行为举止与以前迥异。

封月鸣陷入了沉思,昨夜的宫主确实与人人口中传颂的妖女太不一样。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她的羞涩与稚嫩,还有生疏!

觉察到两人间陷入了尴尬,苏倾遥赶忙缓解气氛:“不过这次,也还是多谢月鸣兄缓解了宫主的病情。”

“病情?”封月鸣诧异,“倾遥兄来给宫主看病不是已经救了宫主的性命吗?何来病情?”突然间,心底涌上一丝担心,让他有些心慌。

“宫主身上的毒解得不彻底啊......”苏倾遥摇了摇头,:白仙草的阴寒虽然能被我的药压下去,但是每月十五,极阴之时宫主便会浑身发冷,若是不与男子交欢以男子阳气补给身体,便会被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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