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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样,人家还是学生呢!(34)

这不知死活有啥区别的小妞,对我的问题四两拨千斤,第四次了!

我更揪紧了些苏的脖领子,勒得她直叫唤。我如夜叉般恶狠狠的质问苏:“说!怎么知道我邮箱密码的!说!怎么居然看得懂超过十个单词的句子了,你是不是撞邪了!”

苏使劲的挣开我说:“拜托别侮辱我的智慧好不好,我的电脑是全校童鞋的邮件中转站耶!拜托别又侮辱我的智慧好不好,我不懂十个单词以上的句子,可是翻译软件懂的耶!”

苏此次作答竟然没有四两拨千金,然而我却多么的希望,她此次也拨了啊!

原来不拨比拨,更加雷人!

原来苏是用了翻译软件,我该想到的,正常人谁还说的出“比一大早还一大早些”这种雷死人不偿命的囧言囧语!

我问苏:“知道是什么事吗?”

苏说:“本来应该知道的。可是教授邮箱里的邮件比你的头发丝还多耶,而且一个方块字都没有,我用翻译软件查了几封,感觉都不是,想再查下去,我却有见到大海的感觉了呢。安你知道,我一直晕英的。你想看吗,我去给你调教授的信呀?”

我不想看,我想去死!

第41章 异国相见

我和苏听话的比一大早还要一大早些到了学校。我俩以为我们已经来得够早的了,可是竟然却没能早过教授。

从刚刚见到教授之后,苏就自动找好了自己的站位,就是,我的身后。

我曾经说对苏说你就是站在我旁边也没事,教授们跟我说话的时候会看着我,不会注意到听不懂他们说什么的你的。

苏说:“才不是呢,你别以为教授们都跟你一个样子又傻又白的好不好,他们都明白赛拷累宅思特的!”

我说:“你把最后那几个字给我再说一次!”

苏说:“赛拷累宅思特,心理学,怎么了安,有问题嘛?我就会说这么一个音节数大于二的英语单词,你就不要再打击我了好不好!”

我晕!我问苏:“你这发音是跟谁学的?这单词让你念完怎么感觉世界上从此又多了一门外语呢!”

苏瞪了我一眼说:“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可以侮辱我的偶像。我跟宋丹丹学的哦!”

我当时立刻就觉得自己有点神志错乱了。

教授见苏自打看见他就站我身后杵着不露头很纳闷就问我苏怎么了。我说,那是她们家乡的风俗,跟长辈说话时要站在个子比自己高的人身后排队。

教授惊叹的摇头直说不可思议。我忍笑忍得肠子没被憋抽筋了。

不过教授接下来的话我一点都笑不出来了。我的肠子也不奔抽筋去了,而是直接开始打结。愁肠百结。

教授说:“学校下周就要校庆了,我们把杜昇先生作为特邀嘉宾,已经在三天前向他隆重而真诚的发出了邀请,希望他到时能回来母校参加我们的校庆大典。昨天,杜先生已经给了我们明确的回复,他承诺我们会提前三天就过来!安,你跟苏都是中国来的,而且安你跟杜先生还一起共事过,因此我想拜托你们等杜先生来了这里之后,帮学校好好的招待他。”

我心里一惊,这真是狗血命运的狗血安排!

我对教授说:“教授,我英语不错,我应该帮您去接待那些讲英语的嘉宾,把我用在本国人身上,有点浪费资源吧?”

教授疯狂弹跳他三寸不烂的小舌头发射连环no的跟我说:“安,不是这样的,我们历来的风俗都是本国人帮忙接待本国来宾,以便让来人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说白了就是非让我接待杜昇不可。我飞快的转着我的脑子,我对教授说:“教授,我的资历太浅,怕怠慢了学校的贵客,不如从上几届的学生里找中国留学生来接待杜先生吧。”

教授以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了看我然后不可思议似的对我说:“安,难道说做自己同胞的接待员是件很痛苦的事吗?为什么你要推三阻四的不肯答应呢?”

我见教授接连对我说了两个语气比较重的问句,赶紧收敛起自己的个人情绪来。我在心里对自己劝诱着:祖国的利益高于一切,任品,你就从了教授吧!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我终于对教授点下了头。教授心花怒放,我却心神恍惚。

当我和苏刚刚走出教授的视线范围,苏便迫不及待的改变了队形站位,“嗖”的一下从我身后蹿到我身旁来抓着我的胳膊使劲的拉扯着然后眼睛瞪得像个小白痴一样急而忙的问我:“刚才你跟教授都说什么呢,我一句都没听懂耶!”

我看着苏一脸求知欲泛滥的表情恶狠狠的对她说:“教授逼我们接客!”

苏的嘴巴张的圆圆的说了一声:“哇喔!怎么办安,我到接客那天会生病的,我会高烧不退卧床不起,看来这个任务只能由你来独自完成了耶!”

我“呸”了苏一声之后问她:“如果让你接的客是杜昇杜大老爷,苏姑奶奶,您那天还病吗?”

我的话音刚落,便见苏的左脚pia几一下踩到了她自己的右脚上,她整个人以一种人类智慧无法想象得到的角度扭曲、摇晃、挣扎、向地面栽去。

等苏从地上爬起来时,连屁股上沾到的土都来不及拍掉就奋力的冲到我面前,几乎是以一种喜极而泣的表情对我说:“安,我说错了,其实到接客那天会生病的是你,你将高烧不退卧床不起!安你到时只管好好的放心养病,我一个人可以的,相信我!”

我说:“树没有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苏,你现在相当超级巨无敌!”无敌雷神苏。

苏对我“哼”了一声说:“那你就是必死无疑。配合你说的树没有皮,来吧安,让我先把你给扒光光!”

我对苏说:“脱衣服的事留到晚上睡觉前再研究。来,先告诉我为什么听说要取悦的人是杜昇时就变得这么病态亢奋。”

苏说:“好奇。”

我问苏:“好奇啥?”

苏说:“个人网页或者资料或者邮箱什么的,不论是谁的,只要我想看就都能看得到,只有一个人除外,那就是杜昇。他的任何东西,我还都没有成功侵入过呢,所以,他好神秘哦!”

我再次无语。

此时此刻,仅有一个字能表达我满腔极其复杂的冲动激情。

靠!

等到离校庆还有三天的时候,我想此刻如果我还有力气的话,我会去收集如下物品并将它们通通招呼在苏的身上:黄豆。鸡血。桃木剑。降妖符。

我要除妖,除那只来自阿里山的碎嘴大妖!

我真的被妖怪苏的那张破嘴给叨咕病了,高烧不退,卧床不起。

我想,真正的病因应该是我睡前忘记了关窗。这可能是冥冥之中老天爷知道我想避开杜昇,所以才降了一场病给我。

苏见我真的病了,担忧自责得的不得了,跟跳大神一样在屋子里不停的拜来拜去。我见她慌慌张张的样子有点不忍心,就承诺我病了这事不怪她,一点都不怪她,她这才放松下来。

我和苏一起出了家门。她去机场接杜大老爷,我去医院看病。

我从昨天半夜发烧开始就没有睡着过,刚刚又在医院里折腾了一大气,所以等到输液的时候,我很轻易的就陷入了迷蒙的状态之中。就在我似睡非睡的迷糊着的时候,我的手机很不知道自己有多烦人的开始嗡嗡狂震起来。

我迷迷糊糊的接通手机,迷迷糊糊的说了声哈喽之后,电话那边传来了苏急切而兴奋的声音:“安,快告诉我你现在在医院的哪个角落,我们这就上楼去看你!”

我迷迷糊糊的说了房间号码,然后继续迷迷糊糊的蒙昧着。

不知道过了几分钟,我在朦胧的意识里感觉到房门被轻轻推开,然后有人轻轻慢慢的走了进来。

我想进来的一定是苏了。我闭着眼睛咕咕哝哝的说:“苏,接到人了吗?我没事,其实你不用来的。”

我说完话好一会儿苏都没有出声,这跟她平时有人说上句她势必接下句的行事作风完全不搭。

我有点奇怪,努力的把自己从昏昏欲睡的状态中唤醒,然后慢慢抬起沉重的眼皮向床边站着的身影看去。

当模糊的影象渐渐清晰起来之后,我看到了一张俊美有如妖孽的脸庞。

进来的人哪里是苏,这分明就是,杜昇!

第42章 最熟悉的陌生人

再见到杜昇,我的心里是什么感觉呢?我不知道,我说不出来。

我慢慢的从床上坐起来,静静的看着站在门口的杜昇。

杜昇也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我。

暖暖的阳光顺着窗子照到屋子里来,绒黄的柔光泼洒在杜昇的身上,淡淡的、温柔的氤氲了他整个身躯的轮廓,让他看起来竟是那么的不真实。

此时,此地,眼前的杜昇,让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在餐会遇到时,他的神情和样子。

那时的他,骄傲,玩味,意气风发,彷佛一切尽在掌握。

那时的我,迟钝,单纯,不着边际,活在今天时从来不去烦恼明天的事。

而现在的杜昇,却让我觉得他很迷茫、很忧郁、很颓靡落寞,他仿佛被折断了角的独角兽一样,隐忍而绝望。

而现在的我又是什么样子呢?我仍会笑,却在笑容深处藏了份冷淡和疏离;我仍不着边际,却在不着边际的背后多了一份不想别人担心我的刻意;我依然时不时就会想起杜昇,只是再想起他的时候,心里的疼痛越来越轻,而精神上的麻木越来越重,曾经熟悉非常的感觉正在悄然无息的被陌生一点点的吞噬取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