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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是个传说:我是女流氓(32)+番外

顾小双和舒诺的恋情在双方的朋友圈里都是一段广为人知的佳话。当年顾小双穷追猛打广告系的舒诺也在当年两人当年所在的大学里一直传为佳话,顾小双“雪夜送饺子”的事迹更是成为大学里许多情侣争相模仿的范本。可是,舒诺却从来没觉得他的爱情有多轰轰烈烈。

顾小双是一直都知道“面具”的存在的,虽然她不喜欢摇滚乐队也不喜欢外文歌曲。但她为了舒诺,一直强迫自己努力去适应过他的生活,为此,大学里一直专心于乐队和音乐制作公司的舒诺最终接受了顾小双的爱,并且,她最终也得到了舒诺的爱。她甚至是舒诺第一个带回家的女人。

大学毕业的那个暑假,舒诺把顾小双带回了家。意料之中的是,舒诺的父母都很喜欢顾小双,喜欢她的知书达理,喜欢她的开朗活泼,喜欢她的孝顺懂事,喜欢她长得乖巧机灵。所有人都认为,这对情侣最终会走向婚姻殿堂,而且,他们一定会很幸福。因为他们看起来那么相配,舒诺也一直这么认为。他并没有多少时间去经营他令人艳羡的爱情,他总是在忙碌中度过。然而,他对顾小双的爱却是常年习惯的,他对每一个女人都能温文尔雅,但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够做到像顾小双那样在他心里牢牢生根。

直到,顾小双提出分手。

直到,顾小双用三个月要他放弃他的乐队,放弃他所有的私人爱好。

直到,那个他不想回家的夜晚在吴可白家度过的夜晚……

一切,就变了。

顾小双说,“我们从来没有一起出去旅游过,你甚至连陪我逛公园都没时间,你知不知道我多想和你散一场步,哪怕就只是一场步?”

顾小双说,“你不肯陪我逛街,不肯陪我去游乐场,你让我一个人去坐旋转木马,你知不知道我多羡慕那些一起看电影吃爆米花的情侣,你知不知道我多想和你一起去?”

顾小双说,“你和我在一起的话题永远只有你的父母,你的乐队,你的音乐爱好,你知不知道,我不想听那些,你知不知道,我也想和你说我的生活,我想和你说,有很多不同的人说爱我,可我不想听,我想听你说,可你从不说。”

顾小双说,“我有时真变态的希望你能出轨,你出轨你爱上别人也证明你是爱别人是不爱我,可是你不,你只有你的乐队,那永远比我重要。”

顾小双说,“舒诺,我以前多希望自己能成为你的老婆,我希望我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个看见的是你,睡前最后一个看见的也是你,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可是,你也和我一样么?”

顾小双说,“我拒绝掉所有人的追求,只追逐着你,追你追了整个大学,整个我最美好的青春。可是,我现在累了,我很累了,不想再追着你遥远飘渺的心了。”

于是,她最终和别的男人订婚了。

因为他没办法放弃他的友情他的乐队——他唯一还能做自己的地方。

因为他没办法像平常人一样带她去散步带她去看电影带她做最平常的事情,他总是很忙。

因为他没办法给她她想要的,也许,别人能给。

他想,他还是一个自私的男人。

“你根本是在自虐。”Akon这样说。

“也许是吧,习惯了。”他这样回。

“顾小双真的不错,你错过了一个好女人。”

“好女人该配好男人。”

“你真够无情的,那可是伴了你七年多的女人。”

“七年了,如果我对她始终是个伤害的话,那也够了。”顾小双和他在一起七年,可是,她从来不和他争吵,不和他闹脾气,他也便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做得有多过分,他以为,他能和她那样相处一辈子。可是,三个月前,顾小双对他所有的抱怨和委屈全都排山倒海一样袭上他,他还没来得及回忆起七年来的所作所为,他便不得不开始认真思考:他到底还要不要和她在一起?他到底还要不要继续伤害她?

“她给了你三个月时间思考,我想知道,这三个月里,你有没有想过放弃乐队?”

“这个问题没有意义,我已经做了最终的决定。”舒诺举杯,把表情掩在液体里。

Akon低低地笑了,目光粼粼地看着他,“我来告诉你这个问题的意义……如果,你想过放弃乐队,或者一度为这个而烦恼的话,证明你对顾小双是有爱的,你是处处为她着想的。可是,如果你没有想过放弃,或者只想着在不放弃乐队的前提下挽回她,只能说明……”

“我爱她,这是个概念,不是一个论题。”舒诺坚定的打断,七年,他不是冷血,顾小双的好,顾小双浓浓的爱,顾小双的一路陪伴,他一直感怀在心,她给他的三个月里,他不是没想过放弃乐队……虽然Akon说的也对:他想的更多的是在不放弃乐队不放弃他私人空间的前提下挽回她,可是,没有人能否认他爱她。

“舒诺,你是个自私的男人。”

“你是个眼里只有丑陋的男人。”舒诺有些气恼,气恼Akon这样激他。

“人性原本就充满了丑陋,我是一个学哲学的男人,善于从事物的表象发现最真实的本质。而你的本质就是,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你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

“唐未墨(Akon的中文名),你能履行一个正常朋友该有的职责么?”

Akon很不赞同的摇头,像是陷入了什么思考,忽然笑着说,“把你的好样貌给我,我也许能给很多女人带来幸福。”喝过一口酒后,Akon继续说,“我发现女人都是食色的动物,难道她们认不清像我这样多金而又品性兼优的男人才值得托付终身么?”

“你们谁把白抱进车里吧,那丫头喝酒后劲挺大,现在睡得很死。”陶德一脸焦急的样子加入两人的谈话圈。

Akon很快站了起来,“我去。”像是怕有人和他抢一样,竟然突然走得飞快。

舒诺坐在原地端着酒杯泯着酒,看着Akon小心翼翼地把吴可白抱在怀里,陶德还多事的把她的手轻轻放上了Akon的肩膀……

夜色里,舒诺喝酒的姿势停了停,眉头在他自己都未发觉的情况下,皱了皱。

三一集

全国人民都讨厌的周一又在时光轮回里出现了。

拖着厚重黑眼圈和疲惫的身子的我抵达栏目组大办公室的时候,惊奇的发现办公室空无一人。揉了揉我惺忪的美目,再睁眼看的时候,发现众人又集体围在袁穆处看东西。有了上次的经验,我便也自然的想到:“面具”周日晚上那么劲爆的演唱会,作为像袁穆这样忠实的“面粉”,没拍东西那可真是怪异,拍了东西不出来炫耀和交流……还更怪异。

这么想着,我已经踱到了众人汇集的地方,寻找了一个上佳的位置,也和众人一样看起袁穆眼前这台宽屏的大电脑来。

“真TM好看!”有人说。

“废话!‘面具’哪次的演唱会不好看?”有人反问,语带怒气。

“现场的人可真疯狂,你看那些女人,从开场就没停过喊‘Mise’,真可笑,就算喊破了喉咙,‘Mise’那样的神人又不认识你,何必和嗓子过不去。”有人不屑。

“这你就错了!这可是摇滚歌会,摇滚你懂不懂,就是要喊要叫要发疯!不然叫什么摇滚啊!”袁穆偏过头来反驳,顺便还做了一个“摇滚男孩”的手势。

“啧啧啧啧……圆木头,女人们为‘面具’为Mise疯狂也就算了,你说你一个男人也能被弄得五迷三道的,喂,说真的,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啊。”刚才不屑的那个人在听到袁穆的反驳之后也反驳了一句,内容直指袁穆暗藏在男性表征外的真实性别。

“不懂欣赏别乱说话,什么叫喜欢摇滚就不是男人了?人舒经理也很喜欢这个乐队的说,难道他也不是男人?”

“舒经理?哪个舒经理?”有人问。

“广告部舒经理啊,还有哪个舒经理。五月底那次歌迷会的视频……舒经理还问我要了一份呢,你们说我不是男人,那他不是也不是男人。”

在我的热切期盼里,王可心出来了。我就猜她一定在,我还没来得及看到她,她就在人群中怒了,大声说,“圆木头!你说谁不是男人?”

“就是啊,你怎么就知道他喜欢摇滚?”有人应和。

袁穆委屈了,样子有些窘迫,“啪嗒”一声关了显示器,“不相信就算了,你们也都别看了,我招谁惹谁了啊……”,然后,袁穆就端着他的雀巢咖啡杯可怜兮兮的从他办公桌的人群密集处走了出去,见到我时还十分无奈地笑了笑。

哎,这孩子永远都不懂:宁得罪小人勿得罪女人,不,应该说,宁得罪女人也别得罪那女人崇拜的男人。

可是,舒诺需要那份视频么,他要来做什么?

上午在演播室呆了一上午,中午和王可心一起吃了个饭。下午刚过三点,卫视一个紧急召唤令就把我急急的召去了三十层。

夏晓成是达埔留市电视台卫视频道的负责人,这是我作为一个小小主持人像教条一样堆在心里的认知。虽然他曾经以一个慈父的形象拜托过我照顾他的小儿子,但我对他严谨雷厉的作风还是很畏惧的,至少在此时此刻,我坐在他办公桌前,和他眼对眼面对面的交流时,我还是十分拘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