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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是个传说:我是女流氓(6)+番外

“走什么走?凭什么我走?我看见他了么?他是个谁啊我就得躲着他?”我潇洒的迈着我的小步子,挑了一个离窗户比较近的地方,剩了柳焉在那儿大眼瞪着我。

我和萧衍是大学同学,他是我的初恋,我却是他的N次恋;他是我的初吻对象,我却是他的M次吻对象;他教会了我恋爱,同时也教会了失恋;他正式通知我他交了女朋友时,我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咬着手指头哭,然后我把他约出来,我说我爱他,我说你别交女朋友,我说我要做你的女朋友,他用一种我至今记得的恶心口吻说,“晚了,知道么?”

柳焉帮我涮了几片肉,筷子敲了敲我的碗,然后非常严肃的说,“萧贱看到你了。”

我从发呆中醒来,在听到这话的那一刹假笑得欢快而又恣意,我还自导自演的说,“这牛肉怎么长得这么大?”

柳焉递给我一记直勾勾的白眼,“你家牛肉长成羊肉的样子吧,吴可白,你带脑子出门了么?没带的话要不要我给你敲敲?狠狠地敲敲?”

原来这是羊肉,我怎么说肉色看起来这么淡,吃起来还这么苦。但我仍然保持着笑容,继续大笑着说,“吃完饭去哪儿闲逛?”

“闲逛个P,我要回家看球赛,今天有我最喜欢的男人上场。”

说起球赛,那可真是我人生当中第一大爱好,柳焉也是在我的教育下变成一位足球迷的。然而,她和我不一样,她喜欢的东西她会了解的很清楚,比如球赛,而我就只知道看帅哥看进球,并不细细研究他们的踢法和阵法。又由于我过分的喜欢意大利队的皮耶罗,所以,我只关注有关于这个国家的赛事。可是柳焉不一样,自从她迷上足球以后,她连中国队的球赛都看得激情高昂,恨不能冲上球场取而代之。

“萧贱又看过来了……太……太TM猥琐了……我现在看着他那张欠抽的脸我就没食欲,姐们儿,我们还是现在撤吧。”柳焉一副消化不良胃疼肚子疼的样子,演技拙劣而又可笑。然而,我很清楚,我的演技更差。在我对萧贱男的恨意还未消退时,我是不可能以一种心平气和的姿态和他同处一个环境里的,即便是吵闹的火锅店,仍旧不可。

柳焉是在为我找台阶。

然而,我是一个女流氓,女啊女流氓。

女流氓的意思就是:既然姐们儿帮你铺好台阶了,就别再矫情而又自欺欺人了,赶紧见好就收吧。

“吴可白,你听我说一句话不?”走在回家的小道上,柳焉突然字正腔圆——这是她难得认真的时候才会有的语气。

“说。”我知道她要说什么。

“我希望你走出那片阴影,但我也同时希望,你别太勉强自己。萧贱的实力太强,你如果战胜不了他,就别急在一时摆脱他,我看着难受。”

夜,把幽深的街道渲染得绵长而又深邃。广电住宅小区最大的好处就是距离市中心近,只要走过一条长长的街道就能彼此互通。其实只要走十分钟不到的路就能抵达,可是看起来,这街道却长得像是永远都走不到尽头一样。

我大大的喘了一口气,对着黑天黑云说,“我想做女流氓调戏良家帅哥,想当AV片导演指挥众多女星,想开一家高级妓院,想阉尽天下所有坏男人。你说,我的梦想可以实现么?”

“我支持你最后一条,而且我希望亲手阉了郭子竟。”

“那你替我阉了萧贱男吧,这个世界上,除了大卫的那东西,我谁的都不想看。”

“……你这就是典型的未经人事者的想法。”

“你倒是经历过人事,还不是不爽,你自己也说某人的某东西长得很反胃。”

“……”

第六集

舒诺找我的时候我还在编辑室里看编辑编我的画面,我看着编辑机上我那温婉贤淑的脸,惆怅的想:春天都过了,舒诺为什么还没给我送颗桃花来?

然而,世界上还是存在心有灵犀一点通这种物理现象的。像有首诗说得极好:你在这里想着他,你想着的人在那里想着你,他装饰了你的心门,你充实了他的梦。

我在缓步走向对面彩迪大厦的时间里,不停在脑海里策划见面时的场景,我该怎样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端庄有礼?我又该怎样让自己在和他正式说话的第一面就成功吸引他的注意力?我又该怎样不过分张扬同时又不过分保守的施展自己的魅力?

舒诺的办公室在大办公间的最里头,一位广告部同仁给我指了方向之后就又忙自己的事情去了。敲门时,我听见那个异常好听的声音说,“请进。”

我目不斜视目不转睛目光粼粼的直视着那个坐在办公桌前忙碌的男人,看着他短而精致的小头发,看着他好看的额头,看着他好看额头下的好看眉毛,看着他好看眉毛下的好看鼻子,看着他……他抬起头了,他对我微笑了,他开口说话了,他说,“吴小姐,请坐。”

“谢谢。”我以一个标准的淑女坐姿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也微笑着回望他。

“不客气。”他从书桌后退了出来,走到了沙发边,在我对面坐了下来,“直接找吴小姐来实在是唐突了。”

TMD,这男人的笑容和声音融在一起太无敌了,他要是此刻卖了我,我心甘情愿为他数钱,“没关系,舒经理有事就说吧,不要耽误了你的工作才好。”所以说,我这个人又虚伪又做作。

“是这样的,《天天要挑战》这节目是在周末的黄金时段播出,所以,对广告质量的要求很高,加上前期投放的一些户外广告,市民对这个节目的关注度很高,所以,广告部决定联合《挑战》节目组来做一期大广告。”他完整流畅的把事情叙述了一遍。

“那么,找我来是……?”

“这次的广告是三分钟的短片,我个人觉得,在三位主持人里,吴小姐在镜头前的表现更加灵活流畅,也更符合该节目的定位。所以,这个广告的主角,是你。”舒诺继续温文尔雅的笑着,我的内心也随着他的微笑而绽出一抹灿烂的花,原来,是金子真的会发光的。

“那么,我有什么需要准备的么?”

“剧本张贺导演会给你,具体的拍摄时间定在下周,为期一周,如果节目赶得急,可能需要加班拍摄。”说到这里的时候,舒诺的表情变得温柔了一些,这温柔让我有一种幸福的错觉。

“嗯,我大致明白了。回去以后我会好好准备,谢谢舒经理亲自转达给我这个好消息。”我站起身就要离开……虽然心里还是极度不舍想要死乞白赖留下来和舒诺这样一直对笑着聊到地老天荒,然而,我深深的知道:进退得当才是泡仔之王道。

“大家都是同事,吴小姐还请不要这么客气。”

“既然不要客气,那舒经理以后还是不要叫我吴小姐了,怪陌生的……叫我可白吧。”

我说这话时完全是未经过大脑走而是直接跟着思路走的,然而这句话,对于才正式见一面的舒诺来说……必定是难以接受的,在我打算给自己找台阶下随便搪塞过去的时候,他却突然说,“……可白。”

我打电话告诉柳焉这个绝世好消息的时候,她对我先是表示了一番深深的鄙视,之后才扔来一段长长的话,“等他什么时候喊你亲爱的你再抽风吧,你打算什么时候带我看一下小诺诺?光听你这么说,我自己意淫得很累,你要知道我最喜欢的男人是金城武,我常常会把你家小诺诺想成他的模样,要是事实证明舒诺只是个长相一般,笑起来还露两颗黄牙的猥琐大叔,我会和你分居。”

“放心吧,照你这话来说,你永远不可能有和我分居的机会。”因为舒诺简直是太完美了,完美到……我偶尔猜测他某方面有缺陷……然而,他今天那声“可白”还是太销魂蚀骨了,如果有可能,我愿意听他喊我一辈子。

“嘁,你就吹吧。”柳焉在那一头不屑的吹了个口哨对我表示鄙视,也就在这时,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朝我走来。

“不跟你说了,有人找我。”说完后,我挂了电话,换作一脸虔诚而又恭谨的笑容,温婉贤淑的说,“夏台长好。”

夏晓成是达埔留市电视台的副台长,专门负责卫星台的许多事务,平常他都在彩迪大厦呆着,不常来我们这边,若不是他住我和柳焉楼下,我想我不会认识他。

“你是住在我家楼上的吴可白小姐吧?”夏副台长长得凛然正气,和台长杨悦的风格完全不同。比如他问我的这话听起来挺亲切的,可从他嘴里说出来,我就有一种不自觉的想立正稍息的冲动。

“是。”

“想麻烦你一件事……”

夏晓成的儿子——那个强吻我的小子——那个看起来就桀骜叛逆的男孩——叫夏之希。夏副台长和委婉的和我说了一些关于他儿子的事情。

为了夏晓成的这个儿子,我下午特意回家回得早了一些,果然在502的门口看到了抽烟抽得烟雾缭绕的夏之希。先隔着烟雾给了他几个不易察觉的白眼以报那天大街上转身离去之仇,然后我才恶狠狠地开口,“你爸和你妈负责一部大型纪录片的监制工作,已经出发去云南了,这几天,他把你拜托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