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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船,等等我!/老公,轻点爱(出书版)(18)

“真的吗??”他知道尧烨所有的事情,甚至是不为人知的八卦?我两眼放光地直瞅着卓远航,直到看到他的奸笑才大呼上当,这不明摆着承认了我喜欢尧烨这个事实吗?真是大意失荆州,呕死我了!如果尧烨是妖孽版的腹黑,那卓远航就是小白脸版的腹黑,骨子里都一个德行!

卓远航谆谆善诱着:“喜欢就承认呗,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要不我免费当你军师,保管你将他手到擒来。”他这番话说得我热血沸腾,可想想又对此深表怀疑,天下间怎么可能有免费的午餐,毕竟我跟他才第二次见面口牙!我犹豫着要不要松口,他又惋惜地叹气:“算了,既然人家不领情,我也不稀罕当这滥好人……”

这下我脑门被夹到了,糊里糊涂就握住他的手真诚地说道:“以后请你多多指教!俺一定虚心学习!”让矜持见鬼去吧!

“不客气。”卓远航那耀眼的笑容跟狐狸似的,我闻到了阴谋的味道,我的理智阻止我跳下陷阱,我的情感鼓励我勇往直前,真是矛盾,难怪《理智与情感》这么出名。所以我这回算是不顾脸面的豁出去了,不过年轻嘛,就该活得潇洒脱俗一点才过瘾哇。

也许为了增加可信度,卓远航掏出钱包从里面拿出两张旧照片在我面前晃悠,问我:“你猜猜这上面的人是谁?”

我想拿到手看清楚,可他宝贝似的不让我碰,我只好仰着脖子探头细看。一张是一个梳着辫子穿得像芭比娃娃的漂亮小女孩,一张是烫了爆炸头穿得很摇滚风的飒飒少年。我想破头也猜不出这两张混搭照片的关联处。抬眼再看看卓远航那得意的表情,女人的第六感让我做出了大胆的推测:“你……这……该不会都是尧老师吧?”

“bingo,聪明的女孩!”卓远航一弹响指,又把照片收回去。

我面部神经抽搐,嘴巴张大得估计能塞下一个鸡蛋。阿米豆腐,神啊,请下个雷劈死我吧!那个一本正经总是喜欢摆出高深莫测的表情的尧烨居然会有这么年少轻狂的时候?简直是太震撼人心了!

我眨着星星眼求他:“卓老师,您就把这两张照片让给我吧!拜托了!”这是多么有意义有收藏价值的珍品啊!

“NO!”可惜卓远航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这是我千辛万苦才收集起来的好东西,怎么能轻易出让你,丫头,你别想坐享其成。”

我大大哼了一声,不以为然:“你一个大男人身上带着两张哥们小时候的照片又算什么?难道你是耽美向的?”

“什么叫做耽美向?”卓远航下意识地反问我。

落后了吧,连耽美都不知为何物,我就偏不告诉你!

我沉吟了一会,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他:“你还没说你随身带着尧老师的照片干什么呢?”

卓远航眼里蕴了高深莫测的笑意,颇为意味深长地解释:“还能干什么?当然是为了能随时随地地威胁他咯!”

ORZ……这人真是损友哇,这种招数都想得出来,高,实在是高!

我谄媚地说:“要不你也给我弄两张吧?”

“……”

至此,我和卓远航狼狈为奸的友谊从此奠定了它未来的基石——以尧烨为中心,自由发展。

后来聊着聊着,我们都意识到我们的谈话偏离了今天见面的主题,相亲。

于是勉强回归到本源,我没话找话,问卓远航:“听我妈说你是高干子弟?”

他摸摸下巴沉吟:“据说是,别人叫我爸‘首长’。”

我默了,过了很久才说:“别人叫我爸‘厨师长’。”也算是门当户对了吧?

“……”然后轮到他默了。

春天桃花盛开

有了卓远航这个脸很白腹很黑的狗头军师从旁“煽风点火”,我那本来脆弱到极点的小心肝霎时“死灰复燃”,因为他立论之高远理据之充分信心之十足无人可及,给我感觉要拿下尧烨这块高地是指日可待。而且卓远航的好处还不只这个,不知他回去跟介绍人说了些什么,总之我终于摆脱掉不在相亲就在奔赴相亲这条杯具道路的困境。

不过这以后我妈看我的那目光都带着希冀带着垂涎带着疑惑,偶尔还会猝不及防的问我“怎么都不出去玩儿啊”,瞧,多么有深意的双关啊,弄得我心惊胆战的,生怕卓远航这枚烟幕弹被她老人家给识破了,到时我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过年时节,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我个人觉得,过年就是一个积累的过程——积红包AND积食,就拿我家来说吧,贺年的饭局从大年廿九排到闰日初七,而且年年如此。

我本来就对消除小肚腩不抱任何希望,这下更好,它越发的奔着杨贵妃的体型蓬勃发展了,突然怀念起在尧烨铁血政策下的那个魔鬼训练月我仅有双位数的体重,可惜只是昙花一现,我没那种命啊,轮也不会轮到我(闺女呀,是你自己好吃又不爱运动,怪谁呢?)。

年初四是二姨的生日,我们全家都去拜年兼庆生。

饭桌上大家先是一轮巾帼不让须眉的风卷残云,然后是把杯问青天的酒酣耳热,聊天话题从国家大事一直转悠到终身大事,我和张瑜都不自禁的缩了缩脖子,就怕引火烧身,不过躲得过初一躲不了十五。

我二姨喝得脸红红的,冷不丁就开口问了:“妞妞啊,你什么时候带罗浩然回家让我们瞧瞧啊?”妞妞是张瑜的小名,小时候我们经常互相嘲笑彼此的名字,合在一起可衬了,呆呆妞妞……

于是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我们俩身上,像聚光灯似的明晃晃的让人心跳跳。

张瑜立马随机应变,双眼十分‘真挚’地回话:“妈,浩然他不是回老家了吗?他早说了,一回来就马上到家里拜访的!”

二姨甚为满意地点点头:“嗯,我就知道这孩子心眼好,早上还记得给我打电话,那嘴甜得跟沾了蜜罐似的,而且还把礼物都寄到家里来了。你跟他说啊,不用急这一时半会的,以后还有多多的时间呢!”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张瑜将二姨这番前后口径不一的言辞当圣旨似的连声称是,顺利度过了问责风波。

常言道,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中意,嘴上不急,其实心里急死了。

就在我腹诽的时候,战线忽然拉长,战火一个不留神就烧到了无辜的我身上,我才意识到原来刚才不过是抛砖引玉。

二姨夫笑得跟弥勒佛似的:“黛黛啊,我们家妞妞的问题算是解决了,什么时候轮到你啊?”

我刚喝了口果汁,被这句话问得吐也不是咽也不是的囧状,突然觉得二姨跟姨夫好有夫妻相啊,都那么的,八卦……而且我悲催滴发现老爸老妈也目光炯炯地望着我,眼里的希望还不只是一星半点的。

“这个嘛,总会有机会的,会有机会的……”我模棱两可地跟他们打太极,如果被他们知道真相可不得了。

见他们似乎还要继续问下去,我赶紧捏着喉咙咳嗽了两声,恰好这时手机响了,我如蒙大赦,立马欠个身就抓着手机往院子奔去,不管是谁的电话,我感激他!

我气还没调顺,低眉看看号码,前面几个零,不认识,便犹豫着接了起来:“你好,新年好。”这是我最近热衷的开场白,任谁都不会得罪了。

一个清冷的声音悠悠传来:“新年好,小呆子。”

小呆子?ORZ,只有一个人这么叫我……

我低着头愣愣地望着脚尖,一时没回过神来,只是感觉喉咙被什么哽着了。

那边的人也没有再说话,似乎很有耐性等待着。

过了一会,我咽了咽口水才问:“是尧、尧老师吗?”

“怎么?才一个月不见就忘了我了?”尧烨的语气忽然变得轻快起来,是我熟悉的揶揄的笑意。

真的是他,我一直想念的他。

我对着空气摇头,又结结巴巴地回道:“怎么敢呢?我对您的敬仰可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简直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想得紧呢!”习惯造就一切,在我大脑没恢复正常的时候它还是沿用以前的狗腿模式,只不过后半句是真的,我想他都快想疯了,要不然也不会时不时厚着脸皮跟卓远航打探关于他的消息。

他终于笑了出声:“有段时间没听见你这么有活力的声音,真是有点怀念呢!”

我能想象出来他现在的样子,眼睛微微眯着,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有浅浅的笑纹,好看的嘴唇轻扬,我嫉妒此时能看见他样子的人,比我这对着冷冰冰的手机幸福多了。

我拼命沉住气,轻声问:“我听同学说您去了维也纳,那边冷吗?春节热闹吗?”

“风大雪大,跟国内北方差不多,只是过年气氛没有国内的浓郁。”他淡淡的回答,又反问,“你呢?最近还好吗?”

“不好!”我冲口而出,然后又恨不得咬舌自尽,悔得肠子都青了,这不是明摆着露了底告诉人家自己心里那点暧昧的小九九么?

他轻轻应了声:“嗯?怎么了?”

考验我脑筋急转弯的时候到了,我张大眼四处张望,看到门框上贴着的那个‘六六大顺’的吉祥话,灵机一动,苦哈哈地说:“年后六级成绩就出来了,我想肯定是一败涂地,到时就难找工作咯!您说怎么能好?”这话出口连我都佩服自己的急才,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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