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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难入瓮(78)+番外

见他的呼吸越来越虚弱,晴初便想着法子让他保持清醒。她让他靠着自己,躺得舒服些,说道,“你要挺住,等天亮了,他们就会来的。”他中的毒不难解,可是她身边没有齐全的药,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难受。

“嗯……其实,即使让我就此死去,我也了无遗憾了。”他的唇已经变成紫白色,说话也是气若游丝的虚弱。

晴初故作轻松的调侃的白了他一眼,说道,“我记得初见时你可不是这般说的哦!那时处处与我危难,像我上辈子欠了你似的!”

这时,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想起她刚出使那会他故意刁难她的日子,不禁都笑了出来,原来,他们已相识了那么久了,而那些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君平岳不想让她担心自己,于是勉强的撑起笑意说,“那时我真的以为,女子本就应在家孝顺父母,相夫教子,三从四德,不该出来抛头露面的。不过,这原是因南陵与凤羽风俗不一样,不能怪我啊。”

“那现在呢?”晴初笑问,借此来掩饰心里的不安。

君平岳紧紧的握着她的手,黑眸紧紧的凝视着她,深情的说,“现在……天下间没有比你更重要的了……”

晴初一鄂,又发现他的手冰得吓人,这是毒发的征兆,弄得她的脸色变得惨白,偏过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泪。

君平岳意识开始迷离,趁着自己还有气力,他勉强的说,“初儿,要不你给我唱首曲儿吧……”

“好啊,你想听什么曲?”晴初自以为不着痕迹的吸了吸鼻子,用自己的手给他捂着暖。

“那就唱在云城那天夜里,你唱的那首吧,我很喜欢呢。”

晴初艰涩的点点头,清悠的嗓音缓缓的低唱,“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茴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可是曲儿还没唱完,君平岳就已经昏了过去。

上天啊,我比那男子幸福呢,曾经以为这不过是镜花水月,不曾想我也能得到她的真心相待,即使此刻你要夺去我的命,我都毫无怨言了。

晴初惊见他昏迷,又见到袖子上那腥红的血,心中大恸,紧抱着他的身子不停的高喊着,“君平岳!君平岳!君平岳……”这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章节79

春意几许,花絮菲菲,清风旖旎,阳和奕奕。

玉莲山下的别庄内院——

晴初气鼓鼓的走进来,捡到了君平岳一派悠闲的靠在软榻前看书,好不惬意的样子,让她的气不打一处来,遂眯起眼睛恨恨的问,“我听小青说,你又不肯吃药了?嗯?”

君平岳抬眼一看,见是她,便满眼笑意,对于她的怒色丝毫不在意,拉过她的手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来,带着些孩子气的抱怨着,“你不知道,这药太苦了,我真不想喝……”看他此时的样子,哪里是那个威风八面的五殿下?分明像个被宠坏的孩子在撒娇,若其他人见了,定会以为他是冒充的。

“哼,堂堂一个男子汉,竟然怕药苦而不肯喝,说出去也不怕笑掉人家大牙?”晴初哼气道,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君平岳轻笑着搂紧她,不自禁的拧了下她的鼻梁骨,不依的说,“净会说我,你不是也怕喝苦药吗?”

晴初拉下他不断作怪的手,稳了稳有些离乱的气息,嚷嚷道,“那怎么能一样?我是女的,你是男的!”

这下君平岳笑得更大声了,朗朗而道,“你不是常说,男子与女子都一样,不分尊卑高下,为何现在又差别对待?”

“你!”成功的被他挑了刺,晴初生气的把脸转过一旁,冷声说,“哼!那我就不理你了!管你好没好!”这个人真是她的克星,总是不知好歹,若不是关心他,她何苦这样,竟然还用自己说过的话来驳她。

“初儿?”君平岳低下头蹭蹭她的脸,满眼笑意的唤着她的小名。

“哼!”晴初还是不肯理睬他。

“初儿?”他扳过她的身子,见她真的是生气了,面若桃花的小脸满是忧心,于是心疼的说,“你不要不高兴,我喝,我喝还不成?其实我已经全好了,你不必再为我如此忧心,省得连自己身子都受不住。”那样他会心疼的。

“真的好了?”晴初压根不相信他,心有余悸的说道,“也不知是谁说着说着话就昏倒了……”她每每回想起,那天山洞里他渐渐的在自己跟前合上眼,气息似有若无的样子都能惊出一身冷汗,以为他真就这么去了。

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再探他的脉息时已经没了生气,心里惊得乱成麻。可她知道一味的着急根本没用,于是拼命的让自己镇静下来,然后在脑子里拼命的想着该怎么解决,而后才想起沈邡师傅说过,有一种药材虽不能解毒,却可以暂时缓解毒性,而且在深山随处可见,她便细细回忆着那药草的外观,然后将他安置好以后,再出去找,果真被她找到了。虽不知成效如何,总归是一条生路。

好在她没有记错,他服药了以后总算是缓了过来。而等刘荆和骆谦诚找到他们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傍晚了,而她也在那时累得昏睡过去。而那些山贼果真如晴初所说的在山坳里,按照晴初的布置,很快就将他们一网打尽了。至于楼轩的下场如何,她没有兴趣知道,反正作奸犯科的人,落在他手里肯定不会有好下场的。而南陵帝对这次成功平乱很是满意,晋了君平岳的爵,还恩准他休假到玉莲山别庄养伤。

“对了,我一直没有问你,你为何知道山贼的藏身之处?”他有些后悔,早知道就找她一起商量,也就不会多生事端了。

“这瘴气我曾听师傅说过,是……”于是她慢慢向他道出缘由和自己当时的想法。

君平岳一边听着她细细的说着自己的见解,一边忍不住紧紧的搂着她,好让他感觉她在自己怀里。如此聪慧,如此有胆识的奇女子,教他如何不爱?而且若不是她只身进山救他,他早就没命了。

“喂,你都搂得我快透不过气来了,快撒手啊!”晴初在他怀里哇哇大叫,还用手借力想掰开他钳着她的手臂。

君平岳偏偏搂得更紧,温柔的呢喃在她耳边响起,如春风拂面般的撩人和暖,“不,你知道我不会再放手了。唯一一次放手,你却没走,那你这辈子就注定了要跟着我过了。”他汲着她的幽香,低叹一声。

“自私!”晴初不依的拍打着他的胸膛。

“嗯。”他知道。

“霸道。”她慢慢的张开手反抱着他。

“嗯。”他清楚。

“……”她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怦然的心跳声,便让暖意笼了身。

“那……你准备好做我这个既自私又霸道的人的妻子了吗?”他抬起她的下颚,与她对视,被眼前那柔情万千的翦翦水眸给深深的吸引了,心中泛起了一抹疼惜爱怜。

只见晴初脸红如霞,害羞的别开眼,轻轻的点了点头。

他心中大喜,轻松的一把抱起她,往内室的床榻走去。晴初的秀眸一瞥见锦衾罗帐,鸳鸯绣被,便害怕的紧紧闭上眼,紧张抱住他。

芙蓉帐暖春意浓。

“初儿……快喊我的名字……”他撑起健壮的身躯,爱怜的俯视着身下的人儿,慢慢的蛊惑她,引诱她与自己攀上高峰。

“名字?嗯……”晴初无意识的重复着,被他的爱抚逗弄得无助难耐,根本不知怎么回应。

他在她耳边用魅惑的声音低语着,“初儿乖,听话,唤我的名……”他满意的看着她娇弱的身子敏感的颤抖着,被自己纠缠得呼吸急促,

“不……嗯……啊……”她不安的扭动着身子轻吟起来,一双水瞳迷迷茫茫的。

他俊秀的脸上布满激情的汗水,身子紧绷着,烫得吓人,可他还是耐着性子,用大手拨开她汗湿的青丝,声音粗哑的诱哄道,“我的乖初儿啊……快喊我的名……不然你有得难受了……”而且他的大掌还折磨人的在娇躯上轻拢慢捻,就是不肯满足她。

晴初的杏眸妩媚惑人,被折腾得哭喊起来,伸手插进他的发丝里将他拉近自己,让两人肌肤相贴,似乎这样就会舒服些,嘴里呢喃道,“呜呜……平岳……平岳……”

初经人事的她不知在床第的婉转哭喊能让男人从心底里发狂,只见君平岳低吼一声,挺身而入,与她水□融,“初儿,初儿,我爱你。”

一室缱绻,温情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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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初正在书房里专心致志的作画,不料却被人一把紧紧拥住,不用问也知道是谁了。君平岳在她耳鬓厮磨着,低沉的嗓音问道,“在画画?”

明知故问!晴初现下没那个心思理他,只把画笔搁下,然后提起毛笔题诗。落笔有神,般般出彩,实为佳作。

君平岳顺着她的笔逐字念着,“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他眼里的柔情蜜意又多了几分,连声叫好,“好句好句,既然如此,那我也该提上两句?”

“什么?”晴初想回头问他,却被搂紧得动弹不得,只得作罢。这人似乎自那日以后粘她粘得更紧了。

他轻轻的笑了,没回答,只抓住她的手在纸上写着,“试问君心恋何处,最是人间鹣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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