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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1973年了怎么办(21)

谢春生转了个身,闭上眼睛放弃了去想有关肖逸这个人的事情。

这个举动相当于生闷气。

“谢春生?”肖逸被人晾着,心里又开始不安起来,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是希望谢春生晾着自己还是折腾自己,这情况十分复杂:“你这是干什么呀?”他问道。

“睡觉怎么了?”那个人回答的语气,怎么听起来那么不爽。

“哦,行,你睡吧。”肖逸瞪着少年的背部,有点想撇嘴,但是最终变成抿嘴,挪动屁股蹭过去,在空余的地方躺下来午睡。

刚躺下去,一床毯子铺天盖地地罩下来,把他整个人笼罩住。

肖逸受不了地嘀咕:“天气这么热……”不是,他内裤里头还湿着呢,脸蛋火辣辣地夹着腿,难受。

下午四点二十分,谢春生把肖逸叫醒:“起来,该回家了。”

肖逸睡得迷迷糊糊,被回家两个字惊了醒来,揉着眼睛说:“有家吗?”不都是宾馆?租的房子也不是家,只是个住处。

“怎么了?”谢春生穿戴好,坐在床沿等人。

“想妈。”肖逸抱着枕头,赖在床上不肯起来,还没完全睡饱。额前的头发乱七八糟翘着,露出半边儿红扑扑的脸蛋。

谢春生慢慢扭着脖子看他,表情要多不可思议就有多不可思议,他说想妈妈?

“你断奶了吗?”手指在肖逸的脸蛋上掐:“嗯?你断奶了吗?”

“断没断关你屁事?”肖逸特烦躁地隔开谢春生那只讨厌的手,这时候感到心情失落,思念家人是不假的。

一个人流落在陌生的社会,没有亲朋好友,偶尔在傍晚的时候肖逸就觉得特别彷徨寂寞。

热闹和关怀离他远去,家人朋友粉丝,没有他们多不习惯。

望着被丢开的手,过了片刻,谢春生:“起床,回家。”

一个小破宾馆他坚持用回家两个字,肖逸也懒得纠正他——过了五分钟,满脸苦大仇深地爬起来,用手抓抓头发:“走吧。”

但是出了夜总会,也没有直接回宾馆。

“上哪去,是不是去吃饭?”肖逸想起来也到了吃饭的点了,怪不得肚子饿了。

谢春生说:“给你买奶喝。”

这年头卖鲜奶的凤毛麟角,早上还好找些,傍晚找鲜奶简直有病。

不过还是找到了,瓶装的,看日期还新鲜。

肖逸看着他买,内心有点懵,又有点不知道怎么样的感觉,反正就是很复杂,就好像认清了一个恐怖的事实,就是自己身边好像只剩下一个谢春生了。

“喝不喝?”谢春生有点粗鲁地塞给他。

从老式的冰箱里拿出来的,手感很冰凉,冻得肖逸一个灵激,又觉得特别爽,因为现在是夏天嘛。

“这得多少钱一瓶?”

“你管。”谢春生付了钱,语气不太好:“我缺你钱花怎么了?”

“不是,便宜货我不喝,谁知道喝了会不会变成大头娃娃……”肖逸嘀嘀咕咕地开个玩笑,七十年代的食品安全应该都是全天然的绿色食品。

拧开盖子喝了几口,吧唧吧唧嘴,觉得口感很好:“你看着我干嘛?喝奶长身高,我不喝才奇怪。”肖逸白他一眼,觉得他真没见识。

自己才一米六几啊,争取二十岁之前长到一八零,最好能像谢春生那么高。

20.020:更新

两个半大的少年,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他们饿了就吃,困了就睡,生活看似悠闲轻松,却互相都能看得出来,彼此那种找不到根的茫然和无所事事。

每个白天,肖逸会去一趟出租屋里盯着工人们装修,以免他们不按照自己的意思胡搞瞎搞。装修完之后忙着布置屋子,然而太嫌弃现在市面上卖的东西,能买到的东西十分有限。就算买了也不符合肖逸的审美观,所以他一概都不买。

等屋子味道散了,就想买台缝纫机回去自己捣鼓。

谢春生无聊了什么都不做,尽折腾肖逸。只要看见他在自己面前晃悠,就招招手,喊过来消遣消遣。

肖逸说:“今天跟赵老板约好了,他带人送家具过来。”

七八点钟的早上,洗漱完毕,他穿着土了吧唧的衣服从洗手间走出来,看见出去买早餐的谢春生已经回来了:“哟,今天又有鲜奶?”眼睛看着床头柜上面的两瓶奶,他喜上眉梢:“你又大老远地跑去那边买呢?”

昨天早上就买了一次,当时肖逸还吃惊,从这边跑过去卖鲜奶地方可不近,挺远的。

可是自己喜欢喝,抵抗不住这长高的诱惑,过来拿了一瓶开了盖,喜滋滋地享受:“要不买辆自行车吧,既然买不起汽车,自行车也行。”就不用靠双腿跑了。

现在就讲究个三转一响,自行车、缝纫机、手表、收音机。

谢春生瞅他:“现在的自行车款式这么丑,你看得上吗?”

肖逸顿时停下来想想,给自己一辆二八带杠的自行车,能hold住吗?答案当然是no,关键是连腿都不够长,蹬不起来啊。

“那就随你。”他撇撇嘴,可惜地说:“有钱买汽车就好了。”

可是汽车贵,现在的汽车他们瞧得上的,都是外国进口的汽车,动辄几万十几万。

谢春生的背包里总共差不多五万块钱,这些天花了快小几千。主要是买家具这一块,肖逸挑的都是贵的,而且未来计划中还要买各种花钱的大件。

所以别看七十年代物价低,想要过上质量好的生活,花的钱也不少。

抬头看着他咕咚咕咚地喝牛奶,然后拿起包子吧唧吧唧地啃,跟仓鼠似的,嘴巴动个不停,谢春生能看一天。

“你让我高兴了,我给你买辆汽车。”看着看着,躺在床上的少年冷不丁地道。

“你不是没钱吗?”吃着包子的肖逸愣了会儿,然后不以为然地继续吃。谢春生的话他不是不相信,只是有点害怕,对方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新花样来折腾自己。

“没钱可以赚,要赚钱还不简单?”谢春生用手枕着头,往自己脚尖的方向看了看,对面就是吃完最后一口包子,两颊鼓鼓望着自己的小少年。

“咳咳。”好不容易咽下去,喝口奶压压惊:“怎么样让你高兴,你说我做。”反正又不是没做过,除了贡献屁股什么都做了。

“那多没意思。”谢春生要笑不笑地睨着他,挺那什么的,眼神露骨。

想了想,肖逸翻白眼:“你就是无聊。”再看看自己手腕上,谢春生昨天给买的老式手表:“九点了,抓紧时间出门。”

他站起来想走,去洗手间洗个手。

谢春生伸出腿,阻止去路:“给你半个小时,九点半出门。”

肖逸轻轻吐了一口气,用膝盖碰碰他的小腿:“那也得等我洗干净手吧,你也不希望我用带着叉烧味的手碰你对不对?”

“快去。”赤|裸的脚尖,在小少年的臀|部上推了一把。

他躺在床上等他回来。

手口并用地趴在他身前,折腾半个小时,九点半顺利出门。

站在装修一新的房子里,看着家具厂的工人搬抬家具进进出出,肖逸一边指挥一边皱着眉,他总觉得自己没漱干净口,总有一股谢春生的味道还在嘴里蔓延。

呼吸间更是新家具特有的气味夹杂着男性的味道,污得让人没法子平静。

“呸!”终于忍不下去了,肖逸走进新家洗手间,用自来水又漱了一遍。

谢春生坐在客厅里刚摆好的三人沙发上,从肖逸走出来的那一刻起,眼睛就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鲜艳欲滴的嘴唇。

露骨调|笑的眼神,看得肖逸自腰部以下都发软。

他承认谢春生长得逆天好看,要不当初在操场看到也不会吹口哨,也不会连着两天去看人家。

更是被当时的谢春生高冷无视后,恼羞成怒,一气之下就不去了。

想起前事,肖逸脸上还火辣辣地。

“大佬。”他抱着胳膊,靠在墙上环视了一周自己布置的新家:“怎么样,我挑的家具和装修还行吧?”

谢春生也没看屋里,还是看着他:“挺好的。”

肖逸旁边有个半人多高的花瓶,他扶着花瓶换了个姿势:“你是说我好看还是房子好看?”

谢春生笑了一下,然后挪开眼睛,可是过了一会儿,他竟然抱着肚子倒在沙发上继续笑。

这时候肖逸往自己身上看看,才知道这身土了吧唧的穿着有多么辣眼睛,简直就是土出了银河系。

这让肖逸越发坚定了买缝纫机的想法。

“……”卖弄风骚不成,只好尴尬地继续去指挥工人摆置家私,这样一忙忙到中午。

赵老板中途有事离开,中午的饭局泡汤。

肖逸和谢春生在路边小饭馆随便吃了点,吃完谢春生说:“去找白梅。”

“去找梅姐做什么?”

去到飞龙中房屋介所的时候,白梅在二楼陪着一群贵太太们搓麻将。听见小青年蹬蹬地上来:“梅姐,那两个小靓仔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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