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和渣受HE是什么体验/和贱受HE是什么体验(123)+番外

酉时才来找, 若真的有事, 尸体都凉了。

镜头给到玄阴教,李冬这一觉睡得有点长。

他并不知道在自己睡觉的过程中, 已经被年玉琢挪了一个地方。

“老蔡。”花三娘踏进蔡九皋的院子:“教主带了什么人回来?”

“一个叫做容卿的年轻公子。”蔡九皋坐在石台边饮酒:“坐, 陪你九哥喝两杯。”

花三娘瞥了眼桌面,有一碟牛肉、一碟花生米:“不了,我去啸风殿走一趟。”

她旋着水红色的身影一跃不见。

啸风殿是年玉琢的住所, 位于玄阴教最中央的腹地之处。

这里十步一侍卫,守卫森严。

但是不得不说,年教主住的地方很奢华,满目望过去全是厚重的摆设、精致的装潢。

李冬躺在一张宽敞的大床上,四周围帷幕飘飘,颜色竟然是十分梦幻的雪青色。

“咕咕……”饿了一天没有进食的肚子开始咕咕乱叫。

“暗卫。”年玉琢坐在帷幕之外唤了一声。

“教主。”身着黑衣的少年落入屋中,今天轮值的是川柏。

“遣人去芙蕖院端药。”年玉琢说:“再遣人去厨房传膳。”

“是,教主。”川柏不敢抬头,他只看到一直白色的脚丫子一闪而过,那时候他已经出了啸风殿。

“我要嘘嘘。”李冬七手八脚地从一堆锦被里面爬起来,他身上只有一套白色的丝绸里衣,更衬得他体态飘逸。

“容卿。”年玉琢眼疾手快地用手接住。

“嗯?”李冬那双温软如玉的脚掌正好踩在教主的掌心里。

“没有穿鞋袜的时候不许下地。”年玉琢找出袜子给李冬穿上:“你试着自己穿鞋。”堂堂教主,就算再爱重对方也需要留点面子,怎可……

“不会穿。”李冬嘟着嘴说。

“也罢。”教主毫无原则地接过穿鞋的活儿,给心肝肉穿上:“恭房在隔壁,你需要本座扶你还是……”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李冬已经张开了双手。

年教主假意挣扎了一下,他真的无法拒绝:“罢罢罢。”一把抱起对方,带到恭房嘘嘘。

“裤子总该不必本座……”话还未说完。

“不会脱。”李冬打断了他。

于是年玉琢抬起自己的一双杀人手,小心再小心,给李冬脱下柔软的丝绸里裤:“尿吧。”

“……”李冬贼鸡儿尴尬,年玉琢竟然不经同意就帮他掏出来……掏出来……

“本座帮你扶着。”年玉琢说。

“……”操,朕还能怎么办!

“难道尿不出来,”年玉琢说:“你想要本座哄你嘘嘘?”

李冬没说话。

很快地,他的耳边就响起了年教主的口哨声。

很好,这个男主受我们依然有点招架不住。

在年玉琢目不转睛的注视下,李冬颤颤巍巍地尿出来,然后在年玉琢的手上一哆嗦,大功告成。

他眼睁睁看着年玉琢拿出一张藕色的手帕,擦拭残留的水迹。

“……”李冬再次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事到如今李冬觉得隐隐有些后悔,他一开始就不该装三岁,要是他不装三岁,年玉琢就没有机会夹带私货。

科科,没有人相信教主对‘容卿’抱着单纯的想法。

“好了。”年玉琢说。

他舀了一盆水,握起李冬的双手放进水盆中。

香皂的味道很好闻。

“教主。”影卫单膝跪在门外,用头顶对着门口。

“你不是饿了么?”年玉琢捏捏李冬的手:“走罢,出去吃饭。”

他用一张细棉布,打算擦干净李冬的双手。

李冬突然挣脱了他的手,跑了出去。

“容卿。”年玉琢皱眉喊了一声。

“你叫什么名字?”李冬蹲在影卫川柏面前:“你为什么穿这么丑的衣服?”

川柏往他看了一眼,浑身僵硬:“属……属……”

“你叫属属啊?”李冬扯扯川柏的衣服:“我叫……”卡壳:“我叫什么来着?”

他嘴巴一扁,回头眼巴巴地看着年玉琢。

年教主却是死死盯着那两根白皙的手指。

“教主恕罪。”川柏不动声色地把衣服扯回来,教主的目光好可怕!

“教主恕罪?”李冬说:“你叫年玉琢还是教主恕罪?”

“你这个小傻子,”年玉琢迎上那双清澈无垢的双眼:“罢了。”他走过去把李冬抱起来:“本座叫年玉琢,而你叫……”

“小傻子?”李冬环着教主的肩膀:“我叫小傻子。”

“……”川柏跪在地上双肩抖动。

“退下。”年玉琢往他瞥了一眼。

“是。”川柏逃也似地离开,他害怕自己继续待下去会惹怒教主。

“你不是小傻子。”年玉琢说:“你叫容卿。”

“那你为什么叫我小傻子?”李冬看着他。

“……”年教主心很累。

“为什么呀?”李冬晃了晃他的脖子,到底为什么嘛?

“来吃饭。”年玉琢叹了一口气:“不要再问本座一些奇怪的问题。”他回答不出来,也不想回答。

“哪里奇怪?”李冬拧着年教主的耳朵追问。

“容卿。”年玉琢绷着脸道:“放开本座的耳朵。”虽然对方没有用力,但是堂堂教主……

“不好吃。”李冬凑上去咬了一口:“呸呸。”

“你……”年教主胸膛上下起伏:“给本座乖一点!”

否则,否则等不到对方伤势好转——

“呜……”李冬呜哇一声,在年玉琢怀中瑟瑟发抖地缩成一团。

“你……”年玉琢何曾经历过这种场面,他抱着李冬就像抱着一个烫手山芋,手足无措:“莫哭了,本座不是有意凶你……”

“呜。”李冬还哭。

“本座与你道歉,”年玉琢忍住心中烦躁,不是烦李冬,而是对方哭的时候他心情很糟。

“呜。”李冬还哭。

“够了!”年玉琢冷声警告。

“……”李冬重重地抖了一下,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年玉琢,额头上写着:你竟然凶本宝宝?

“吃饭。”年玉琢暗地里出了一口气:“你不是饿了么?”

桌上摆满佳肴,他把李冬放在其中一张秀墩。

“我不吃饭。”李冬撇开脸。

年玉琢没说什么,他端起饭碗,用勺子舀了一勺鸡蛋羹,送到李冬嘴边。

“我……”李冬迎上教主冷峻的目光,立刻怂怂地改口道:“我要玩骑马马,你陪我玩骑马马我就吃饭。”

“先吃一口。”年玉琢说。

“我要玩骑马马。”李冬满肚子坏水地嘟囔:“啊呜。”

早就知道年玉琢对心上人百依百顺,可是看见年玉琢趴在地上,李冬还是目瞪口呆。

“上来。”年玉琢说了句。

李冬傻傻地没动,妈的,难道真的要玩这么幼稚的游戏,还要装作很享受?

这个傻逼剧情究竟是谁走出来的,不可思议。

“小心点。”年玉琢护着他。

“嗯……”李冬骑虎难下,他迈开长腿,上了年玉琢的背。

“抓住本座的肩膀。”年玉琢无语地把耳朵上的手放到自己的肩膀上:“启程。”

年教主不愧是武功高强,一个成年人坐上去仍然稳稳当当。

李冬惭愧地发现,自己好像找到了骑教主的乐趣。

“年玉琢。”他捂脸说:“你爬快一点……”

“本座知道了。”年玉琢从心上人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冷峻的面容顿时有了变化。

为了哄李冬吃饭,他在屋里爬两圈便爬到桌边:“容卿乖,且吃一口饭。”

“……”教主这么诚意,李冬都不好意思再闹,那还是人吗?

他在教主看不见的地方,满脸感动地吃了两口饭:“容卿吃了两口,你围着桌子爬两圈么。”这舒爽的滋味是怎么回事~

“行。”年玉琢说。

区区围着饭桌爬两圈算甚,想当年他在雁荡山与人决斗,不慎掉落山涧,从水中挣扎出来时元气尽失。

却一口气徒手爬上山崖,未曾退缩。

当上教主之后,那样的日子已然离他远去,只是留下一些不可磨灭的记忆。

李冬懒着一直去够那碗饭,他直接把碗端在手上,一边吧唧嘴,一边指挥年玉琢往哪里爬。

“驾~”李冬夹了一下腿。

“……”教主膝盖一软,险些变成软脚马。

“坏马马。”李冬说:“快跑。”

“你别忘了吃饭……”年玉琢叮嘱道,他满头薄汗地在宽敞的地毯上爬过。

“教主。”花三娘推开门,性格素来大大咧咧的她,一向不怎么惧怕教主的煞气。

因此整个玄阴教上下,唯有她敢推啸风殿的门。

但是这一次,她好像来得不是时候。

“滚!”年玉琢朝门口低喝了一声。

“教主……”花三娘的下巴掉到地上:“你你你……”她受到的冲击太大了,简直有一种想尖叫的冲动:这不是真的!

“漂亮姐姐。”李冬咬着勺子,朝她挥了挥嫩爪子。

“……”花三娘的心咔嚓咔嚓地碎裂,原来教主不是不懂情爱,只是柔情给了别人。

“还不滚?”年玉琢扬起手,似乎花三娘再不滚他就要出手。

“是……三娘告退。”花三娘咬着牙一拱手,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